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長孫皈和天命城,大地之母就一陣頭疼。
雖然和長孫皈的關系很不錯,可聽說,長孫皈是個怕老婆的,大地之母也不肯定,他得知了阿月的“身世”后,會否接納阿月。
不過,即便他不答應,自己也有法子,讓他答應。
“天命念師族長姓長孫,名皈。從今日開始,他就是你的父親,你是他淪落在外的女兒我。我帶你來認親,他會善待你的,傳授你一些天命念師一族的技藝。”
大地之母依依不舍,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
阿月是個惹人心疼的孩子,若非是萬不得已,阿月只能修煉念力,她也不會將她送到這里來。
“阿月,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我沒什么能送你的,就姑且送你一樣東西,希望能夠保護你,在天命城安身立命,學有所成。”
大地之母沉吟片刻。
卻見她折身離開了片刻,等到她回來時,臉色略有些蒼白。
“姨,你不舒服?”
阿月擔憂著,望了眼大地之母。
“不礙事。”
大地之母抬手,她手心內,有一滴血。
血鉆入了阿月的眉心。
阿月只覺眉心一陣刺疼,如同被針扎了下。
下一刻,她覺得體內的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她的身上,汗液伴隨著一層污泥般的污垢涌了出來。
阿月臉微微一紅。
“姨,這是?”
“我給了你一滴我的心頭血,那一滴血,可以讓你擁有太陰血統。別小看了這血統,它能助你事半功倍修煉,不過,你切記,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你擁有這種血統。”
大地之母的眉梢,多了淡淡的惆悵之色。
阿月遲疑了下,重重點了點頭。
大地之母略顯疲憊的臉上,這才有了一抹笑意。
“待會到了天命城后,一切聽我的,無論發生了什么,你不可妄自開口。”
大地之母拉著瘦弱的阿月,朝著天命城走去。
一個時辰后,阿月和大地之母到了天命城。
“阿月,你可看到了天命城?”
大地之母笑著說道。
“城?”
阿月面露困惑之色。
她環顧四周。
前方,是一片美麗的湖泊。
午后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如鏡子一般。
幾只羽毛雪白的天鵝,停在了湖面上,悠閑的曲頸戲著水。
天命城卻是不知所蹤。
難不成,那天命城在湖底下?
阿月困惑的目光,投向了湖面。
可湖下,一片平靜,清澈的湖水下,只看到一簇簇長勢正好的水草。
“天命城是昆侖天脈上,僅次于女皇宮,最難攻破的城池,又被稱為日不落城,你可知為什么?”
大地之母似乎早就料到了阿月看不到天命城。
她笑瞇瞇說道。
“因為…不好找?”
阿月如今也不是當初的阿月了。
她一路隨著大地之母,大地之母也會不時講起一些奇人異事。
她知道,世上很多厲害的大能,也有很多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神秘陣法。
天命城看不見,難道也是因為陣法的緣故?
可她也不懂得陣法啊?
“天命城是天命念師一族的大本營,這座城,用強大的念力籠罩住,旁人很難發現。除非,你全神貫注,用念力去捕捉它的存在,才能找到它。”
大地之母說罷,笑而不語。
長孫皈的能耐,也是有目共睹的。
這家伙,就是靠著這一手,忽悠了多少人。
他的那些死對頭們,即便是到了天命城附近,也找不到天命城的所在,往往鎩羽而歸。
即便是她,在第一次來到天命城附近時也險些被蒙蔽了過去。
大地之母有心考校阿月,如果她連天命城都沒法子洞察,那她在念力方面的潛力就很有限了。
聽大地之母這么一說,阿月打量著四周。
她已經能夠使用一部分的念力。
她像是看向了前方,什么也沒有。
再看向湖底,依舊什么也沒有。
她再看看天空,除了一片片白棉花似的云,再無其他。
這一帶,實在找不到天命城那么一座龐然大物。
大地之母在旁冷眼旁觀,不動聲色。
這時,一陣風吹過。
風掠過了湖旁的一片片蘆葦花,花紛紛揚揚,飄了起來,就如下了一場雪。
蘆葦花灑落在地,灑落在湖面上。
阿月的心頭微微一動。
湖面上依舊沒有半點波瀾,那些蘆葦花竟是消失了,湖面依舊如鏡子般。
“這湖面?”
阿月再看向了湖面。
一旁的大地之母,眼底這才有了一絲絲的波瀾,她微微點頭。
阿月走到湖旁,她隨手撿起一塊石頭,丟進了湖水里。
湖面上,一圈圈的漣漪蕩漾開。
奇跡一般,湖面消失了。
一座氣勢恢宏的城池赫然出現在阿月和大地之母的眼前。
早前還一片寂靜的周圍,頓時景色變幻,一陣熱鬧的人聲伴隨著輕快的獸蹄聲響,落入了阿月的耳中。
她不禁目瞪口呆。
一座城門出現了。
高墻朱門,絡繹不絕的人,往城門口走去。
那些人的談吐舉止和阿月早前見到的各地的昆侖天民們有所不同,他們目光灼灼,臉上滿是驕傲之色,只因為,他們都是天命城的城民,天命念師一族。
“阿月,我們這就進城。”
大地之母笑盈盈著,帶著阿月朝著城門走去。
半個時辰后。
大地之母和阿月已經坐在了一座堪比皇宮的氣派宮殿里。
這座宮殿,也叫做天命宮,是天命族長長孫皈的住處。
此時,天命宮的那些侍從侍女們都竊竊私語不停。
不少人都在會客廳的外面探頭探腦著。
大地之母卻是一臉的神情自若,愉快喝著茶,還不忘喂阿月極快糕點,介紹著天命宮里的一些情況。
和大地之母一臉滋潤的模樣不同,此時,有一人正頭疼不已。
“你還敢說,你和那賤人沒關系,孩子都送過來了!長孫皈,你騙得我好苦,你和葉素到底勾搭在一起多久了!連女兒都養這么大了!”
天命宮的某處,一個美艷的婦人氣得又是摔東西,又是破口大罵。
一名相貌英挺俊逸的男子,正悶聲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