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啊。西門情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一個非常棘手的老熟人。
如果列一個現在西門情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名單,眼前這個金發女高中生絕對能夠穩居前三,而且是保三爭二的那種。
瞧瞧現在她這一臉癡迷的樣子,就足夠令人毛骨悚然了。
“教主姐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這金發女高中生也不放西門情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抱著她的頭在那里盤,西門情的頭發都被弄亂成雞窩了。
“停!停!”西門情實在是受不了了,連忙喊道,“二狗子,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出來再說。”
“唔,”金發女高中生一愣,“好久沒人喊我這個名了,啊果然只有教主姐姐你才能喊出這個名字的靈魂啊。”
西門情:“…”這孩子該不會傻了吧?不就是二狗子嗎?這土鱉名字還能整出靈魂?
當年撿到她的時候,這孩子正被一條狗追,由于那時青衣教里已經有了一個狗子了,所以便喊她作二狗子。
在西門情的記憶里,這小丫頭干干巴巴的,頭發枯黃稀少,完全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沒想到如今竟然發育得這么好,這乳量,險些將西門情悶到窒息,還好她是僵尸。
歲月是把刀啊,有的人拿它殺了豬,有的人拿它整了容。
西門情感慨之時,被喚作二狗子的少女已經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
她趁機從里面鉆了出來,被包租婆擰成一團的胳膊腿全都舒展了開來。這也就僵尸能這么玩,換成別人,那基本就跟《百變星君》里那個被打籃球的家伙一樣了。
二狗子的個子不高,臉剛好對著西門情的胸口,她抱住西門情使勁地吸起來。
西門情知道她這是在干嘛,用二狗子的話來說,這叫吸取維持生命所必須的“教主姐姐”成分。
一口精神煥發,
二口活力無限,
三口長生不老,
一百多年前她就經常這么干,沒想到隔了那么多年還沒戒掉。
西門情摸了摸她的頭發,問道:“不是讓你們別來見我嗎?不聽話哦。”
“我,我怎么忍得住,”二狗子仰起頭,兩樣淚汪汪地,“見不到教主姐姐,我比死還難受。”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要心疼,想要將她捧在手心呵護,不舍得讓她流淚。
然而,西門情是個例外。因為她深知這孩子的性格,眼淚啊什么的完全就是演技而已。
所以她的內心毫無波動,只是拍拍二狗子的腦袋,對她道:“行了,我不在的這些年你們不都活得好好的么?繼續照著這個樣子下去就是了,可不許因為我而打亂了原本的節奏。”
“哦。”對于教主的命令,即便是二狗子也不會有任何反對。就像左護法說的那樣,她們現在要幫助教主奪取這個國家,自然不可以因為自己的一點私情就破壞教主的大計。
她雙手背著,低著腦袋,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我一直有聽話,今天其實是湊巧路過這邊,我,我不是故意的。”
西門情見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道:“我沒責怪你,既然見到了那便這樣吧,你繼續做自己的事去,我會在這邊停留幾天,你到時候可以來找我。”
二狗子連忙點頭,開心極了。
西門情打發了她,裝作很淡定地回到房間里。
門一關,她立刻松了一口氣。
媽耶,總算混過去了。這小丫頭直覺最是強橫,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她發現自己其實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教主了。
還好我對她夠了解,演得逼真,唉,這演技,我都感覺自己能去拿個小金人了。
因為這件事情,西門情之后幾天都沒敢出門,就怕再遇到什么熟人。
秦雨瑤一直在房間里陪著他,據說是因為閨蜜帶了個男人,她沒好意思當電燈泡。
“西門姐,你聽說了嗎?這酒店好像鬧鬼唉,”秦雨瑤自從接觸到進化者的世界后,膽子越來越大,“我們要不要去探險?”
“得了吧,我怕鬼,還是算了。”西門情咸魚一樣窩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就仿佛一個“滑稽被單”。
“所以為什么你一個僵尸還會怕鬼啊,”秦雨瑤吐槽道,“退一步說,天女魃好歹也是神仙一級的啊,鬼應該怕你才對。”
“怕這個東西是沒有道理的,”西門情一本正經地道,“就比如說一些明明能夠翻江倒海的女人,看到蟑螂照樣會尖叫。”
秦雨瑤想象了一下,頓時覺得十分別扭:“蟑螂有什么好怕的?以前我們宿舍經常有蟑螂,我們看到了都懶得去理。”
“是嗎!?”西門情大吃一驚,“我以為只有男生宿舍才這樣。”
“咦?西門姐你去過男生宿舍嗎?怎么這么了解?”
“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西門情隨口道,“話說鬧鬼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有服務員說,曾經看到一個只有頭的女鬼附身在箱子上在走廊里游蕩,很恐怖。”
秦雨瑤回憶著說道:“據說她還會和人搭話,只要回了一句話,陽氣就會被吸走,一命嗚呼。”
“這都什么跟什么?”西門情一頭黑線,這是誰傳的謠?這么離譜也有人信?
最后,秦雨瑤在西門情的勸說下放棄了去探險的計劃。
日子就這么來到了演唱會當天。
雨后樂隊雖然已經過氣,但畢竟曾經紅極一時,他們的演唱會還是有不少人來的。
雖然西門情答應了讓青衣酵母菌擔當嘉賓,但是白昆侖他們似乎并沒有因此而大肆宣傳。
對于即將解散的他們而言,蹭流量什么的已經無關緊要了,關鍵還是要把演唱會的質量搞好,以回饋每一位買票的歌迷。
這次有陳光明的黑科技支持,他們相信演出效果絕對會十分爆炸。
說到陳光明,就不得不提及他對青衣酵母菌的“愛”。他可是酵母菌的鐵桿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