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寒盯著她氣呼呼的小臉,過了幾秒,像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護士。
傷口的紗布剛拆開,女護士很溫柔的抬頭提醒,“擦藥的時候會有些痛,我會盡量輕一點,如果實在疼,你可以說。”
從年小慕的角度看,那眼神,溫柔的都要擠出水來了。
剛要扭頭走人,就聽見余越寒喊她。
“年小慕,我手疼。”
她腳步一頓。
回頭看了一眼。
護士剛用棉簽沾了藥水,沒來得及往他手臂上涂,他喊什么痛?
護士明顯也是被他這么一聲,給喊懵了。
估計前一秒的提醒,也就是隨便提醒而已。
護士壓根沒有想到,像余越寒這種,看起來被砍兩刀都未必會喊痛的人,會連上個藥,都真的會喊痛。
還喊的一臉理所當然。
等著人來哄的架勢!
“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
沒等護士回過神,余越寒已經涼涼的啟唇。
護士一怔:“可是你的傷口…”
護士想要說什么,被余越寒瞪了一眼,連忙將手上的棉簽放下,恭敬的離開。
留下一個,愣在一米開外的年小慕。
“還愣著干什么?再不給我上藥,要疼死了。”余越寒舉著自己手上的手臂,想只嗷嗷待哺的小獸,沖著年小慕喊。
小狼狗和小奶狗之間的切換,毫無痕跡。
年小慕嘟噥:“兇什么兇?明明有護士給你上藥,你自己把人趕走了。”
“嗯。”余越寒應了聲,薄唇微啟。
“年小慕,你聞見房間里的酸味了嗎?也不知道誰家的醋瓶打翻了,快把人酸死了。”
年小慕:“o(╯□╰)o…”
她才沒有!
年小慕嘴上不承認,見余越寒趕走了護士,還是美滋滋的給他換了藥。
剛換好藥,助手也從外面回來了。
調查的結果,跟余越寒猜想的一樣。
“表面上看,買兇殺人的是姚蕓蕓,可追查下去卻發現,背后的人,其實是墨家!”
助手面色凝重的道。
“知道是墨家的什么人嗎?”余越寒問道。
助手搖搖頭,“查不到,N市是墨家的地盤,在這里想要打聽墨家的消息很難不被他們察覺,我擔心繼續查下去會驚動背后的人,就先回來了。”
助手頓了頓,又補充道。
“兩次買兇的方式,都借助了公司的合作賬戶轉移目標,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在墨家的地位不低,而且極有可能是平時會接觸到跟鄭家姚家合作項目的人!”
“你是說…墨乾?”年小慕有些詫異的抬頭。
墨家現在的負責人,是墨乾。
沒有人比他更容易接觸到這些東西,而且不會讓人懷疑。
可為什么墨乾要殺她?
“不止墨乾,墨家還有一個人,要碰這些東西,應該也很容易。”余越寒幽幽的啟唇。
黑眸里,氤氳著復雜的光色。
目光看向病房衣架上,被年小慕換下來的禮服。
年小慕的腦海里立時閃過,那天在商場的場景。
還有那個代替墨乾巡視商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