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葉凌月和葉銀霜商量著,如何進宮見到夏侯頎。
另一邊,葉家的另外一幫人馬,也就是葉流云和葉青姐弟倆,剛從八卦天門走了出來。
葉家的幾人,在葉凰玉的事發之后,就被關押在天門的總部。
葉流云和八卦天門一番疏通后,才得到了探監的機會。
姐弟倆離開時,已經是天黑時分了。
“都怪葉凰玉,若非是她,爺爺和父親怎么會成了監下囚。”
一出牢房,葉青就恨恨說道。
“小弟,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說三姑都不是。你還嫌自己惹的禍不夠?”
葉流云從走出監獄安那一刻,面色就不大好,她掃了眼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很是惱火。
葉青論起年齡,比起葉凌月還要大了一歲,如今也是成家立業過的人了,可是一點都沒有長進。
他始終不明白,葉家的興衰榮辱,全都是因為葉凰玉母女的緣故。
怨天怨地,唯獨不能怨的就是葉凰玉母女。
高級拍賣會上的經歷,讓葉流云意識到,八卦天門早就想要對付葉家了。
之所以葉家能夠存活到現在,全都是葉凰玉母女的緣故。
天門想要借著葉家,引出葉凰玉,再一步引出葉凌月,早前若非是葉方士的緣故,只怕葉家在這一次拍賣會上就已經中計了。
可惜葉青這小子,一直沒弄明白。
“可若非是葉凰玉母女倆,爺爺他們就不會…”
葉青還有些不服氣,嘴里嘀咕著。
葉凰玉母女倆,簡直就是煞星。
從小到大,他遇到葉凌月就沒好事。
當初葉凌月還在時,葉青怕她的實力,不敢在背后搞小動作,可眼下葉凌月都死了,真不知阿姐還在避諱什么。
“爺爺他們的事,我會想法子營救。天門雖然綁了他們,但是并沒有近一步的打算,趁著這段時間,我們必須想法子先救醒夏帝。”
葉流云蹙著眉。
葉流云的想法和葉凌月一樣,解鈴還須系鈴人,夏帝只要一蘇醒,真相就會大白,屆時葉家的人就自然能放出來了。
“姐,你說得容易,夏帝眼下的情況,和活死人沒什么兩樣,你難道沒聽宋管事說,只差…”
葉青做了個咽氣的動作。
“宮中的御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據說南無山的幾位高僧這次來,就是給夏帝做法事的。”
“閉嘴,你想要葉家都陪著你一起死不成。”
葉流云眸光一利,狠狠瞪了眼葉青。
這小子,永遠不做到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原本這一次關押,葉青也在其列,是葉流云費了不少靈石,才將其保下來的。
這小子,偏偏還不知道好歹。
夏帝的情況很是不妙,這件事葉流云也是略有所聞。
據說南無山的那兩位高僧自從白日進宮后,這會兒就一直還沒出現。
葉流云想要打聽下夏帝的情況,可是宮中的消息全都封鎖了,想要打聽談何容易。
唯一的法子,就是讓黃方尊以獻藥的名義,去宮里一趟。
瑤池仙榭也是三大超級宗門之一,手中也有一些傳世的靈丹妙藥。
只是不知道,黃方尊進宮后,情況如何。
“不如,我們就照著宋管事的意思,想法子找找葉凰玉的下落,只要是提供一點點線索,宋管事就能把人放了,畢竟天門真正要對付的事葉凰玉母女倆?”
葉青見說不動葉流云,心底再生一計。
早前宋管事放倆姐弟進去探監時,曾經暗示過。
葉青才說完,只聽得“啪”一個耳光,重重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一巴掌,卻是又狠又快。
葉青一個不留神,直接被打得趴在地上。
“葉青,你個不長進的東西,這種話,你要說得出口,你可還是葉家的子弟。你要是再敢動動這樣的念頭,就不再是我葉流云的弟弟。”
葉流云面色激紅,指著葉青喝斥道。
“姐,你動那么大的火氣干什么,我不過是想要救大伙。”
葉青臉頰已經腫得如饅頭一樣。
葉流云居然動他?
長姐如母,葉青和葉流云的娘親去的早,葉流云對他這個弟弟一向很是疼愛。
葉流云動那么大的火氣,還是第一次。
“你這是害大伙,你心底早就打算好,投靠天門了。別說凌月生死未卜,就算是凌月真有什么,葉家也絕對不會屈服于淫威之下。”
葉流云恨鐵不成鋼,剜了葉青一眼,一揮袖揚長而去。
“女人就是女人,都什么時候了,還顧念什么親情。”
葉青爬了起來,臉頰一陣生疼,他啐了一口。
“你不做,就由我去做好了,橫豎你也已經是瑤池仙榭的人,怎么會顧念葉家的死活。”
葉青想了想,快步朝著葉家的方向行去。
這一夜,夏都之內,暗潮洶涌。
身為是非之地的中心,夏宮也籠罩在夜色之下。
夏宮內,這時還是一片異常的景象。
白日里,曾小雨被葉凰玉等人帶走,夏帝自那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太后派人救回夏帝時,夏帝正如早前洛青所說的那樣,氣息、心跳全無。
夏陽宮在白日的冥紋風波中,頻臨崩塌。
太后就做主,讓夏帝暫時宿在了她的朝夕宮內。
這時已經臨近三更,朝夕宮里依舊是燈影搖動,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床榻上,夏帝雙目緊閉,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那張清雋的臉上,沒有半點生機。
太后坐在了床榻邊,握著夏侯頎的手,眼里滿是淚水。
在床榻邊,候著幾人,分別是南無山的兩名高僧,瑤池仙榭的黃方尊以及八卦天門的常武、宋管事等人。
“幾位大師,難道你們都沒有法子救救圣上?”
太后一臉乞求,看向了幾人。
面對太后懇求的目光,幾人都是搖了搖頭。
無論是瑤池仙榭的神藥,還是南無山的普渡終生咒,對于夏帝都沒有半點作用。
正如葉凌月早前鎖猜測的那樣,夏帝如今只剩了一具軀殼,他和死人之間唯一的區別,就在于他的體內還有一縷神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