“是鄭小姐定的,昨天開房的時候,她就吩咐了,今天早上要送一套干凈的換洗衣服過來。”客房服務員恭敬的回答。
聞言,墨永恒拿著衣服回到房間里,臉更黑了。
看來她準備的很充分。
不止算計好了要怎么灌醉他,連帶他回酒店,給他準備換洗衣服這種細微的活,她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是挖好了坑,等著他跳是嗎?
可他現在如她所愿跳了,她又跑什么?
內疚了?
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他,沒有臉見他?
還是她后悔了…
墨永恒的眸光一斂,眼底躥起一道幽光。
他昨天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是她親口跟他說,打死也不后悔,現在招惹了他就想跑?
哪有那么容易!
墨永恒的目光,落到面前的衣服上,黑眸微閃,臉色恢復的平靜。
既然她好心替他準備的衣服,他也不用辜負她的好意。
沒準這身衣服,能派上大用場。
墨永恒換好衣服,將自己被蹂躪的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的臟衣服撕碎,零零散散的丟在床頭。
位置正好跟鄭妍遺落在房間里的絲巾挨在一起。
然后慢悠悠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這才滿意的將手機收起來,下樓退房。
另一邊。
迷迷糊糊睡醒,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跟墨永恒睡在一起的鄭妍,正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胡亂穿好衣服,抓起包包就沖出酒店。
現在一個人開車回家的路上,幾次都覺得手抖,差點闖了紅燈。
一路的坎坷,頂著強大的心理壓力,才回到鄭家別墅。
心里慌亂的她,聽不見管家的問候聲。
就連鄭豪的挑釁他也直接無視,腳步匆忙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立馬就上鎖。
確定任何人都進不來,她立即渾身發軟的靠著門板癱坐到地上。
腦子只要一回憶起自己什么都沒穿,窩在墨永恒懷里醒來那一幕,頓時嚇得只剩一片空白。
不知道在地上發呆了多久,終于回過神。
顫顫巍巍的伸手,扶著門板站起來。
哆嗦著雙腿,像個不會走路的八十歲老太太一樣,慢慢的往浴室里挪。
在浴室的鏡子里,看見自己被磨破皮的唇瓣,脖子上和胸前的吻痕,她的臉唰一下變得蒼白…
她該不是,真的跟墨永恒…跟墨永恒睡了?
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他們在吃飯,后來她哄他喝酒,他不喝,她一生氣,就自己先喝了一杯。
她的酒量是不錯的。
在商場這么多年,免不了會有一些應酬。
雖然她是女孩子,但是有些場面還是要敬個酒表示敬意。
她刻意練過,普通的酒喝個三五杯,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怎么昨天才喝了一杯,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恍惚間,她好像記得墨永恒跟她說過什么第一次,要負責這類的話…
鄭妍雙手揪著自己的長發,一臉迷茫的看著前方。
完了。
要是她真的把墨永恒灌醉,還真的把他欺負了,那她現在是要去讓他對自己負責,還是去跟他說,她會對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