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何必太過在意。”
看著蕭沐雨等人退出戰圈,凌塵也是有種分外輕松的感覺,一時半會,倒是把生死都看淡了。
“你不后悔?為了一個女人。”
人皇淡淡地道。
“我若不來,才會后悔。為自己所愛之人拼一把,談何后悔。”
凌塵笑著搖了搖頭,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徐若煙嫁作他人婦,如果是這樣,那真是比死還難受。
“呵呵,你這小子,倒是有本皇當年幾分風范。”
人皇突然笑了笑道。
“愿聞其詳?”
凌塵四面都是強敵,但是他本人卻是氣定神閑,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處于絕境中一般。
“當年我還只是大河部落的一個小角色,但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涂山君,她是涂山國的公主,地位可謂千差萬別。”
人皇提起舊事,似乎也是頗有些感慨,“但是地位的差距,是可以靠實力彌補的,當初要不是我死纏爛打,最后拼了命打敗了涂山國的王,這才抱的美人歸,如若不然,只怕最后也要抱憾終身。”
“原來師傅還有這等故事。”
凌塵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如今的后人可不知道,這位大陸至強者,居然還有著這樣的一段歷史故事。
“今日之事,倒是和師傅你的故事有點相像。”
凌塵眼神微微一凝,“只是不知今日的結果,究竟是生是死,若今日真要戰死在此處,實在有些不甘心呢…”
“放心,今日你死不了。”
人皇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你好歹也是我人皇的關門弟子,我還指望你給我辦事呢,怎么能死在這種小旮旯地方。”
“對方可是天極境三重天強者。”
凌塵心中微震,看來人皇是有辦法了。
“區區天極境三重天,在我眼里,跟螻蟻沒有區別。”
人皇不屑一笑,天極境三重天,估計他手下隨便丟個人出來,也不會只是這點修為。
“若非我現在只是一具意志分身,滅殺這些人,用不了一根手指。不過,現在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會將這具意志分身的力量暫時借給你,不過,你最多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時間后,力量便會耗盡,記住了!”
話音落下,凌塵也是感覺一股力量,忽然從天府戒之中彌漫了出來,仿佛泉眼一般涌入了他的體內。
這一瞬間,他的氣息,瘋狂攀升!
大宗師八重境!
九重境!
天極境一重天!
凌塵感覺體內仿佛有一萬匹烈馬在奔騰,他的修為,竟然一口氣突破到了天極境一重天的層次!
而且,這不僅僅只是修為的提升,凌塵的氣息當中,也是多出了一股王者風范,君臨天下,統治九州的氣度威嚴。
若非是真正的王者,身上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威嚴的。
“怎么可能,這小子居然達到了天極境?”
凌塵的修為猶如坐火箭般的提升,全被董圣龍給看在眼里,當他感受到凌塵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天極境的時候,眼珠子都是差點掉了出來,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真的,見鬼,他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剛才一瞬間,他的氣息突然就爆發了,難道是動用了什么禁忌秘術?”
“恐怕是,此子畢竟是魔道圣子,身上說不定真有什么魔道禁術,只是這也太變態了吧,一下子提升了這么多,這是什么魔道秘術?”
那六大天虛宮長老,以及那諸多圍觀的武者,皆是震動莫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居然達到天極境了?”
蕭沐雨和上官秋水、聶無相等人也都是目瞪口呆,這種手段,簡直聞所未聞,鬼神莫測,難怪凌塵這么放心讓他們離開,原來竟是深藏著這等恐怖的底牌。
感受到體內那洶涌澎湃的力量,凌塵也是有種重生般的感覺,他還從未體驗過如此恐怖的力量,這,就是天極境強者的力量。
人皇僅僅是一道殘留的意志分身,居然能夠提供如此恐怖的力量,人皇本人的神通有多強,根本無法估量。
“一炷香的時間么…”
凌塵沒忘記人皇的叮囑,這股力量,只能夠維持一炷香的時間,那也就是說,一炷香之后,他的修為便會重新掉回到大宗師境界。
不過一炷香時間,辦完他的事情,應該足夠了。
“小魔頭,沒有你居然還有這種底牌,不過,今天在我天虛宮的地盤,你插翅難逃!”
在震驚之后,董圣龍臉色也是恢復了陰冷,旋即他手掌一揮,那六大天虛宮長老隨即皆是雙手結印,身體不斷移位,組成了一道陣法。
“是天虛宮的六合破虛陣!”
徐若煙看著董圣龍和六大天虛宮長老的陣勢,美眸中也是涌現出了一抹擔憂的神色,這六合破虛陣,乃是天級陣法,必須要由天極境強者主持,否則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這座陣法,素來都是用于對付天極境強者的,沒想到今天居然用在了凌塵的身上。
“陣法么?”
面對著這般陣法圍困,凌塵的面色卻絲毫未變,他手中的赤天劍微微一側,一股炙熱的氣息,也是從劍身之上彌漫開來。
現在的他,體內力量無比渾厚,即便是頻繁催動赤天劍,施展赤天劍決,對凌塵也并沒有什么負擔。
只是掃了周圍一圈,凌塵便腳掌一點,仗劍而出,掠向了那陣法的一處方位。
見得凌塵沖了過來,兩名天虛宮長老也是連忙運功,頓時間,在凌塵的前方,也是出現了一道扭曲的氣墻,將凌塵的去路給擋住。
噗嗤!
凌塵看也不看,便是一劍劃出,只是一霎,便將氣墻給劃成了兩半。
攻破氣墻,凌塵緊接著又是一劍斬出,欲要斬破陣法。
眼前人影一閃,凌塵卻見董圣龍出現在了眼前,對方手中秉持一柄長刀,刀芒鋒利,破空劃出。
“破虛刀!”
董圣龍大喝一聲,一刀將前方的空氣分流,仿佛將空氣都劃出一道裂縫,直逼凌塵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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