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應,依舊是沒有反應。
這算是怎么回事?
葉凌月有種被坑的感覺,她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悄悄那塊五元燧玉碑,該不會是壞了吧?
她雖然不是多重輪回境的高手,可好歹也是輪回四道好吧。
這石碑大哥,一點反應也沒有,也太坑人了吧。
“居然是個連基本的輪回之力都沒有的廢材?”
中年男子也滿臉的難以置信。
畢竟早前小帝莘的表現太驚艷了,作為姐姐的葉凌月,竟然連輪回之力都沒有,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中年男子走上前,扣住了葉凌月的手腕,審查了一番。
他面色越來越沉,看葉凌月眼神,就好像她是什么不明物種似的。
“你體內沒有一絲輪回之力,這樣的資質,你還敢到孤月海參加選拔?”
“噗,真好笑,居然沒有輪回之力。我要是你,根本不敢踏上孤月海的地盤。”
洪明月為首的那伙人,趁機挑釁了起來。
洪明月露出了“早知如此”的神情來。
洪明月早前和葉凌月交手時,就已經注意到,葉凌月體內根本就沒有輪回之力。
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突破輪回境的葉凌月,竟然早前能打敗她。
洪明月懷疑,葉凌月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即便是有秘密又如何,沒有多重的輪回之力,就沒法子加入孤月海。
等待葉凌月的,只有當一輩子雜役的命運,除非她有朝一日,能夠修煉出輪回之力來。
但是以葉凌月的年齡來看,她都已經十五歲了,沒法子突破就是沒法子突破,一輩子都是如此。
沒有輪回之力?
葉凌月也怔了怔,忽然想到了一點,她根本沒有沖擊過輪回劫,體內自然沒有輪回之力。
可是她體內,有比輪回之力更高一籌的天地混沌之力。
個有眼無珠的家伙,什么叫做廢材?
有他這么說話的嘛?
葉凌月正欲發作,可是她旋即又想了起來。
她是因為擁有了混沌天地陣才擁有了天地之力。
天地陣中的七十二層地煞獄和三十六座天罡殿,都是至寶,若是為此露白,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覬覦。
況且,孤月海中,還有暗害她和小帝莘的幕后黑手在,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她不宜暴露太多。
再說了,就算是孤月海中有人認得天地之力,可她體內的靈力很雜,未必就能入選。
遲疑了一陣后,葉凌月決定保持沉默。
可如此一來,等待她的,就是前去充當雜役。
當雜役,那不就意味著必須和小帝莘分開?
眼看葉凌月要被遣走,一旁的小帝莘不干了。
他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哭喊聲,大大的眼睛里,淚珠跟斷線的珍珠似的,沖著葉凌月又喊又叫。
“風長老,這怎么辦?小家伙好像不愿意和他的姐姐分開。”羅衣也很擔心,葉凌月當雜役會被人欺負。
風長老,看了眼小帝莘,再看看葉凌月,眉心跳了跳。
看上去,這對姐弟,的確感情很深。
小家伙年齡那么小,的確也需要一個人照顧。
“您先留下來,待到一會兒,選拔結束后,我再將事情上報上去。”
風長老說罷,讓葉凌月等候在旁,繼續進行選拔。
到了傍晚前后,一共有四十五名弟子入選海星島弟子,五名弟子入選碧月崖弟子。
讓葉凌月詫異的是,那名黃衣女子(事后得知叫做緋月)竟然是一名四重輪回水劫的武者,她和小帝莘一樣,都成功入選了碧月崖,也就是孤月海的內門。
四重輪回水劫的修為?
葉凌月隱約覺得如此的修為,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究竟有哪里不對。
最終選拔的名單確定后,羅衣在內的一干外門弟子,都被分配了新的住處。
早前的一干小伙伴,也都各奔東西了。
葉凌月的事,很快也被上報了上去。
中年男子和上頭商量之后,最終決定,讓葉凌月每天夜晚可以前去照料小帝莘,至于白天,她還必須和其他雜役一起干活。
這已經是孤月海創派多年以來,唯一的破例了,還是看在了小帝莘體質特殊的面子上。
葉凌月也只沒其他法子了,她好不容易安撫了下小帝莘,這才依依不舍地看著小帝莘被抱走。
進入碧月崖的五名弟子,還需要去拜見掌門在內一干長老,拜師成功后,確定住處,葉凌月才能去照看小帝莘。
待到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都被送走后,余下的一百多人,因為天賦不夠,都成了雜役,會被派遣到孤月海外島的各處服役。
葉凌月因為是女子,個頭又小,又是所有落選者中,唯一的一個沒有輪回之力的,所以被分配到了浣衣坊,也就是通常說的洗衣服的地方。
“凌月,我被分配到了煉鐵屋,聽說那里和浣衣坊的位置不遠,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
黃俊雖然還有些垂頭喪氣,但終究是年輕人,很快就適應了身份上的轉變。
他一副老大哥的口氣,安慰著葉凌月。
在他看來,葉凌月雖然很機靈,可個頭小,又沒有輪回之力,在浣衣坊很容易受欺負。
“謝謝你,我會留神的。”
葉凌月笑了笑。
相同的話,羅衣在離開前,也曾叮囑過。
這些暖心的話,讓葉凌月落選最終選拔的沮喪感,淡了許多。
到了路口時,她就黃俊等人分開了,和其他二十名修為最弱,體型瘦小的少年男女一起前往了浣衣坊。
浣衣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落,居住條件比起早前的臨時帳篷來,也好不了多少。
盡管已經是黃昏了,看一進浣衣坊,眼前依舊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整個孤月海的臟衣,臟被褥,全都堆在了浣衣坊里。
院落里,有大約七八十人。
這時候,有人突然喊了一聲。
“有新人過來了。”
本在埋頭洗衣服的那些雜役們,全都抬起了頭來。
看到了那些面黃肌瘦,神情惶恐的新人時,那些雜役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神情來。
葉凌月的心底,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