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賬就這樣分配好了,龍包包和葉凌月、帝一個營賬,藍彩兒和閻九一個營賬。
入了夜后,葉凌月只好帶著龍包包鉆進了營賬,帝緊跟著,也走了進來。
“帝煞”帶著的都是簡易帳篷,帝那樣的高個子,一進來,帳篷就顯得狹小了許多。
葉凌月不敢和帝對視,將龍包包往被窩里一塞,哄他快睡覺。
可龍包包一直不肯睡啊,他翻來覆去,一直折騰到了深夜。
“黑姐姐,包包睡不著哎,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龍包包自己不睡,也不讓葉凌月睡。
“五音不全,我不會唱歌。”葉凌月沒好氣著,她辛勞了一天,這會兒困著呢。
“那我睡不著。”龍包包眨巴著眼,在被子上翻來滾去。
葉凌月這會兒悔得場子都青了,她就不該答應陪著小籠包睡覺。
“小祖宗,你到底怎樣才肯睡。”葉凌月無語了。
“你不唱歌我就不睡,要不,帝哥哥你講故事給我聽?”小籠包見葉凌月不肯唱歌,就磨蹭磨蹭,把主意打到了“帝”身上。
后者挑眉,刀子似的目光嗖嗖飛了過來,瞬間就把葉凌月的睡意全都嚇沒了。
龍包包卻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講故事嘛,講故事嘛,別人家的小孩睡覺前,爹爹都會講故事,娘娘都會唱歌的。”
“死孩子,這么愛聽唱歌愛聽故事,回家找你爹娘去。”葉凌月也被惹毛了。
她一個傻子,從小到大睡覺都沒聽過歌沒聽過故事嘞。
葉凌月這么一兇,龍包包的大眼里,立刻彌起了淚水來。
“包包沒有爹爹和娘娘,在包包出生那會兒,他們就在煉器時,丹鼎爆炸死了。”龍包包的話,聽得葉凌月和巫重一愣。
兩人都沒想到,這個看著天真活潑的小孩,居然自小就是個孤兒。
“包包,對不起啊,姐姐不知道。”葉凌月的心中,一陣陣的抽疼。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不幸了。
想不到龍包包比還可憐,至少她還有娘親,還有彩兒姐,義父義母。
難怪他年紀這么小,就一個人外出。
想了想,葉凌月決定,還是唱歌給龍包包聽了。
“我唱小星星給你聽好了…我記得不大全了,只能唱個大概。”葉凌月絞勁了腦汁,模糊記憶中,好像有那么首歌曲,很久很久以前,好像有人唱過給她聽。
“一閃一閃亮晶晶…”
少女甜潤的嗓音,靜靜地回蕩在營帳里。
龍包包趴在了葉凌月的身上,眼皮子越來越沉,到了最后終于睡了過去,他的小手,抱著葉凌月的手,怎么也不肯松開。
睡得很熟的龍包包,嘴里還呢喃著。
“黑姐姐,帝哥哥,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葉凌月的眼神柔和了幾分,她拍了拍小籠包圓滾滾的臉。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葉凌月輕聲說道,看著小籠包睡著了,她松了一口氣,已經是后半夜了,該輪到她守夜了,正準備抽回手時,她發現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帝正凝視著她,他的眼神中,似乎跳動著兩簇火苗,那火苗一觸即發,好像隨時要將她吞噬掉。
葉凌月心中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就要躲閃。
“你睡吧,今晚我守著。”
她有些意外,再抬頭看時,隊長已經轉過了臉去,仿佛方才那兩道灼熱的目光只是她的幻覺。
營帳里,很快就傳來了呼吸聲。
整個夜晚,葉凌月都覺得,仿佛有兩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她仿佛聽到了,有個人用溫柔而又纏綿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葉凌月,上天入地,我都會與你在一起的。”
那聲音像極了鳳莘,因為只有鳳莘,才會有那么溫柔的嗓音吧。
同樣的夜,在另外一邊的營帳里,卻是截然不同的模樣。
藍彩兒自進了營帳后,就一副高度戒備的模樣,縮在了營帳的最角落里。
至于閻九,則是大喇喇地走了進來,直接就往地上一躺。
藍彩兒一進營帳時,就已經后悔了。
她干嘛意氣用事,拒絕了宋凈云的邀請,她完全可以讓刀戈和閻九睡一個營帳啊。
這下子可好,孤男寡女的,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看閻九長的是人模人樣的,但誰知道,會不會半夜獸性大發。
就在藍彩兒胡思亂想時,她聽到了一陣酣睡的聲音。
這該死死的男人,居然睡著了。
再一看,他居然把床鋪全都霸占了。
說好的輪流守夜呢,作為男人,他居然自己先睡了。
藍彩兒惱了,她騰地跳了起來,沖到了閻九的身前,拽住了他的手,就往外扯。
哪知剛一碰到閻九的手,她的雙手一下子被扭轉了過去,被一只大掌高高舉過了頭頂,不等藍彩兒反應過來,她就感覺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尖叫了一聲。
本還在睡覺的閻九,正將她壓在身下,一雙眸,似笑非笑落在了她的臉上。
“裝什么裝,有膽和我睡一個營帳,就該想到,會發生什么。小藍子,你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不可否認,你的身材很好。”閻九說著,堅硬的身子,又往藍彩兒的身上壓了幾分。
只是隔著衣料,他能感覺到女子柔軟的如同水一樣的身子。
藍彩兒的臉上是多了塊胎記,可她的身形卻是真材實料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的,尤其是閻九將她的手高高舉過了頭,讓她的身子,就如一張繃緊的弓,顯得胸口愈發挺拔,刺激著閻九的眼。
“混蛋,你就不怕我喊出來。”
藍彩兒感覺到男人身上傳過來渾厚的氣息,以及他越來越燙的身子,有些怕了。
她這才發現,和她斗嘴時的副隊長,和夜晚的副隊長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大可以喊出來,最好是讓刀戈和宋凈云都聽到。不過,這會兒,他們應該也在親熱,只怕無暇顧及你這個小丑女了。”閻九嗤笑了幾聲。
果然,在他說完之后,藍彩兒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