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雖然一片漆黑,可舞悅乃是輪回五道的武者,目力通達,四周的情形看得很清楚。
走到了床榻前,偷偷看了眼赤燁,見他和衣躺著,氣息很是平穩。
這是舞悅第一次看到赤燁的睡顏。
與白日動不動就發脾氣的紅毛狒狒不同,赤燁的睡顏看上去少了幾分犀利,多了幾分平和。
“紅毛狒狒,你還是不說話順眼些。”
舞悅吐了吐舌頭。
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那本功名簿,翻看了起來。
舞悅自小博聞強記,翻看書籍時,速度極快。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她就已經看了三分之一的功名簿。
這時,她的目光突然一凝,看到了一個名字。
“是他!”
舞悅激動著,盯著功名簿上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他是誰?”
就在舞悅為自己的發現激動不已時,一個冷不丁的聲音,讓舞悅下意識一驚。
手中的功名簿跌落在地,不知何時,床榻上的男人已經“醒”來了。
夜色中,男人猶如野獸般,一雙眼發著紅光。
“你…我,赤燁大人,我…奴婢…”
舞悅一時之間,張口結舌。
“原來,你是人族的奸細。”
赤燁直到方才,才發現舞悅竟然身懷元力。
該死,他居然被一個人族武者騙得團團轉。
舞悅眼看身份暴露,纖掌一揚,只見她掌心一道輪回火之力激蕩,朝著赤燁的面門襲去。
赤燁冷冷一哼,肩頭微微一動,身子就如滑魚般,從了舞悅的身前一下子到了舞悅的身后。
一股妖力嘭的一聲,擊在了舞悅的胸前。
兩人實力相差巨大,舞悅的護體元力竟是半分作用都沒有。
“該死的人族,你還想逃跑!”
赤燁怒到了極點,掐住了舞悅的脖頸,他甚至沒有使用妖力。
強橫的氣力,舞悅的脖骨都要被捏碎了。
赤燁盯著舞悅的臉,看著她的面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她脖頸上,滑膩膩的觸感碰觸到他的掌心。
在藥物的影響下,一股瘋狂的從體內躥了出來。
他驟然松開了手。
舞悅劇烈咳嗽著,不等她喘過氣來,男人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的手,勾住了她曲線優美的脖頸,強迫著她,與他吻著。
舞悅隱隱嗚嗚著,拼命躲閃著他的唇。
許是惱怒她的拒絕,舞悅的胸口忽然一陣劇疼,發現赤燁的手掌狠狠揉捏她飽滿的胸。
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呼了出來,赤燁的舌卻趁機鉆入了她的嘴里,反復吮著她的小舌,吐出芳香的小舌,她的唇如同最可口的美食,他食髓而知味,一遍遍的啃噬吮(吸)著。
赤燁沒有過女人,也不知什么叫溫柔。
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女人是最可口的美食,不斷地索取。
不知不覺中,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碎片。
赤燁身子里的那把火,像是要把他焚燒怠盡,他只知道,這把火只能由她來熄滅。
就在赤燁繃緊了身子,準備沖破兩人之間的最后一層桎梏時。
嘴角,有咸咸濕濕的味道。
赤燁的身子僵了僵。
腦中最后的一點意識回來了,他停下了動作,看到了一張滿是淚水的臉。
舞悅的臉蒼白著,眼底的恐懼和絕望讓赤燁的心底生出了一種窒息感。
她的身子被屈辱地壓在了床榻上,皮膚在黑暗中如同會發光般。
“哭什么哭…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會對你…好的…哪怕你是人…”赤燁的聲音因為藥力和的雙重作用,變得有些沙啞,他下意識地舔去了舞悅眼角的淚水,不忍她難過。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這小女人是人族還是妖族,他要她。
忽的,赤燁背脊一緊,騰地抓起了被褥,蓋在了舞悅的身上,返身就是一掌。
轟——
兩股炫目的力量撞擊在一起。
來人和赤燁同時往后退了一步。
赤燁翳著臉,緩緩抬起了頭,面目有些猙獰。
無論什么人,在這種關頭,被人打斷,都是沒啥好臉色的,更不用說,赤燁還被人下了藥。
他方才為了安撫舞悅,強忍著最后一步,眼下,他渾身上下,疼痛難耐,身子的某個部位,更是要爆炸開一樣。
他這時,恨不得把這名不知死活的刺客撕成碎片。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壞我好事。”
“連我五姐都敢侮辱,該死的是你才對。”
在聽到了來人的聲音時,原本頻臨絕望的舞悅猛地抬起了頭來。
“帝莘?六弟?”
這一聲帝莘,就如一桶冷水,從頭至腳,將赤燁淋了個透。
“帝莘?”
黑暗之中,赤燁和那名不知死活的刺客對視著。
“是我,抱歉,我來遲了。”
喬裝打扮過的帝莘往臉上抹了一把,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來。
帝莘一臉的慚愧。
他為了尋找舞悅,試圖潛入通天部落。
哪知中途除了先變故,讓他錯過了第一時間找到舞悅的機會。
輾轉之后,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前陣子,少族長的賬下有一名新侍女。
帝莘想趁著夜色,前去確認舞悅的身份。
哪知找到了舞悅時,恰好扎撞上了舞悅險些被的一幕。
見帝莘和舞悅兩人,“含情脈脈”的模樣,一旁的赤燁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女人,居然是帝莘的女人?
這年頭一竄出來,赤燁的心底,嫉妒之火瘋狂燃燒。
眼前那張和幾百年前幾乎是如出一轍的臉時,的的確確就是帝莘。
原來,閻九的話是真的,帝莘,真的轉世重生了。
“她有沒有事,還輪不到你管,帝莘,你可還記得我?”
赤燁怒紅著眼。
分不清是新仇還是舊恨,赤燁眼下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礙眼的家伙。
帝莘打量了赤燁幾眼。
眼底的意思很明顯,你丫是誰?認識你很重要嘛?
“我是北獄帝赤燁,你前世的死對頭。帝莘,你竟然連我都不記得”
赤燁怒火中燒。
北獄帝赤燁!
帝莘和舞悅俱是一驚。
帝莘撇嘴。
“你是北獄帝又如何,你又不是我洗婦兒,我憑什么要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