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鐘阿姨!”
張懷玉聞言,滿心歡喜,再沒有半點擔憂,鐘楚紅自入他張家以來,就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情,既然她已經開口,這件事必定十拿九穩。
鐘楚紅想起楚云飛那淡然不屑的臉龐,目泛冷光。
“我倒是要調查清楚,這小子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當我女兒的男朋友!”
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楚云飛,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楚云飛身上沒有半點成功人士所具備的素質,純粹就是一毛頭小子,如果不是吃不透楚云飛的身份背景,她早就已經行動。
出租車上,白纖纖面上笑容浮現,不斷跟楚云飛重復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她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但她這三年多來,竟然無時無刻都在關注我,我真的好高興!”
白纖纖面上笑意如花,楚云飛淡淡偏頭問道:“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啊?為什么這么問?”
白纖纖奇怪道。
楚云飛凝視她數秒,搖了搖頭。
“沒什么,我隨便問問!”
雖然他看出了鐘楚紅的偽裝,但白纖纖卻完全被鐘楚紅騙過,現在心中只有驚喜,沉浸在喜悅之中,他不忍心一句話讓白纖纖美夢破碎。
將白纖纖送到家,楚云飛跟白展文寒暄了幾句,在十一點時起身離開。
他沒有坐車,沿著鄉道一路回城,即將入城之時,一輛加長林肯忽而從旁駛來,橫在了他的面前。
副駕駛上下來一個滿臉殺氣,身帶血氣的保鏢,楚云飛特意掃了他一眼,這才收回目光。
保鏢打開車門,一個成熟美麗的婦人正坐在里面,與楚云飛四目相對。
“小楚,這么巧,我剛去郊區辦事,現在正要回城里,你也是回市區吧,快上來,我送你一程,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婦人正是鐘楚紅,她一臉真誠,微笑道。
“哼!”
楚云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有扭捏,上車坐到了鐘楚紅對面。
“小楚,我跟纖纖的關系,你也看到了,因為阿姨之前做過一些錯事,所以......”
鐘楚紅現出一副自行悔愧的表情,楚云飛卻是忽而一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行了,找我什么事,你就直說吧,你這一套,能夠騙得了纖纖,但是在我面前,還是收起來的好!”
他一臉冷然,鐘楚紅表情一怔,沒想到楚云飛竟然態度轉變如此之快。
“小楚,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雖然驚訝,但還是滿臉笑容,假裝聽不懂。
“鐘楚紅是吧?我姑且稱你一聲阿姨!”
“從我離開纖纖的住處開始,這輛車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千米的距離跟著,你覺得,你恰巧遇到我的說辭我會相信嗎?”
他雙手枕頭,直接靠在后座。
“我實在是替纖纖感到不值!”
“你找了一些隨便就可以搜集到的照片,就讓她在你面前感動到痛哭流涕,可見她對你感情多深,但她怎么都不會想到,你這個久別重逢的母親,只是在她面前演戲而已!”
鐘楚紅越聽面色越是大變,看向楚云飛的目光中也充滿了驚詫。
她自詡演技堪比那些影帝影后,被她精湛演技騙過的人不知道何幾,就連張懷玉的父親那種梟雄大鱷她都照樣可以應對自如,但此刻,楚云飛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卻將她的偽裝全都看透了?
“你都看出來了?”
她沉默數秒,面色與之前截然不同,徹底冷了下來,再沒有了那副嫻熟端莊的長者形象,變成了一個冷面無私的貴婦。。
“哼,你那點演技,在我眼里太過小兒科!”
楚云飛不屑輕笑。
“有點意思!”鐘楚紅冷笑道,“看來我是低估你了!”
她在手機上翻出了一條信息,讀出了其中的內容。
“楚云飛,今天十七歲,生日是十一月二十八,川省瀘州人,父親楚雄,母親李沁云,家里經營一個小型建筑材料公司,現在就讀于昌南市一中高三二班!”
楚云飛雙目瞇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你在調查我?”
鐘楚紅一笑置之,并沒有回答,剛才從辛巴克離開之后,她便立刻派遣人手去調查楚云飛的資料,對于鐘楚紅來說,要了解一個學生的背景資料再輕松不過。
“楚云飛,既然你要直接,我也就不跟你說廢話了!”
鐘楚紅收起手機:“你既然是川省瀘州的人,就應該知道川省張家,而我就是川省張家的人。”
“纖纖是我的女兒,她要跟誰在一起,嫁給誰,必須征得我的同意。”
“今天在辛巴克的那個年輕人,是川省張家的大少爺張懷玉,是我為纖纖選好的夫婿!”
“無論家世,背景,你跟他相比都差了太多太多,我不會同意你跟纖纖在一起!”
鐘楚紅雙手抱胸,一副女強人的姿態。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刻離開纖纖,跟她分手,只要你做得到,我可以在一個月之內,為你家的建筑公司打通各方渠道,讓它成為瀘州首屈一指的企業,資產翻番。”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會在短時間內,讓你家的建材公司舉步維艱,直至其破產,你應該知道,張家在川省代表著什么,那是你無法想象的龐然大物,只要我想,你甚至你的家人,就永遠沒有再川省立足的機會!”
她根本不擔心楚云飛不答應,之前她對楚云飛的背景家世尚且摸不透,但經過調查下來,不過就是個小老板的兒子,而且還是家在川省,她根本沒有半點放在心上。
整個川省,都以張家為最,一個小小的建材公司,她想要覆滅,翻手便可。
“哦?你在威脅我?”
鐘楚紅說得氣勢洶涌,楚云飛只是眼眸微抬,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你可以這么理解!”
鐘楚紅認為自己占據主動,一副強勢姿態。
楚云飛忽而搖頭,輕笑出聲。
“川省張家?這就是你的依仗?”
“可笑,不過一個川省土皇帝家族罷了,這種上不得臺面的貨色,你也敢搬出來威脅我?”
他聲音冷漠,言語中充斥著霸道的氣息。
此時車已經開到了市區,停在了一條街道旁。
楚云飛猛地拉開車門,干脆利落地下車,只有聲音還在鐘楚紅耳邊回蕩。
“鐘楚紅,我敬你是纖纖的母親,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
“至于你說的川省張家,所謂的龐然大物,在我眼中,不過翻手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