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凌塵,在被卷入了空間門戶中后,便是出現在了一座全新的天地之間,在凌塵的身體降落之霎,他便是感覺到,一股仿佛塵封了多年的古老氣息,撲面而至。
視線當中,云霧繚繞,霞光萬丈,一眼望去,望不見盡頭,并非凌塵看不清楚,而是有著陣法籠罩,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凌塵皺了皺眉頭,方才他是剛好拼接了那一柄縉云斷劍,所以出發了那一座法陣,將他給吸進了這座空間當中。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已是拼接在了一起的縉云斷劍,雖然在那劍身的中間還有著一道裂紋,但似乎已經暫時緊緊地嵌合在了一起。
是這把完整的縉云神劍激活了法陣,將他送到了這片隱藏的空間當中。
這應該是縉云神王的手筆。
然而,就在凌塵略有些沉吟的時候,后方的空間卻忽然扭曲了起來,只見得一道身材火爆的身影被送了進來。
“彩鱗王前輩?你怎么會…”
望著那道傳送進來的人影,凌塵不由得愣了愣,為何其他人都沒能進得來,這彩鱗王卻偏偏能進入這里?
“怎么,你以為,只有你一人擁有這縉云神王的信物?”
彩鱗王只是淡淡地瞥了凌塵一眼,旋即目光就落在了凌塵手上的縉云斷劍上,“看來你這小子,倒是與他也頗有淵源,竟能得到他的佩劍。”
“前輩認得此劍?”
凌塵心中愈發詫異,難不成這彩鱗王和縉云神王之間,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
縉云前輩的眼光,倒是很不錯啊。
“當然認得,”
彩鱗王不置可否地臻了臻首,“這把劍為何而斷,又為何會在你的手中?”
凌塵倒也沒有隱瞞,便將那妖皇墳冢之中所發生的事情,大致給這彩鱗王說了一遍。
“果然,他竟已經隕落了。”
彩鱗王得知這個消息,也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久久無言。
將彩鱗王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凌塵也是忍不住問道:“彩鱗王前輩,和縉云前輩很熟?”
“不熟。”
彩鱗王直接否認,卻讓凌塵不大相信,這哪像是不熟的樣子?
“彩鱗,這么多年過去,你的脾性,還真是一點沒變。”
就在這彩鱗王話音剛落之霎,那前方的空間卻是陡然一陣扭曲,隨著一道極為爽朗的聲音傳出,下一霎,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那其中走了出來,在光芒的照耀下,首先露出來一張頗為俊偉的面龐,在那臉龐上,噙著些許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瞳孔深邃,劍眉輕揚,散發出一股從內而外的霸道。
“縉云前輩。”
凌塵的眼睛微微一亮,眼前這道身影,不是縉云神王,又是何人?
只不過眼下這道身體,顯然和那時在妖皇墳冢中遇到的相同,只是一道神念分身而已。
“你這小子,憑借著一把斷劍,能夠走到這里,倒也沒讓本座太失望。”
縉云神王淡淡一笑,旋即目光便移在了凌塵手中的縉云神劍上,只是手掌一吸,這把剛拼接好的寶劍,便飛到了縉云神王的手中,“這把劍陪伴本座多年,染血無數,最后斷裂,也并非它之過。”
在端詳了這把縉云神劍片刻后,縉云神王便將寶劍交還給了凌塵,“他日若是有機會的話,本座希望你能修復這把劍,讓它隨你繼續征戰。”
“晚輩自當盡力而為。”
凌塵神色一凜,點了點頭,這把縉云神劍,巔峰時期的威能定是十分強大,若是能夠將其修復的話,自然再好不過。
“縉云,這小子就是選的傳人?”
此時,彩鱗王的目光,也是微微地打量了凌塵一番,“修為是不是太低了些。”
“修為不是問題。”
縉云神王搖頭一笑,顯得極為灑脫,“重要的是天賦和心性,這兩樣,這小子都算是勉強符合本座的標準。”
“你可別小看他,今后,你萬鱗圣地的小輩,未必能有他的成就。”
彩鱗王卻是嗤笑了一聲,顯然是截然不信,“我們萬鱗圣地的天才,你連見都沒有見過,怎敢下此等毫無依據的斷言?”
她萬鱗圣地中,吞天蟒和太陰玄武兩脈中都有她很看好的天才人物,而且還有杜莎這個本已經滅絕的遠古王蛇血脈,在她看來,凌塵和杜莎相比,簡直是無法相提并論。
“日后你自會知道。”
縉云神王似乎不想和彩鱗王爭論這個問題,旋即看向后者的眼神,竟是變得柔和了起來,“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吧?”
聽得這話,凌塵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起來,連這空氣中彌漫的氣氛,都是變得有些曖昧起來,敢情這彩鱗王,原來是縉云神王的姘頭?
“很好,”
彩鱗王的面色依舊淡漠,“本王可不像神王你這般具有族群大義,自我奉獻精神,雖然沒撈到什么名聲,但也樂得逍遙自在。”
“你覺得本座做那些事情,是為了撈取名聲?”
縉云神王笑著搖了搖頭,“很多時候,身在其位,便不由己,本座必須得做。”
“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
彩鱗王的嘴角,卻是泛起了一抹濃濃的譏諷之意,“人族少你一位神王,照樣是武界第一大族群,你別把自己想這么重要,人族之中,實力比你強的神王多的是。”
“若人人都如此想,遇事都推給他人,這天底下還有擔當之人嗎?”
縉云神王的眼中光芒閃爍,“每個人都有自己承擔的職責和使命,無論是人類族群,還是這片天地,終歸是需要有人來守護。”
聽得這話,凌塵對于縉云神王的敬佩程度也是在直線上升,后者的格局,以及所煥發出來的人格魅力的確讓人有些驚嘆,不是尋常人能夠比肩的。
人族,也正是因為有這種實力和大義兼具的巔峰強者存在,才能夠在武界中繁衍這么多年,屹立不倒。
“你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張口閉口就是大義,可惜你這一套在我這里,行不通。”
對于縉云神王的說辭,彩鱗王依舊是臉色冰冷,顯然對于對方所說,并不感冒。
凌塵夾在中間,聽這一對宛如情人吵架一般的對話,不由得有些尷尬,根據他所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女人這種生物,和她講道理是沒用的,縉云神王的這些大道理,只怕彩鱗王一句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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