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根本沒好,他一直藏著檢查報告沒給她看,還跟她說沒事了。
今天一天還在外面亂跑…
說服她爺爺很重要,可是也沒有他的身體重要!
“余越寒,我知道你沒睡著,別以為裝睡,我就會算了,你騙我自己失憶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是檢查報告的事,你別想蒙混過關!”
年小慕走到病床上,看見他額際上沁出的薄汗,憔悴的樣子,心里一陣揪痛。
他總是這樣,嘴上要么什么都不說,要么沒個正經。
什么事都自己扛著。
明明身體沒有康復,還天天殫精竭慮的想著怎么布局說服她爺爺讓他們結婚。
他這樣費腦子,身體能好才怪!
年小慕把檢查報告丟到床頭的柜子上。
聲音一沉。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身體狀況到底怎么樣,你騙我失憶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追究…”
“我沒事。”
一聽見可以被赦免,剛才還雙眼緊閉的余越寒,嚯的睜開眼。
在床上翻了個身。
見她一臉不信,黑眸微深,淡淡的啟唇。
“是覺得有些累,頭也有點暈,但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氣消了讓我抱一會兒,我可能就好了。”
又是沒事。
他的話,年小慕已經一句都不信。
拿起手機就給祁閻打電話,讓他來醫院一趟。
祁閻來得倒是很快。
一進病房,也不跟余越寒客氣,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先給他檢查一遍。
又拿起年小慕說的那份檢查報告看了一眼。
“憂思過重,這一周白養了,身體恢復的情況很糟,傷口愈合的速度居然比老人還慢,度立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都快出院了,你是真的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祁閻語氣不善的道。
余越寒黑眸一瞇,“度立沒死?”
“是呀,他沒死,昏迷了幾天又搶救過來了,傷的那么重,康復的速度簡直堪比怪物,連我都想去研究一下他是怎么做到的,不過就算他出院也沒用了,他犯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正式移交法庭審理,等最后的判刑。”
祁閻說完,又從藥箱里拿了幾支藥劑遞給年小慕。
“他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東想西想,就給他打一支,能讓他好好睡上三天。”
“祁閻!”余越寒聲音一沉。
祁閻頭也沒回:“你別威脅我,我不怕,我現在是沒媳婦的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余越寒:“…”
說到傷心處,祁閻一臉憂傷:“兄弟,你是娶到媳婦了,都造二胎了,可墨永恒還是跟防狼一樣防著我,我現在連崩崩長什么樣都快記不清了…說好的聯盟呢?”
“把你的藥收回去,我告訴你一個好辦法,能讓墨永恒馬上點頭答應你們結婚。”
余越寒抿了抿薄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著祁閻招手。
他這種眼神,是準備算計人了。
說什么都是被窩里拉過勾的兄弟,祁閻二話不說湊上前。
下一秒,猛地叫出聲:“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