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跑,原本宋云歌是打算領著兩個醉鬼回西涼女莊的,結果在半路上宋云舞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宋云歌回頭看向姐姐。
只見她愣愣地注視著另一個方向,宋云歌一看她這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首漁船停靠在海港邊。這大過年的,打漁的也回來和家人過年了。
“姐,你想干嘛?”
宋云舞非常認真地道:“我覺得打老虎體現不了我的肌肉。”
“對!”醉醺醺的西門情也在一旁起哄,“老虎算什么,鯨魚才是最大的!”
“好!”宋云舞一拍手,“就這么定了,出海!捕鯨!”
“姐你開玩笑的吧!”宋云歌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都傻了。
但是當他被宋云舞拽著衣領拖到船上的時候,終于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假的。
宋云舞和西門情都不會開船,于是宋云舞干脆拿出一張自制的符貼在船尾:“沖鴨!神行符!”
噗——
漁船就這么沖出了海港。
西門情和露娜·瓊斯趕到海岸的時候,發現果然是因為漁船丟失的緣故才聚了那么多人,一個皮膚漆黑的中年男子一臉沮喪地站在那里,旁邊還有幾個警察在調查現場。
巧的是,岑千山居然也在。
當看到西門情過來,他顯然是十分震驚的:“教…您怎么來了?”畢竟是現代社會,他這一路看著時代變遷,自然明白大庭廣眾下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意行禮了。
西門情當然不會在乎這些,她現在封印解除,也就不怎么虛岑千山了。
“哎呀,我就路過,來看看。”她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就是想回來瞧瞧自己的作案現場怎么樣了。
岑千山忽然又瞥見了露娜·瓊斯,連忙小聲道:“瓊斯大人也來了,有失遠迎。”
露娜·瓊斯倒是不在乎這些,他問:“這里是怎么了?”
“有一個漁民的船被偷了…”岑千山領著三人到了人少的地方,一一匯報道。
西門情問:“你不是刑警嘛?還管偷東西的?”
岑千山嘆了口氣:“過年嘛,警力難免不足,而且最近好像有傳聞說有恐怖分子要來花國,所以上頭就事無巨細都派我們來看看。”
“恐怖分子…”西門情露出尷尬的表情,“行了,別大驚小怪的,有我在誰敢來夏空市搞事情?我看就是一場小事故,他也不容易,給他點錢讓他回家過年吧。”
聯想到自己今天早上醒來時躺著的那塊甲板,西門情估計那漁船是回不來了,但看那漁民的樣子也是辛苦人,錢還是要賠他的。
“教主!?”岑千山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么個發展,連忙道,“這,這怎么成?這點小錢,我們來給就是了。”
“瞧不起我是怎么了?”西門情不樂意了,“我怎么著也是知名漫畫家,不差錢!”
她現在有錢了,腰板都直了許多。
“那…好。”岑千山也不會違逆西門情,她說了,他就照做。
于是他回頭找到漁民,告知他“這船估計很難找回來,有好心人看你可憐愿意資助你”,然后就要了他的帳號和船的價格給西門情。
最后漁民拿到了錢,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家了,也就沒有立案。看熱鬧的人見沒戲看了也都散了,警方只留了岑千山一人,而西門情則是心疼地看著自己手機上的余額。
媽耶,一條破船怎么那么貴?20萬就這么沒了。她覺得那漁民肯定是坑了她的,但是先前已經裝土豪了,總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討價還價,那多掉逼格啊。
“教主,”這時,岑千山又湊了過來,“新年好啊,我們大家都想給您拜個年呢,但是沒您的允許,我們也不敢輕易上門。”
“上什么門?”西門情正心疼錢呢,“難得過年,舒舒服服自己呆在家里不好么?非要出門折騰這折騰那,你們是過年還是渡劫啊?”
“是,是,您說的是。”岑千山哪敢說半個不字。
“行了行了,沒事你就回去吧,”西門情揮揮手,“我要回去歇息了。”
“是。”
岑千山回去了,西門情她們也回到了西涼女莊。
小乖這時候已經回來了,唐小糖一家要出去拜年,她當然不好跟著一起去。
安德莉雅也在。
霍蘭立刻質問她:“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放大人一個人在那兒?你不知道他會迷路的嗎?”
安德莉雅道:“我那時候發現有兩個賊頭賊腦的家伙跟著我們,以為是針對大人的,就回去解決一下,沒想到那兩個家伙還有點手段,后來又喊來了幫手,就浪費了點時間嘛。”
“那你手機呢?打你電話也不接。”
“手機被打壞了,”安德莉雅攤攤手,“還說我,你就不能讓管家把酒送過來嘛,非得自己親自去,要是你在,我根本沒必要離開大人身邊。”
“這么說還都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
西門情見兩個人吵起來沒完了,連忙制止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是小孩子的家長么?我還沒怪你們沒看好他呢,萬一出了事,姓姜的肯定第一個就找你們倆。”
“叫我嗎?”小乖忽然走過來道。
“呃,沒有,”西門情被她這一打斷,也嚴肅不起來了,“咦?廚房怎么有聲音?”
她循著聲走過去,只見廚房里正站著一個人在炒菜。
“你是誰!”她驚訝地看著那人的背影,“你怎么穿包租婆的衣服?”
她很確信這人不是宋云舞,因為她沒有泡面頭,而是戴了一頂針織帽。
結果那人轉過身來看著她:“我穿自己的衣服有問題?”
“什么!?”西門情大吃一驚,自己居然搞錯了,這人居然真的是包租婆。
“你的頭發呢?”
宋云舞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這下變得更陰沉了:“你還有臉問?西門情,我告訴你,你這一星期的血包沒了!”
“關我什么事?”西門情一臉懵逼,“不過無所謂啦,反正我現在已經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根本不需要吸血,已經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