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瞳中倒映出這幾人身影的那一刻,江辰的神劍一觸即發。
不過,江辰忽然收手,并將袁言給拉住。
袁言始料未及,氣血沸騰,險些站立不穩。
她怒視向江辰,想要聽解釋。
“不是逐星傭兵團的人。”江辰說道。
袁言不可思議,她知道江辰沒有和逐星傭兵團打過交道。
好奇江辰是如何識別出來的。
看清楚對面的幾個人后,袁言恍然大悟。
確實,這幾個人不像是傭兵。
傭兵不會是他們這樣華麗的打扮。
身上一塵不染的戰衣,傭兵是不會購買。
其中有人穿著戰甲,但在胸前用著金銀雕刻而成的火焰圖紋。
這四人非富即貴,和傭兵氣質完全不同。
袁言尷尬一笑,留下一句認錯人后,帶著江辰離開。
江辰沖著幾人點頭示意后,跟上袁言腳步。
到這時,四個人反應過來。
盡管明白是誤會,可還是感到氣憤。
“站住!”
仗著人多,四個人沖上去,把江辰和袁言給攔住。
一男一女看上去年齡都不大,所以四人沒太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們都是神帝六階以上。
“突然冒出來嚇我們一跳,然后就想走嗎?”
四人中,唯一披甲的那位是隊伍中核心。
乃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氣息渾厚,眼神銳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兇險之地,顧不上太多講究,如果冒犯你們,深感抱歉。”袁言很冷靜,一番話滴水不漏。
四人相視一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發難。
“原來是兩個臭傭兵,難怪這樣不受規矩。”
一位身材高挑,姿色平庸,但氣質貴氣十足的女子難掩厭惡之色。
她的話讓袁言眉黛中流露出些許不悅。
“我們可以走了吧。”
江辰不想事情變得更加麻煩,開口道。
“可以,留下你們收集到的混沌石,作為賠禮。”披甲男人冷笑道。
他不在乎混沌石,是有意要出一口氣。
聽到這話,袁言不再忍讓。
她和這些非富即貴的少爺小姐不同,混沌石十分重要。
“我們冒犯到你們,主動離開,算是你們走運,糾纏不休,小心喪命在此。”
袁言像是一下子換了個人,姣好的面容兇狠無比,噬人的眼神好似兇獸。
對面四人明顯是被嚇到。
不過,任何話術都建立在實力基礎上。
看得出,這四人沒有被徹底震住。
他們在用神識交流著,都是蠢蠢欲動。
“你叫什么名字?”
江辰突然看向那位披甲男人,問了一句。
迎上他的目光,披甲男人下意識報上真名。
回過神來后,有些惱羞成怒。
“任落是吧。”
江辰上前一步,掃過這四人,道:“我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心高氣傲的你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想要出氣。但是,你們身份顯赫,幾十年后,享受著榮華富貴的時候,會慶幸今天做出來的決定。”
說完,對面四人和袁言都是愣住。
“現在,給我讓開。”江辰又道。
一雙眼睛有道血芒一閃而過。
任落四人心臟仿佛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抓住,渾身緊繃。
接著,仿佛是一股魔力,使得他們往旁邊退去。
袁言深感吃驚,江辰威脅別人的話語出乎預料,但卻有奇效。
正當二人要離開時,轟鳴聲忽然從頭頂傳來。
云霧被迅速驅散,一艘宛若玉石鑄造而成的戰艦從天而降。
“這是瘋子嗎?”
敢把戰艦開到云霧山里面來,不是白癡,就是瘋子。
江辰發現戰艦正釋放著一種磁場,使得混沌生靈無法靠近。
同時,磁場籠罩住他和其他人所在的區域。
“這是涂山氏的銀星號!”
江辰和袁言驚奇不已,倒是任落四人認出戰艦。
四人表現的很鎮定,甚至是有些心安。
“涂山氏?”
江辰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向袁言示意。
“你還和涂山氏有仇?”袁言驚呼道。
她原以為江辰只是和四角盟結仇。
江辰也說不準,在他闖蕩星空開始,涂山氏一直沒露過面。
從旁人嘴里,江辰知道自己不受待見。
盡管如此,也從來沒有涂山氏主動跑來找麻煩。
偶爾涂山天都不過是巧合。
江辰忽然想到自己通過慧眼洞察涂山氏的秘密。
他猜得沒錯,因為在戰艦上,出現涂山天都的身影。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和一位涂山氏的大美人。
袁言也算是美貌,可和對方比起來,相差甚遠。
“天心小姐。”
任落四人主動上去打招呼。
“哦?”
女子柳眉輕皺,這四人給她陌生的感覺。
不得已,任落尷尬的自報來歷。
“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們見過,怎么?你們也和江辰有交情?”女子笑道。
“江辰?”
任落等人的反應算是回答。
“你們待在戰艦上吧。”
女子見狀,交代一聲,接著縱身一躍,落在江辰和袁言身前。
“現出真容吧。”女子說道。
江辰聳了聳肩,恢復成原貌。
旁邊袁言沒想到江辰如此年輕,大為吃驚。
“你的長相在涂山氏只能算是末流啊。”女子仔細打量一番,頗為失望。
“娘娘腔一樣的俊逸嗎?還不如殺了我。”江辰冷笑道。
這話讓涂山天都很生氣,卻是無可奈何。
“你上一世的相貌,不正是如此嗎?”女子又道。
江辰一怔,想起還是圣域時候,他相貌確實有著涂山氏的特征。
當時因為無法修煉,人們也沒太在意第一公子的小白臉。
值得一提的是,對于江辰轉世重生的事情,女子沒有太過吃驚。
因為她只是認為江辰將自己靈魂保存數百年,接著重新進行奪舍。
這種手段在星空中很常見。
比起這個,女子更關心江辰的慧眼。
“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嗎?”女子又道。
“因為我看了他的記憶?”江辰伸手一指涂山天都。
“是的,你太焦急了,哪怕你得知自己想要的,又能干什么?打草驚蛇,葬送性命而已。”女子笑道。
她不像是來找江辰麻煩的,仿佛是聊家常。
“我想起來了,她是涂山天心,笑心銀狐,心狠手辣。”袁言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