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春的房間里,她看著小乖將接收器捏爆,大致猜到了一些。
“這就是幻影的真相嗎?”
有些東西就像是魔術,揭穿前感覺神秘異常,仿佛超能力。可一旦知道了手法,就會感覺“不過如此”。
幻影此前一直是國際公認的殺手之王,除了大范圍殺傷力這一項,其他各方面都被認為與八兇無異。人人聞風色變畏之如虎。
姜秀春接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準備的。
然而,當真正與之交鋒后,她發現幻影的能力其實遠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強大。
真正造就“殺手之王”的,應該是幻影那謹慎的性格、事先無微不至的情報調查以及周密的部署。他的能力反而只是附加了。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今天遭遇了自己資料中唯一一個遺漏的姜家血脈。
如果他知道小乖也是姜家的進化者,他絕對不會這么魯莽地往她肚子里鉆。那么今晚整座酒店,那么多人他隨意操控,所能造成的破壞是難以估量的。
小乖可不知道什么幻影不幻影的,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也讓她反應了過來,自己可不能繼續在這地方呆下去了。
小孩子不能睡太晚。
于是,她趁著姜秀春震驚之際,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
“等一下!”姜秀春想攔她已經來不及了。小乖速度不比她慢,一開始會被她抓住完全是因為沒有料到她實力那么強。
姜秀春看著消失在雪地里的身影,當即就要追出去。
然而,房間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姜副局,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姜秀春住的是總統套房,說話的是從其中一個套間打開門走出來的女人。她大概三十來歲,外表普通,穿著也很一般,屬于在大街上回頭率=0的那種女人。
姜秀春看著她,想到了她帶回來的國寶,糾結了一番,最終還是沒有追出去。
反正已經知道了相貌,孫女的事情可以之后再找,但是國寶不容有失。誰也不能保證幻影就不會卷土重來了。
女人看了看昏迷過去的服務員,對姜秀春道:“你最好讓整個酒店的人都檢查一下,說不定大家體內都有一些異物混進去了。”
姜秀春點點頭,立刻吩咐人去處理。
之后的事情西門情她們就不知道了。她們從一開始就對這次的國寶事件不感興趣,小乖走了,她們自然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一路安全將小乖目送到家,兩個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哎,包租婆,”西門情問宋云舞,“那個女人會不會查到小乖住在這里啊?”
“應該會吧,姜家有這個本事的,”宋云舞想了想,道,“不過沒事,他們誰也別想帶走小乖。”
“嗯嗯。”西門情聽得直點頭,這么可愛的小蘿莉,還會幫自己做視頻,西門情可舍不得她被帶走。
“實在不行,就把你這個八兇搬出來。”
“嗯嗯…哈?”西門情一愣,指著自己道,“我?喂喂喂,你不是開玩笑吧?”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說是八兇,其實她現在菜得一匹。一旦解除封印,殺傷力雖然猛,但她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搞不好就釀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了,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解除的。
這樣的前提下,拿她八兇的名頭去唬人實在是讓她心虛得很。
“你怎么那么怕死?”宋云舞一邊換拖鞋一邊說道,“好歹也是個八兇,你要點面子行不行?”
“比起面子,我更渴望那個。”
之后的一段日子,西涼妖莊這邊日子依舊平靜,外面卻像是刮起了幾十級的臺風。
殺手之王居然在花國隕落了!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
這次世界上最強的兩大國之間交鋒,可以說是萬眾矚目。各方都在考慮著自己以后站隊的問題。
米國派出殺手之王無疑是表達了他們勢在必得的決心。
也不是沒人預想過幻影會失敗,畢竟那可是花國。但是誰也沒料到,這位八兇之下的無冕之王,竟然就這么死了。
根據情報顯示,殺死幻影的是一個叫做“嘯月”的殺手。
嘯月是誰?
全世界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完全就是一個無名之輩。
但是,她竟然有能力殺死幻影,而且職業也是殺手,理所當然的,就被外界當作了是花國的底牌。
以殺手對殺手,結果花國這邊更勝一籌。
自此以后,殺手之王的位置便落到了“嘯月”的頭上。
她成了世界第一殺手!
而此時的第一殺手在干什么呢?
她在寫作業。
唐小糖拜年回來后,就來找小乖一起補寒假作業。
現在的小學生課業是真的重。這還是唐小糖父母以及西門情沒有給她們兩個報任何興趣班、補習班的前提下。
兩個孩子一人一摞厚厚的寒假作業試卷,看得西門情都覺得瘆的慌。
“還好我不用讀書了,”她一邊咬著西紅柿一邊感慨,“現在要是讓我做作業,頭會炸的。”
一只拖鞋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又偷我西紅柿!你自己沒錢嗎?!”
“錢?花光了呀。”西門情道。
“那么多錢你怎么用得那么快?”宋云舞可是知道她賣了小品的,“你以后錢都給我管吧,省得你亂用。”
“唉???”西門情感覺自己攤上了一個管家婆,以后自己可得學會藏私房錢了。
春節的節奏是飛快的,一陣走親訪友之后,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元宵。
各大城市的電視臺都在積極籌備著元宵晚會。
金教授自從十幾天前的幻影事件之后就一直留在夏空市,因為這邊有個老朋友邀請他一起去現場看夏空市電視臺的元宵晚會。
“唉?老金,你這臉是怎么回事啊?”小乖當初可是下了狠手的,金教授的臉到現在還有一些淤青沒有褪去。
金教授郁悶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我走在走廊上,然后眼前一黑,醒來的時候臉就變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陰我。”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一個少年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阿嚏!誰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