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異魔飲血茹毛,這男子倒是真的如此。
“我說,尉遲,你到底找到天獸的下落沒?”
金發男子喝干了壺里的血,砸吧了下嘴。
“詛咒之原這么大,天獸哪是那么好找的。你每天只知道喝獸血酒,也不出去找找,我帳下儲存的都被你喝光了。”
雪袍男子沒好氣道。
“尉遲,你也太小氣了點,不久喝了你幾壇子血酒,就跟要了你命似的,怎么說,你尉遲家也是和帝魔家平起平坐的超級大家族。”
金發男子譏諷道。
“少給我戴高帽子,帝魔家這些年,人才輩出,光一個帝釋伽,就已經強過我尉遲家無數了。若非是一心要趕超帝釋伽那怪物,我也不會紆尊降貴,跑來和幾個中小家族,競爭什么天獸。”
被稱為尉遲的男子滿臉的不耐。
“天獸之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一定要拉著我到這里來。”
金發男子大發牢騷。
他最喜歡的是喝新鮮的獸血,到了詛咒之原后,連獸血都是冰涼涼的,讓他很是不爽。
“假不了,冰火太陽就是天獸臨世的象征。傳言帝魔家族已經打聽到了封天令的下落,其他超級大家族也開始聞風而動。尉遲家在戰場上的實力比不過他們,只能是另辟蹊徑。”
尉遲悶悶不樂著。
“那你就快去找啊,天獸早晚都會出現。”
金發男子聳聳肩。
眼前的這位年輕男子,叫做尉遲青,是尉遲家第九十九代少族長。
尉遲家少族長,身懷金羽鷹隼的血脈,也就是上古圣獸鯤鵬的后裔。
在覺醒了魔印之后,就能開啟千里眼的魔技,所以尉遲青找到鯤鵬的幾率很大。
金發男子對于爭奪天獸、封天令什么的,倒是么有多大的興趣。
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大家族,還真是麻煩,還不如他一個自由身,無牽無掛的自在。
“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有人在擊殺琥池里的那頭鬼鰻。”
尉遲青原本也是在搜尋天獸的下落。
只是時機未到,天獸一直沒有顯露行蹤。
他在周遭隨意搜尋了一番,就留意到了冬彌家的人。
冬彌家在這一次獵殺中,屬于中等勢力的家族,其帶隊的隊長冬彌君悟在異域也算是一號人物,所以尉遲青就多留意了幾眼。
他本以為,冬彌家是想要集體獵殺鬼鰻,哪知道,前去湖邊的只是一名女子。
女子單槍匹馬,就在湖面等候了一天兩夜。
“哦?那頭鬼鰻身上的血不錯,就是有詛咒之力,有些棘手。我早就想要收拾它了,你又怕我打草驚蛇,驚動了天獸。不過那玩意要是發起狂來,要滅絕一個小家族很是容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家族敢去招惹它?”
金發男子好奇道。
“不是什么家族,是一名女子。而且…相貌長得很是絕色。”
尉遲青慢悠悠道。
一聽說對方是名女子,本還懶洋洋躺著不動彈的金發男子一躍而起。
“早說,我最喜歡喝絕色美人的血。先說清楚,比起你家小妹來如何?”
金發男子一臉的垂涎。
“你這小子,這么變態的嗜好到底是哪來的。美女不用來憐香惜玉,竟是用來吸血的。那女子,比我小妹猶勝幾分。你要抓活的,就快點下手,再玩,那女子只怕就要變成一具尸體了。”
尉遲青附體的那一頭鷹隼,距離高空數百尺,它隱約看到,葉凌月劍陣被破,已經處于下風。
話音才落,金發男子已經風一般沒了影。
“血遲那小子,怕是不知道詛咒鬼鰻的詛咒之力有多麻煩吧。也罷,就讓那些那小子吃吃虧,免得一直不知天高地厚。”
尉遲青百無聊賴,又命令著那頭金羽鷹隼繼續在暴風雪中,搜素天獸的下落。
風雪之中,葉凌月的修羅劍陣被破,一下子處在了下風。
在旁圍觀的冬彌家的人,除了冬彌琴香之外,都為她捏了把冷汗。
葉凌月不慌不忙,卻見其神念一動。
一股強大的神念狠狠抽在了鬼鰻的頭顱上。
靠著身為醫者的直覺,葉凌月留意到,鬼鰻的頭顱位置,有血腥味,想來是剛受傷還未痊愈。
這一擊,鬼鰻只覺得腦殼一陣巨疼,緊接著,它的魂魄為之一震。
對方不僅僅是尋常的神念攻擊,而是神魂震蕩。
鬼鰻發出了一陣嘶鳴聲,漆黑的身上,一道道紋路驟然出現了。
“不好,那頭鬼鰻發狂了。要引發詛咒之力了。”
冬彌律一見鬼鰻的反應,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也不再遮掩,飛身一掠,想要替葉凌月攔下那一道詛咒之力。
可就是那時,有一道人影比那冬彌律更快。
卻見一團黃影,一下子擋在了葉凌月的面前。
葉凌月眉頭一挑,下意識就要攻擊。
卻見其發出了一陣極其放肆的大笑聲。
“你這臭蚯蚓,居然敢和我血遲搶食物,看我不將你大卸八塊。美人兒,你放心,比是本大爺的了…”
金發男子,也就是血遲回頭掃了眼葉凌月。
這一眼,他也是微微一怔,心中暗道。
“乖乖,尉遲青那小子是瞎的不成,這女人,豈止比他家小妹漂亮幾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這么近距離一看,更加可口啊。”
想到自己的牙齒刺破女子光滑如玉的皮膚,吸吮可口的鮮血,那種滋味,一定是天上有地上無啊。
血遲忍不住吞了一口血。
他的那副神情,落到了葉凌月的眼里,簡直就是猥瑣至極。
葉凌月也不知這個金毛男子到底是從哪里殺出來的。
“這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眼。”
葉凌月沒好氣道。
葉凌月不知血遲的大名,可冬彌家的人聽到了血遲兩個字時,都是神情大變。
“那人是嗜血魔君血遲?!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尤其是冬彌家的幾名女子,全都是花容變色。
就連冬彌君悟面色也凝重無比,誰都知道,血遲和尉遲家的少族長關系匪淺,他貿然出現在詛咒之原,意味著尉遲家也到了詛咒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