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那位在凌月身上留下封印的前輩?我們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封印因為火靈的緣故,一部分受損,我倆想要合力,修復那一部分的封印,還請前輩成全。”
帝莘沉聲解釋道。
雖不知這位九尾狐前輩究竟是何方高人,可她的聲音里,并沒有敵意,所以帝莘大膽地斷定,這人是友非敵。
“封印終究還是…哎,罷了,一切都是命。即便是我夫妻二人合力,終究無法逆天而行。”
九尾狐影象一聲長嘆,早前阻擋帝莘和薄情的元力的那股神秘控制之力,一下子消失了。
那影象也搖搖墜墜,就如風中的殘燈,眼看就要消失不見。
“且慢,前輩,這個封印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前輩為何要在凌月身上留下封印,她和您,到底有什么關系?”
帝莘追問道。
那九尾狐影像又重新凝聚了起來。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遲疑,足足半刻鐘的時間后,那九尾狐影像才又開了腔。
“我和她的關系,你們無需在意,你們只用知道,我是你們的朋友。還有,就算是你們幫忙修復了封印,但是這個封印,也持續不了多久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小子們,我問你們,你們可是都喜歡凌月?”
九尾狐一問,帝莘和薄情沒有任何遲疑,諾了一聲。
九尾狐一陣苦笑。
“我再問你們,若是有一日,你們發現,你們深愛之人,曾經所愛非人,你們可會原諒她的過去?”
世間男人,多為薄情寡義之人。
他們都愛三妻六妾,卻要求女人從一而終。
九尾天狐閱人無數,眼前這兩位出類拔萃的男子此時此刻,對葉凌月的情誼,都是刻苦銘心,可這份心意,又能持續多久。
當初的奚九夜,不也是一心迎娶夜凌月為神后,十載生死相隨,浴血誓言,可最終換來的,卻是夜凌月的遍體鱗傷。
“前輩,你究竟在說什么?”
薄情聽得云里霧里。
而凰令的那一端,帝莘卻斬釘截鐵道。
“自我與她相遇的那一刻,過去的一切都已成往事,我要的,是她的現在和將來,我要的,只有葉凌月一人,哪怕她心中還有其他人,我也有絕對的自信,讓她忘記過往的一切。”
薄情聽得一怔,旋即立刻明白了過來。
“不錯,無論凌月過去經歷過什么,我都會始終如一,今生我非凌月不娶。”
薄情此話,同樣是挑釁十足。
帝莘一聽,冷哼了一聲。
一個是霸道十足,一個是癡情不改,看著風格迥異,截然不同,但是同樣對葉凌月情比金堅的兩人,九尾天狐不禁莞爾。
見兩人如此堅定,九尾天狐輕聲笑了起來,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曾經也有那么幾個愣頭青,這般堅定不移地守護過她。
這么多年過去了,曾經的他們雖天各一方,但偶爾只是一提起那些個名字,就足以讓她家中的某男,打翻醋壇子了,看來凌月這一世,終究算是時來運轉了。
“你們都很不錯,只可惜,這世上只得一個葉凌月。她自小就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記住,我的名字叫做云笙,也許將來有一日,我們會再次相遇,希望那時候,你們都還記得你們今日做下的承諾。”
九尾天狐的影像消失不見了,房間內的光芒也隨之消失了。
帝莘和薄情兩人的元力,流淌在那個神力封印上。
隨著神力封印的完整化,葉凌月脖頸上的那個封印,上面的兩頭神獸烙印,也重新變得栩栩如生。
帝莘和薄情,此刻也已經知道,這上面的兩獸分別代表了九尾天狐和麒麟。
原本暗淡的四分之一封印,在元力的作用下,重新恢復了光彩。
隨著封印的恢復,葉凌月身上的那些暴戾不安的火靈,也終于徹底被吸收,恢復了平靜。
葉凌月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高燒也漸漸退了下去。
她脖頸上的那個神力封印,也漸漸消失了,就好像這一切都從未發生過那樣。
薄情收回了元力,凰令里的帝莘也沒有了聲音。
兩人沉默了片刻。
“喂,你還在吧?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位叫做云笙的天狐前輩,它的眼眸和凌月很相似。”薄情想了想,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葉凌月的眼眸,讓人過目難忘,可讓薄情詫然的是,他發現,那位天狐前輩的眼眸和凌月有幾分神似。
“不僅僅是眼神,她的語氣還有言語之間,都透露著對凌月的關心之意。她應該和凌月關系匪淺。”
帝莘雖是看不到云笙,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切。
“她說的凌月曾經所愛非人,以及封印只是暫時修補又是怎么一回事?該不會,凌月這種情況還會繼續發生吧?”
薄情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凌月。
不是巫重,也不是他,到底是哪個瞎了眼的,讓凌月難過受傷過。
“一個月。”
帝莘忽然說道。
“什么一個月?”
薄情納悶著。
“我允許你照顧她一個月,一個月后,我會親自來接她。記住,這一個月里,她就是少一根汗毛,我都為你是問。”
說罷,凰令落到了地上,再無音訊。
“哦,別說是一個月,就算是一輩子我也會照顧凌月的。等等,混小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只允許我照顧凌月一個月,你以為你是誰啊,有本事出來,我們真刀實槍地干一場。”
薄情氣得原地直跳腳,可任憑他怎么謾罵挑釁,凰令也再無動靜。
薄情只得是氣鼓鼓地撿起了那塊凰令,他巴不得把這破玉摔了個稀巴爛。
可是一想到,早前葉凌月即便是危難之際,也將它緊緊藏在了貼身處,可見她有多寶貝這一塊凰令,薄情就不忍心了。
他嘆了一聲,踱到了葉凌月的身旁,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
額頭一片溫膩,燒終于是退了。
望著依舊酣睡著的葉凌月,薄情神情復雜,他的嘴角扯開了一個溫柔的弧度,指尖輕輕擦過了葉凌月的臉,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凌月,這一次,讓我守護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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