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來吧!”
門外被老頭抓在手中的兩人,當聽到屋外響起的那道聲音之后,突然又是一驚。
這道聲音,不就是先前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
“是,我主!”跟著,老頭又是恭聲應道。
與此同時,只見他前方的房門,正在緩緩地自動敞開,老頭抓著那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干凈明亮的廂房,石楓身穿一襲白衣,坐于主位之上,手中有個茶杯,正在悠悠品著茶。
而青顏沒有入坐,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望著進入房間的老頭三人。
老人進來后,他們身后的房門自動緩緩關上。
跟著,老頭隨手一扔,我那位身穿白色衣袍的天荒圣地老者扔在了身前的地面,然后將左手的那位紫衣少女,輕輕地放了下去。
老者與少女,在老頭手中體現了完全不一樣的待遇。
不過就算粗暴落地,對于步入八星半神境界的老者來說,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痛楚,只是姿勢不太好看而已。
白袍老者身形趴在地面,緩緩抬頭望向了那位白衣男子,心中一驚,這人年紀輕輕,武道境界竟然是他看不透的存在。
不過接著這白袍老者便釋然了,心中暗道,以這位的氣度,來歷一定不簡單,應該是他身上有寶物在身,隱藏了他的境界。
這個白袍老者崖深還真的猜對了,石楓如今的武道境界雖然跟他一樣,在八星半神之境,可他身上如今可是有四件真神戰器,隱藏武道境界只需心念一動間。
此時此刻,別說這個白袍老者了,就是九星半神境的絕世強者在他面前,都根本無法看透他的真實之境,除非掃地老人這樣,步入真神的存在才可以。
另一位紫衣少女沒說什么,站在那里,出乎意料地平靜,恬靜白皙的面容,像是在打量著身前的這位白衣青年。
這時,天荒圣地的那位白袍老頭,已然知曉前方的那位才是正主,開口問道:“不知閣下讓在下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將這兩人帶入這間廂房之后,老頭便也沒有再做什么,再說什么,靜靜地站到了一旁。
老頭活了這么多年,自然很清楚如今的自己該怎么做,昔日恩怨,還是等這位辦完他的事再說。
聽到那位白袍老者的話語,石楓輕輕悠閑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于身旁的茶幾之上,目光卻望向了那位恬靜的紫衣少女,開口說:“我問你,你修煉的九幽冥功,到底是何人傳授?”
修煉九幽冥功者,也只有他九幽一脈,也就是他九幽大帝的徒子徒孫們。
見到這位修煉九幽冥功的紫衣女子,石楓想到了幾種可能,她,或許是天恒大陸的人,也正是自己的一位徒孫,于自己當初一樣,誤認這莽荒大陸。
還有可能,乃自己其他幾位徒弟、徒孫進入這莽荒大陸,收她為徒,將九幽冥功傳授于她。
想到這個可能,石楓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位失蹤、自己又在莽荒大陸發現他曾經使用兵器的弟子,冷傲月!
“九幽冥功?”聽到石楓的話語,聽到那陌生的四個字,那位紫衣少女的俏臉上,露出了一抹茫然。
對于她來說,她根本就沒有修煉過什么九幽冥功,又如何回答她何人傳授。
“嗯?”見到這位女子臉上的茫然之容,石楓面色微微一動,她這模樣,仿佛是沒有聽說過自己的九幽冥功。
從這,石楓可以排除先前的一個可能,這位女子,應該不是來自于天恒大陸的九幽一脈傳人。
跟著,石楓在心中暗暗說道:“莫非是先前傳他功法者,并未告訴他此功法叫做九幽冥功?”
這些念頭,在石楓的腦海之中瞬閃而過,他再而開口,問:“你所修的功法,到底是何人傳授于你?”
聽到石楓這話,紫衣少女的面容再而一動,她此生,修煉了兩套功法,一套功法乃是天荒圣地所傳的荒煉神訣。
另一套,乃是…
紫衣少女一時間沒有回答,不過那位天荒圣地的白袍老頭,仿佛從石楓的話中聽出了什么,這時,他趴于地面的身軀也已經爬起,開口對石楓說:
“這位,她所修煉的功法,一為我們天荒圣地普通弟子所修的荒煉神訣,第二套功法,乃是我們天荒圣地只有圣主與圣子才有資格修煉的天荒神功!”
“荒煉神訣?天荒神功?又是這天荒神功!”石楓心中微驚,這名紫衣少女,先前所散發出的氣息,她所修的功法,明明是自己親自所創的九幽冥功!
哪什么荒煉神訣與天荒神功!
這時,石楓以命令般的口吻開口,對那紫衣少女說道:“你將那天荒神功配上口訣與心法,現在就演練一遍!”
“這!”聽到石楓這道話語,紫衣少女俏臉又跟著一動。
而那天荒圣地的白袍老者,老臉發生了猛然大變,旋即開口對石楓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這位,我剛才跟您說了,天荒神功,只有我們天荒圣地的圣主與圣子才能修煉,這個賤人,正是偷練了天荒神功,老朽要抓她回我天荒圣地嚴懲!”
而就在這位白袍老者話語響起的那一刻,站立一旁的老者旋即喝道:“崖深,你放肆,我主問你話了嗎?”
身為曾經的天荒圣地弟子,老頭聽到這女人竟然修煉天荒神功,也是一驚,他自然明白天荒神功在天荒圣地意味著什么。
不過他轉念一想,在如今的這位面前,什么天荒圣地,什么天荒神功,又算得了什么。
聽到老頭的喝聲,白袍老者又望向了他,怒然開口:“欒勿,你!”
“哼!”而就在這時,只聽一道年輕冰冷的哼聲,突然響起。跟著,只見石楓再而緩緩開口,說:“我讓演變,便即刻演練,阻礙者,不遵從者,死!”
“死!”
“死!”
“死”這個字,在這廂房之中久久回響而起,而聽到這個“死”字的白袍老者與紫衣少女,只覺這一瞬間,一股冰冷的寒意遍布全身,身軀都不由自主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