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人吧?”金繪媛仰著頭,看著那道人影越飛越遠。
小乖道:“那邊還有一個。”
“那我們過去看看。”金繪媛拉著她又一個瞬移,來到了一座天橋上。
此時的天橋中央,有一個人嵌在那里。整個用鋼筋水泥建城的天橋已經從“一”變成了“V”,水泥完全斷裂開來,只剩下幾根鋼筋還在苦苦支撐。
那個被嵌進去的人正在試圖將自己拔出來,但身上不斷地冒出電火花,使得她動作一頓一頓地,顯得很無力。
小乖和金繪媛都看到了她身上冒電的地方其實都是被利刃切開的傷口,而傷口下卻并非血肉,而是一根根的電纜線路。
“機器人!”
兩只蘿莉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們可都是黑客啊,對這種科幻系的機械造物自然十分好奇!
“老大,會不會有人工智能?”
“不知道,但是我比較好奇她的動力演算系統是怎么做的。”
兩個人順著半坍塌的天橋來到那個冒電的人身邊,發現這個機器人的頭顱部分是完好無損的,可以看得出來她本來也是一個女孩子的樣子。
“喂,”金繪媛問了一句,“能聽到我說話嗎?”
“可以,”科瑞朵·莉莉開口道,“能不能,幫忙,拉我出來。”
她說話和正常人不一樣,是一段一段地拼湊出來的。其中“能不能”三個字還是男人的聲音,另外幾段也是不同女人的聲音。
簡直就像是個鬼畜視頻。
“噢噢噢!!!”小乖和金繪媛眼中的光芒卻愈發閃亮,仿佛有小星星在閃耀。
金繪媛驚呼:“真的是機器人唉!老大!”
小乖也跟著點頭:“這說話的聲音,講究!”
“但是老大,現在不是連Siri都能自己說話了嘛?為什么她還要剪輯別人的,是不是有點lo?”
“不懂別亂說,這是古風,是情懷。”
兩人正聊著呢,忽然科瑞朵身上的一處傷口“嘭”一下炸了開來。
“哇!”兩個小蘿莉被嚇了一跳。
“喂,你沒事吧?”金繪媛問道。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這次是一句整句了,但聲音卻是別人的。
小乖問她:“要怎么辦?”如果是血肉之軀,她的水系能力可以輕松奶回來,但是機器人就不成了。
也不知道這個機器人防不防水,萬一短路了就不好了。
“先,拉我,出來。”又是三段語音拼湊。
小乖和金繪媛連忙點點頭,將她拉了出來。
但忽然“咔嚓”一聲,讓三人臉色都變了變。
金繪媛低頭一看,發現科瑞朵的一只腳還卡在水泥碎塊當中。她們兩個用力太猛,直接把這只腳給拉斷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緊吧?”
“無妨,還能接回來,給我,充電,就行。”科瑞朵回道。
小乖和金繪媛都松了一口氣:“能接回來就行。”
接著金繪媛又開始好奇:“充電就能愈合,這是個什么原理呢?”
“別管什么原理了,先帶她去充電。”小乖說道。
“好的老大。”金繪媛發動能力,將三人全都帶到了路邊一家無人的火鍋店內。
“呼,真累啊。”金繪媛喘了口氣。
小乖體重輕,帶著還沒怎么,科瑞朵的體重卻堪比一艘戰艦,雖然有懸浮裝置減重不會對地面造成太大壓力,但瞬移還是得帶著所有的質量一起移動,她等于是搬了一艘戰艦,不累就怪了。
小乖根據科瑞朵的指引,從她胸口找到了一根電線,電線的末端是一個百變插頭,無論什么孔都能插的進去。
她找到了店里的一個插孔,將插頭插進去,回頭問:“怎么樣?”
科瑞朵卻皺起了眉頭:“沒有電。”
“停電了嗎?”小乖按了按店里的點燈開關,果然沒反應。
金繪媛立刻瞬移到周圍查看了一番,回來道:“周圍全都停電了,現在唯一能找到帶電的就只有我自己的手機了,能用嗎?”
科瑞朵:“杯水車薪。”這次是一個很磁性的男聲,大概是某個兒童教育頻道在講解成語時的語音。
“那怎么辦?”金繪媛抓抓頭。
這時候小乖道:“可以去找雨瑤,她會發電。”
一提起秦雨瑤,金繪媛就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她的身體到現在還對秦雨瑤的電有陰影。
“但是現在她也不在啊。”說完這話,金繪媛就感覺小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老大,你干嘛這么看著我?你難道…”
小乖道:“你會瞬移,快點去把她帶來。”
“不要吧,萬一我在路上被電了呢?”金繪媛苦著臉。
然而小乖搖搖頭:“她不會電你的。”
“那…那好吧,可是電話打不通,我要怎么找她啊?”
“你會瞬移,到處喊喊看吧。”小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行吧。”金繪媛點點頭,就離開了。
剩下科瑞朵和小乖在店里。
“謝謝你,”科瑞朵繼續發出剪輯語音,“但是,你我素昧平生,為何要,出手相救?”
這幾段都是她來花國這幾天從古裝劇里錄下來的。
小乖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想救就救了,沒有理由。”
理由其實是有的,但是她覺得當面和別人說“我想黑進你的系統看看你的源代碼”這種話有點不太合適。
“謝謝,我叫科瑞朵·莉莉。”科瑞朵感激道。
她剛剛聽到小乖說出了“雨瑤”二字,猜測會不會和秦雨瑤有關系。如果是的話,再這樣呆下去說不定有機會弄到和秦雨瑤的合照。
但是如此近距離接近八兇,危險程度肯定也很高,這讓她的動力爐不由得加快了運轉。
科瑞朵·莉莉在16歲之前都還是普通人,有一天突然覺醒能力,身體從血肉之軀直接變成了機械。
起初的她是驚恐不安的,開始思索起自己究竟還是不是一個人之類的哲學問題。
越想越不安,這使得她感覺周圍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仿佛是在嘲諷、厭惡自己。
直到有一次,一個意外改變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