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傘試圖重新站起來,然而這一次,她再度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不是零件故障,而是她身體里60屬于人類的部分全都癱瘓了。
“進行數據分析…”
渡邊傘體內的芯片很快解析出了她的現狀。
簡單地用兩個字來概括就是:麻痹。
不是罵人,是強力麻藥導致的全身麻痹。流浪多年的蘇菲·阿佳妮絕對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所以她將金繪媛的麻痹毒刺掃干凈后就在后院隨便挑了個地方倒了。反正到處都是枯葉,再多一點垃圾也沒什么。
金繪媛所在的殺手組織在全球范圍內也是穩進前15的存在,他們研究出來的麻藥足足能夠保證半年的效果,而且就算過期了,也會出現一些不可預計的后果。
渡邊傘這是走大運了,隨便挑了一個降落點就正好踩中了毒釘子,而且她的鞋底還特別薄,直接就給刺穿了。
不愧是八兇,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她們,只能放棄近距離監控了。渡邊傘咬咬牙,決定先離開再想別的辦法。
“啟動反重力裝置!”
“啟動自動作戰模式!”
“機械制動右臂,開啟永野8號。”
渡邊傘好歹是個改造人,生物毒素雖然讓她麻痹,但還不止讓她無法行動。
她直接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體內的作戰AI,然后操控自己的身體浮了起來。手指芯片對刷完成后,火箭腰帶再度被啟動。
她直接升空離開。不過由于有了準備,這次造成的動靜比上一次小了很多。
此刻正是阿佳妮餓得在西涼妖莊門口撲街的時候,所以就算她聽到了這細微的聲音也沒法過來查看。
幾天后,參加完演唱會回來的宋云舞在給阿佳妮喂食之后回到了房間,然后皺了皺眉頭。
西門情正在倒水,嘴里還念叨著:“可惜呆萌子不在,不然咱們才算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去看一次演唱會,話說她怎么還不回來啊?這回老家用得著呆那么久嗎?包租婆你說是嘛…包租婆?”
“啊?”宋云舞被她喊得回了神。
西門情問她:“發現了什么問題嗎?”
宋云舞道:“咱們出去那幾天有人入侵過我的結界,呵呵,一個兩個的都把我們這兒當公園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次我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就不姓宋!”
“不姓宋好啊,要么你跟我一起姓西門吧!這樣咱以后也不用為了孩子姓啥而頭疼了,”西門情忽然很興奮地說道,“還有啊,要給顏色的話我建議給綠色,我最喜歡給別人這個顏色了。”
宋云舞:“…”
白癡僵尸!剛剛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逼格氣氛全被她給毀了。
西門情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宋云舞在生氣,還一個勁地道:“哎,你覺得怎樣?別人都說百合無限好就是生不了,但是咱們不同啊,黑科技那么多,咱們完全可以通過克隆編造出一個分別具有我們倆一半基因的孩子啊,而且你有長生我有不死,咱們細胞克隆出來的孩子根本不用為壽命所困擾。”
“不過我先說好啊,懷孕得你來,我一純爺們兒,雖然大龍沒了,但這點堅持還是要有的…另外,嘿嘿,要生孩子的話,我得先幫你把膜、哎呀…”
話還沒說完,西門情就被飛來的一只拖鞋給砸翻了。
“白癡僵尸!皮這一下你很開心是嘛!?”宋云舞黑著臉走過去騎坐在她的腰上,對著那對碩大的緩沖墊開始左右開弓,“我讓你百合!我讓你克隆!讓你懷孕!讓你膜!”
說一句一巴掌,左一下右一下,扇得是波濤洶涌、起伏不定。
而西門情則是“哎呀、哎呀”叫得很有節奏,還有點騷。
一旁的秦雨瑤果斷放下手中酸奶盒,雙手捂住了倆蘿莉的眼睛:“小孩子別看。”
說著,她自己倒是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一幀都舍不得漏看。一邊看,她還一邊喝酸奶。
兩只手都用來蒙眼睛了,但是秦雨瑤依舊能喝到酸奶,因為她有一個放酸奶盒的凹糟。
宋云舞打得手酸了才站起來:“打你都是浪費時間。”
西門情揉著胸,視線卻集中在剛剛起身的宋云舞裙底:“嘿嘿,白色荷葉邊。”
宋云舞懶得理她,開始施展道術進行追蹤。幾天前破開結界那人肯定以為自己的潛入完美無缺,卻不知自己身上早就已經被下了宋云舞的印記。
現在,宋云舞激活追蹤符,立馬就能找到那人。
一道符箓在空中凝聚,完全由金色的光線構成,宋云舞的雙眼也布滿了金光。
靈符飛出窗外,沖天而起。
大概5分鐘后,宋云舞忽然閉眼,再睜開時金光已經收斂為一對金色的眼瞳:“找到你了!小耗子!”
說罷,她看了看西門情:“你要不一起來?”
“不用了,”西門情還保持著躺在地板上的狀態,腦袋無限接近宋云舞兩腿中間,“我剛剛下了決定,最近打死都不出門了。”
“隨你,”宋云舞又看了看另外三個,“繪媛,你跟我一起。”
“好的。”金繪媛連忙答應。
宋云舞從裙子底下掏出一柄金錢劍,隨手一甩便變大成了滑板大小,拉著金繪媛兩人一飛沖天離開了西涼妖莊。
小乖看得蠢蠢欲動:“我也想去。”
秦雨瑤連忙安慰道:“乖,來陪姐姐整理一下行禮好不好?這次咱們買了好多東西呢。”
“哦。”小乖只好放棄了跟上去的打算。
宋云舞帶金繪媛而不帶小乖,主要是這次是要出去抓人。金繪媛的能力會比較有用,而且也容易脫身,在不確定對方身份時,她不想輕易帶小乖去犯險。
貼上隱身符,兩人飛快地在空中飛行,宋云舞的金瞳注視著遠方,一直來到海邊,視線集中在了一處峭壁上。
“以為躲在石頭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金繪媛直接從飛劍上跳了下去,隔空對著峭壁就是一拳。
強悍的拳勁隔著百來米竟將峭壁轟出了一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