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就忘了…”年小慕低低的呢喃著,似乎是在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
她最放不下的,是她的家人。
可沒想到,她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
年小慕很想問問他,她爸爸媽媽是怎么出事的,她還有沒有兄弟姐妹。
可她只要一回憶過去,腦子里就會出現一場大火。
熊熊的火光,燒灼著一切。
讓她頭痛欲裂…
全身的細胞,仿佛都在抗拒。
“你的臉色很難看,不要再想了!”梵羽驀地抓住她的手,清冷的聲線,一瞬間打斷了年小慕的回憶。
她抬起頭,對上他清明的目光,微微一怔。
梵羽抓著她的手沒有松開,聲音卻變得溫柔。
“如果你還相信我,就聽我的,過好你現在的生活,以前的事情,既然忘記了,就證明那是不值得留戀的…”梵羽頓了頓,眼神里,似有一絲不舍,很快,又掩飾下去。
語氣輕松的道。
“我來找你,不過是想要確定你過的好不好,既然你現在過得很幸福,我就放心了。”
“以后,我還是你的梵羽哥哥,如果余越寒敢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梵羽眼底流轉著釋然的光色,大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親昵的舉動,不帶一絲的輕薄。
只是寵溺。
年小慕來的時候,心里很緊張。
一直害怕會聽見什么不好的消息,如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舔掉嘴角沾上的泡沫,笑瞇瞇,“余越寒才不敢欺負我,他只會讓我欺負。”
聞,梵羽的手微微一頓。
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似乎是沒有想到,余越寒那樣霸道的男人,竟也有被一個小女人吃得死死的時候。
可轉念一想,那個人是他的六六,他又覺得沒有什么不對。
他的六六,值得最好的一切。
兩個人沒有聊太久,某個醋壇子的電話就到了。
年小慕用肩膀夾著手機,一邊還往嘴里塞蛋糕。
“不用了,梵羽一會兒送我…什么叫我喜新厭舊不稀罕你了?我稀罕我稀罕,我就是舍不得你辛苦所以搭一個順風車…”
“什么叫不順路?你連梵氏集團的方向都去查了?”
“做男人不能這么小氣…好好好,你不小氣你不小氣,我知道你在乎我,那我一到公司就馬上到你的辦公室報到好不好?”
年小慕嘴上不在乎,一直嫌棄著,掛了電話,卻笑得美滋滋。
抬頭看向梵羽。
“我說了可以搭你的順風車,他非要來接我。”
“他很緊張你?”梵羽淡淡的啟唇。
年小慕將最后一口蛋糕放進嘴里,笑彎了眉眼,“嗯,一般般吧,大醋桶一個。”
“會給你壓力嗎?”梵羽又問。
他記得,她以前很不喜歡束縛。
如果有個人一直在她旁邊不讓做這個,不讓她做那個,她只怕早就發作了。
可現在,居然會哄余越寒。
“不會呀,我管他管的更嚴,他要是敢背著我單獨跟哪個女人吃飯,我早就被醋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