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飛,等等我!”
秦若水絲毫不顧及淑女形象,提著裙子快跑了幾步,跟在了楚云飛身后。
“怎么,你不是要跟他去見什么長輩嗎?”
楚云飛腳步放慢了許多,有些奇怪道。
“我并沒有答應過他,況且之前我跟你已經約定好了!”
秦若水搖了搖頭,著急地解釋著。
“是嗎,那走吧,去君瀾大酒店!”
楚云飛并沒有多說,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秦若水跟他同坐后排,消失在了蕭秋風視線之中。
“楚云飛!”
立在原地的蕭秋風,拳頭緊攥,五指收攏,他手中的保時捷車鑰匙直接被捏得變形扭曲,但他卻毫不在意,眼睛始終死死地盯著楚云飛與秦若水離開的方向。
此刻的他,滿心怒火,若不是他竭力壓制,現在他恐怕可以將一家店面摧毀。
他蕭秋風是什么人?昌南市一把手的公子,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川省洪家的核心弟子,華清大學的高材生,他自懂事起,無論是任何女孩子,不論清純火辣,性格是開放還是保守,只要他蕭秋風開口,對方最后都會乖乖地跟在他身邊,這就是他所擁有的獨特魅力和魄力。
秦若水,是他所見的女孩之中最為特別的一個,他是發自內心地喜歡,平心而論,秦若水絕對是他花心思最多的一個女孩,他要的并非玩一玩,而是能夠跟秦若水長相廝守,結為連理。
可是,此刻秦若水卻是在他親自出面相邀請的時候拒絕了他,還當著他的面,跟另一個男人一起離開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尊嚴的踐踏。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而這侮辱的根源,來自于讓他根本瞧之不起的楚云飛。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蕭秋風喃喃自語,眼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手里的鑰匙和遙控器已經被他捏成了粉碎。
他不明白,自己無論是身份、地位、財富、背景,都要甩過楚云飛幾條街,為什么秦若水會在這種時候選擇跟楚云飛而去?
“楚云飛,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他話音中滿漢怨憤。
“如果你識相,離若水遠一些,我也就當你是小貓小狗兩三只,放過你,但你實在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等明天雁蕩山決戰之后,我一定會讓你明白,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你絕對招惹不起的,你死定了!”
他暗暗發誓,忽然一拳打出,保時捷車門直接被打出一個深達寸許的拳印。
幾個路過的學生碰巧看到這一路,都嚇得目瞪口呆,一臉驚恐。
君瀾大酒店,“紫金皇朝”包廂內,楚云飛和秦若水相對而坐。
秦若水面色復雜,心中震動不休。
這君瀾大酒店,她跟秦漢一起來過幾次,很清楚這里的規矩。
君瀾大酒店的幕后老板是童蕾,而只有童蕾親自宣布的名單上的尊皇貴賓,才有資格使用君瀾大酒店的包廂就餐。
秦漢恰巧就是尊皇貴賓,但在君瀾大酒店,也只能使用稍微高檔一些的包廂罷了,而以前她去過的包廂跟此刻的“紫金皇朝”比起來,卻要差了太多太多,尤其是君瀾大酒店昌南分店的吳總,看到楚云飛那畢恭畢敬,好像見到了祖宗一般的樣子,讓她對楚云飛的身份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你今天找我,應該是有事吧?”
楚云飛摸著下巴,眼眸深邃。
秦若水凝視楚云飛面容許久,這才幽幽開口:“你......真的是楚云飛嗎?”
秦若水自己都沒想到,她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便是楚云飛本人,也是微微詫異。
他咧嘴一笑,有些好奇道:“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秦若水一臉認真,語氣悵然:“你的確是楚云飛沒錯,但你做的事情,對人對事的態度,以及你現在擁有的超然身份,都跟我所認識的那個楚云飛截然不同。”
“我所認識的楚云飛,紈绔浪蕩,貪花好色,從未做過正事,甚至......”
說到這里,秦若水臉上微紅:“甚至還會偷看女孩子洗澡!”
“但是現在的楚云飛,無論是說話做事,都讓我非常陌生,而且竟能夠讓得龍陽童家都對你俯首,甘心幫你做事,我真的很想知道,楚云飛,這些年來,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楚云飛目光微抬,盯著秦若水的絕美嬌顏,知道她被看得臉蛋羞紅,楚云飛這才收回目光。
“哼,你想知道我經歷了什么?”
他語帶嘲弄:“秦若水,你不過是不甘心,想要尋求一個答案罷了!”
楚云飛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屑。
“曾經,你把我當成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绔子弟,對我不屑一顧,不假辭色,甚至厭惡我,唾棄我!”
“你是贛西省首富千金,受萬千人追捧,追求者無數,在你的眼中,我不過是個毫無建樹,沒有資格跟你并肩而立的小角色罷了!”
“但是你沒想到,那個讓你瞧不起,甚至你從沒放在心上的小角色,會忽然站得這么高!”
楚云飛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其中烈酒,輕聲嘆息。
“秦若水,我承認,曾經,我的確非常喜歡你,把你當成了夢中情人,恨不得把你娶回家里,但那只是曾經!”
“人站得高了,看得就更清,我本以為你是個與世俗不同,不為金錢權勢左右的女孩,但其實,你跟那些趨炎附勢的女孩子沒什么兩樣,家世、背景、能力、永遠是你第一考慮的要素。”
“甚至,一個曾經讓你不屑一顧的男生,在擁有了這些東西之后,你都會對她另眼相待,態度截然不同!”
“你在跟我絕交之后,今天主動來找我,不也是因為這些嗎?”
“秦若水,你只是個膚淺的女孩!”
不顧對面已經聽得呆住,一臉慘白的秦若水,楚云飛端起酒杯,語氣一片冷漠。
“曾經的你,是我的女神,但現在的你,只是個跟我毫不相關的女人,最多,也只是秦叔的女兒罷了!”
他指著眼前的山珍海味,手掌攤開。
“今天這頓飯,是我來昌南請你吃的第一頓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也會是最后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