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護送,倒也頗有苦勞,”
紫衣神秘女子淡淡地掃了凌塵一眼,旋即手掌一翻,在她的手掌之間,便浮現出了一枚蛇形的玉符,“此物,或許可保你性命一次,就當是給你的酬謝之物了。”
然而凌塵卻搖了搖頭,“我救杜莎,是因為我們是朋友,酬謝就免了。”
“少廢話,”
紫衣神秘女子眼神陡然冰冷,道:“叫你拿著你就拿著,我從不欠人情,除非是死人。”
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凌塵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這些妖族強者的脾性,果然都有些古怪。
凌塵接過這枚蛇形的玉符,頓時間,一股奇異的波動,便從這玉符之間逸散了出來,冰涼刺骨。
從這蛇形玉符的深處,凌塵仿佛能夠察覺到,一股異常晦澀的力量波動,但是以他的實力,竟然無法窺伺這股力量。
這蛇形玉符,或許關鍵時刻,真能有救命之效。
然而就在凌塵想要感謝對方的時候,這紫衣神秘女子,卻已經踏空而行,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片扭曲的空間。
“真是一位恐怖的妖族大能。”
凌塵的心中,十分震動,這紫衣神秘女子,恐怕是妖族的某位大人物,搞不好,甚至有可能是一位妖皇。
杜莎被對方帶走,應該不是一件壞事吧。
現在凌塵只能這樣想了。
在這紫衣神秘女子離開后,凌塵也并沒有久留,便立刻著手離開此地。
萬一那魔蝎法王去而復返,那他可就危險了。
身后龍翼展開,凌塵速度如電,猶如直線一般,向著天妖域的地界沖了過去。
十五日后,天妖城。
天妖城乃是天妖域最為宏偉的城池,乃是以曾經天妖域最為杰出的神王,天妖皇的名字來命名的,這里聚集了許多妖族的大神通者,同時也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
一座樓閣的內部,凌塵盤坐于房間之中,他的雙手結印,手掌之間,托著一滴金色的血液,從這一滴金色的血液當中,散發出了一股濃郁到極點的精血波動!
神血!
凌塵此刻雙手捧著的,正是一滴神血。
此前凌塵曾經吞服過一滴神血,但那是因為事態緊急,不得已才將神血強行吞服,雖說事后并未撐爆身體,但卻也兇險萬分,太過冒險。
現在,凌塵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都已經提升了一個臺階,如今再來煉化神血,倒沒有這么多的風險了。
神血的力量,在凌塵的掌控下,猶如抽絲一般,被一點點吸入身體內,強化體內的經脈。
凌塵的身體,仿佛變得有些透明起來,體內的二十四條經脈,全部都一覽無余。
此時,凌塵的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輝,但是神血的力量,卻并沒有進入身體的其他地方,而是都進入了右臂之中。
凌塵打算先神化自己右臂上的四條經脈。
首先是太陰脈。
第一滴神血,凌塵煉化起了費了些時間,足足用了十二日時間,方才將其完全煉化,但是卻沒能夠神化整條太陰脈。
凌塵又開始著手第二滴神血的煉化。
第二滴神血,凌塵只用了七天。
第三滴、第四滴神血,只用了五天。
到了最后第六滴神血的時候,凌塵只用了三天。
在將神血悉數煉化之后,凌塵也是睜開了眼睛,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漫長的煉化過程,總算結束了。
然而讓凌塵有些郁悶的是,六滴神血全部耗盡,才神化了一條太陰脈。
普通人,一滴神血,恐怕就足以神化一條經脈,綽綽有余,但是他,卻僅僅神化了一條太陰脈,難度足足是常人的六倍。
而且凌塵有感覺,似乎神血的力量,在神化經脈的同時,還被他體內的神力給偷偷地吸取走了一部分,這一部分,似乎是被內耗掉了,又似乎是被吸取到了其他地方,連他都感應不到。
似乎是無名功法的原因。
凌塵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總覺得,他當初所修煉的這一門無名功法,十分神秘,本來從天劍院萬卷閣中得到的功法,就算是再強,又能強到哪里去。
但是現在凌塵卻有不同看法了,一路修煉到現在,這無名功法并沒有任何拖后腿的地方,反而是后勁十足,凌塵更有一種預感,無名功法的潛力非常大,越到后期,可能將愈發強大。
當真是神奇。
修煉完畢,凌塵推開了房門,向著樓閣外面走去。
“聽說沒,妖皇墳冢已經在蒼狼谷出世,天妖域的各方妖族勢力,都已經紛紛而動,向蒼狼谷趕去。”
“不止是天妖域,附近的烈山域,百獸域,甚至于南方的雷澤域,都是大批的妖族強者趕來,想要染指妖皇墳冢。”
“蒼狼谷中,獅子、金牛、巨蟹三把鑰匙的擁有者,都已經相繼出現,只剩下最后一枚鑰匙‘白羊’的持有者,遲遲沒有現身。”
“之前不是有消息說,‘白羊’鑰匙落到了九幽妖宗的手里,難不成又易主了?”
“你有所不知,據說有神秘強者出手,將‘白羊’鑰匙給硬生生地奪了去,就連魔蝎法王出手,最后都敗興而歸。”
“什么,竟有此事?那神秘強者究竟是誰,竟能從九幽妖宗的虎口奪食?”
“誰知道呢,這位神秘強者出手奪取鑰匙,自然也是為了妖皇墳冢,他不可能一直不出現的,等著看就知道是誰了。”
凌塵才剛剛走出房門,便聽到外界有人在議論關于妖皇墳冢的消息。
他這次閉關修煉,已有月余時間,現在妖皇墳冢的消息,怕是已經在整個天妖域之內傳開。
妖皇墳冢,即便是對于洪荒域的那些超級巨無霸勢力,都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這樣下去,時間拖得越久,勢必會引發更多的關注,招來更多的強者。
那其他三把鑰匙的擁有者,怕是等急了吧。
凌塵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度,旋即身形一動,便消失在了這樓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