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職責是鎮守這艘戰艦。
正如江辰猜想那樣,沒有仙帝隨行。
想想也是,戰艦自身造價不菲,能帶來的利益也極為可觀。
可要讓一位仙帝什么都不做待在戰艦上,無疑是浪費。
面對咄咄逼人的江辰,將軍忍讓不了。
隨著一個眼神,戰艦上的士兵神色恢復堅定,手中的兵刃亮起相同顏色的光芒。
彼此相連,形成光索,將江辰圍住。
“這是曜日聯盟的大日陣域。”
沈宛一邊傳聲,一邊離開戰艦的范圍。
其他人也是如此,正式交戰,離得太近很容易被殃及。
云乾強忍著心中悸動,憋著一股勁,“倒要看看你如何了得!”
他也是士兵中一員,陣域的一部分。
再加上第六步的將軍。
五步仙皇的江辰要想戰勝,除非展現出仙界該有的本領。
江辰被陣域包圍,似乎有意取死,并未阻止陣域的威力到達臨界點。
“難道他是要自我毀滅,才會和曜日聯盟作對?”
外邊的沈宛這樣想到。
唯一不擔心的人是周雨。
她知道江辰殺死四大聯盟的盟主,四名六步仙皇被斬殺,現在對付一個,自然是綽綽有余。
事實上,江辰還是第一次要和六步仙皇動手。
忽然,江辰出劍。
劍光似是銀河般璀璨,掩蓋住大日陣域的光輝。
劍意爆發那一刻,無堅不摧的劍鋒朝著四面八方散去,精準無誤斬斷相連的光索上。
一名名圍上來的士兵遭到重創,倒飛出去。
“拜托,雜魚就別來干擾真正的戰斗。”
江辰收劍,看著眼前的將軍。
將軍眼看陣域失效,心中一凜。
之所以等到這邊才動手,就是要依靠這邊的士兵數量。
誰知道陣域對江辰無效。
不過,這反倒是激發出將軍的斗志。
“顧前顧后,都讓我快忘記無畏的戰斗是什么滋味。”
說完,將軍像是換了個人,身上厚重的鎧甲自行脫落,只留下輕便的肩甲和近身戰衣。
右手提著一把冒著紅光的戰刀。
“次將刑絕,誓死守護牧星號!”
堪比烈火般的戰意凝聚成一團,向著江辰沖撞而去。
江辰提起一口氣,劍氣化作兩面鋒刃,分開戰意。
“焚星!”
刑絕的攻擊在同時到來,戰刀好似挾帶著太陽揮砍下來,熾盛難擋。
刀鋒打在黎明劍的劍身上,山崩地裂的震蕩爆發。
兩人所站的戰艦硬生生往下沉了幾百米。
“還有這樣的好事?”
這會交手,江辰突然發現一件事。
在這神魔域中,他的七星七秩有了不小增幅。
刑絕化作盛怒中的火神,刀鋒不斷,不給江辰喘息機會。
所幸江辰劍道通明,并不畏懼對方的迅猛。
刀劍激烈碰撞,秩序之力交織在一起。
刑絕這般剛猛,是有意把江辰推出戰艦。
待到二人雙腳離地,和戰艦有一定距離后,刑絕的攻勢更為激烈。
“不管你來自哪里,哪怕是仙界,也無法改變神路的一步之遙!”
刑絕大叫道。
一步之遙,專指真神級強者無法越級挑戰。
從他用刀將仙術運用自如便能看出和江辰之前面對的敵人不同。
他手中的刀不及黎明劍,卻也無限接近。
幾乎各方面都要領先于江辰。
“你還是去幫忙吧。”
沈宛對著江辰的法身說道。
因為是江辰主動挑事,沒人想到他會落于下風。
直到現在,真的打起來時,哪怕江辰還沒被打出破綻,依然讓人認清神路的一步之遙有多厲害。
“不急。”江辰法身淡然道。
如果需要法身幫忙,當時的他在道武大陸不會想著去找四個聯盟的麻煩。
“我命由我!”
江辰本尊怒喝一聲,黎明劍的劍刃上凝聚出一個星辰般的珠子。
純白無瑕,光芒絢爛,和劍光融為一體。
再次出劍,仿佛是能撼動星河。
纖長的劍刃竟然是挑飛彎刀,把刑絕震退。
“星斗術?!果然是來自道武大陸!”
刑絕似乎明白了江辰底氣來源。
《星斗術》變化無窮,應用極廣,不管什么樣的秩序之力都能用于攻伐。
最厲害的是能輔佐其他仙術。
到江辰手中,再以劍道運轉,強上加強。
“難道你認為別人都沒掌握底牌嗎?”
刑絕嘲弄一聲。
不明白對手底細時,終究無法心安。
可現在看出江辰所依仗的,他放寬了心。
“那你確定看穿我的底牌嗎?”
江辰神秘一笑,握住劍柄的五指發力,劍刃光芒大綻,命運星辰珠騰飛而起。
“嗯?這股命運之力為何這般強勁?”
刑絕皺了皺眉,突然間,他意識到什么,臉色驚變。
“天機儀?!你竟然擁有天機儀?!”
此言一出,旁觀者無不是嘩然。
天機儀每個完整的母星都會有,掌握者無不是仙帝。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仙皇能擁有?
天機儀的作用可不僅是用來修煉。
用作攻擊,威力同樣不可小覷。
唯一遺憾的是,無論是《無名訣》還是《剎那劍法》,江辰都找不出合適命運之力的劍招。
故而,他只得用最簡單的劍式。
一劍刺出,命運星辰柱呼嘯而去。
小小的珠子讓刑絕感覺一顆星辰向自己撞過來。
哪怕是星辰,他也能打得穿,可是這枚珠子卻不同。
正當刑絕咬著牙,打算拼盡全力之際,命運星辰珠卻從他身邊擦過。
“打空了?!”
人們這樣想的時候,看到珠子筆直擊中戰艦。
好似一座巨大城堡般的戰艦因為發生戰斗,正開啟著防御能量盾。
能抵御住折疊空間破壞的防御面對珠子,就跟脆弱的玻璃沒什么兩樣。
啪的一聲,防御能量盾被擊破。
星辰珠貫穿進去,打中戰艦,小小的體積帶來巨大破壞。
戰艦開始粉碎,并在珠子達到正中間時,猛地炸裂。
只聽一下震耳欲聾的響動,牧星號毀于一旦。
刑絕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并未憤怒,反而有冷汗從臉頰流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