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曉在想，如果他是塞東，應該是好好利用殤璃這張牌，在陰界站穩腳步。
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樣，說出讓陰陽兩界結盟的話出來。
過去的幾千年中，陰界針對陽界討論過無數次，但凡是有人敢說出結盟，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因為沒必要！
陽界不成氣候，在這次千年交接中，構不成威脅。
新的目標是借著陽界的幌子，在中界派遣力量，最后發難。
“可惜。”
忽然，塞東深深看了眼江辰，輕輕搖頭。
江辰知道他是故意做這個樣子，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你那邊應該有終究陽神的說法吧？事實上，所謂的終究陽神就是擁有更為雄渾的陽氣。”
塞東說道：“你成為一種完美的生命，但陰陽二氣都太普通，如果你的陽氣是終究，陰氣又是如我這般，你會變得更強。”
聽到這話，江辰心中微動。
帝神就是終究陽神，確實和其他的父神不同。
可惜，他精力不夠，哪怕現在的狀況已經是無數人望塵莫及，也不能做到十全十美。
“你要不要試一試還能不能改變？我可以給你部分陰氣。”
“還有這樣好的事情？”
江辰沒想過回到罪海還有這樣的待遇。
“你是獨一無二的，是陰陽兩界的希望。”塞東真誠道。
江辰點了點頭，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客氣。
于是，他從對方那里接過陰氣。
按照陽界的說法，塞東是開啟第十竅的終究陰神。
實力之強，遠遠超過神曉。
他自己離得神曉還有一定的差距。
吸收對方的終究陽氣，江辰引導著進入體內，通過無限源泉，構造著自己的生命。
“可以改變！”
沒一會兒，江辰驚喜的發現不是固定的。
“不是改變，是進化。”
塞東也激動道：“這是現在最正確的說法，或許突破第十神竅不是依靠著創造生命，而是如你這般。”
“一切的一切都如我的猜想，陰陽兩界是一把鑰匙，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打開第十竅！”
塞東來回走動，滿臉亢奮之色。
“陰界的宇宙和陽界的宇宙都是神樞、神宮、神竅，但卻是將陰陽兩界交疊在一起，將會是全新的生命。”
在旁的神曉終于明白塞東在想什么。
皇權什么的，他不在乎，只想著突破第十竅。
“你教我，我幫你，讓我們為陰陽兩界出力！”
江辰猶豫了，教那些乾坤天的人沒關系，可對方是陰界的強者。
“你所說的，我沒有理由拒絕。”
江辰說道：“不過，我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話一出，殿內的氣氛近似于凝固。
塞東面無表情，眼簾低垂。
“人啊，就是這樣不識好歹。”
神曉立馬道：“剛才你生死未知，眼神都無處安放，現在因為有點作用，就這樣不敬，你可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
他的恐嚇再加上塞東冷冽的目光，確實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你若是不信，我沒任何辦法證明，不過，我愿意讓你相信我的誠意。”
說著，神曉從手里拿出一塊長方形的冰塊。
表面光滑如鏡，散發著極強的寒氣。
“你帶著它回去，這塊冰會讓你的陰氣發生質的變化。”
“你要放我走？”
江辰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因為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
江辰正了正色，接過對方的冰，認真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你將不會失望。”
“嗯。”
塞東點了點頭。
“那么…我走了？”
江辰側著身子，目光看向不服氣的神曉。
“去吧。”
江辰朝外面飛去，果然不受阻攔。
他一走，神曉滿臉急色，想要勸服塞東。
“他或許會成長，但如果我說的是真，他也不會陰界變成陽界那樣，而是形成聯盟。”
神曉哭笑不得，心想你這樣天真的嗎？
“如果？”
忽然間，神曉注意到這兩個字，眼中精光一閃。
“另外，下次如果敵人不是本尊的話，就不必帶回來。”
塞東下一句話證實神曉的猜想。
“法身？”他喃喃道。
“他知不知道我是法身？”
離開的江辰也在想著這點。
如果不知道，那么說的話值得相信。
不是的話，也不能說對方圖謀不軌，要小心行事。
知道他法身的人有殤璃。
可如果殤璃透露過這一點，神曉不會表現出那個樣子。
“還是說，神曉和塞東的演技比我還好？”江辰心想到。
“不管如何，這是好東西。”
江辰把這塊冰收好，再次離開罪海，想著返回中界，讓本尊借助這塊冰提升修為。
不曾想，又有意外發生。
他在罪海外面竟然是碰到叛軍。
正巧是月闕所率領的那支軍隊。
在被塞東勸架后，月闕帶著人一直在外面。
“是那個急先鋒！”
月闕的人一眼看出江辰正是神曉麾下的先鋒。
因為他的勇猛表現，所以他們記憶猶新。
對于落單的敵人，月闕想也沒想，帶著人圍上去。
“說好停戰的！”
江辰反應很快，馬上說道：“我是奉塞老的命令出來辦事，你們想惹怒他嗎？”
這話一出，月闕趕緊上前攔住蠢蠢欲動的手下。
“塞老要你做什么？”他問道。
“不可說。”江辰說道。
月闕上下打量著江辰，對于外貌，他不在乎，只是，他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陰氣。
江辰心中一凜，因為法身沒帶太多的東西，包括儲物用的。
哪怕玄冰被自己藏好，還是氣息外漏。
“沒什么事的話，告辭了。”
江辰被對方看的不自在，硬著頭皮往前飛去。
攔在那里的士兵看向月闕，等著指示。
月闕嘴唇抿緊，遲遲不做決定。
直到江辰來到士兵的身前，一顆心也在噗噗跳。
如果光是法身，他不在乎死活，但現在多出一件至寶，他可不想免費給別人。
“讓他過去。”
還好，月闕一揮手，讓士兵讓開。
江辰心里長呼一口氣，表面上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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