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一鳴是說沒事了,但是葉尋歡并沒有相信柳一鳴的話,畢竟此刻柳一鳴等人的臉色極其難看,說句毫不夸張的話,現如今柳一鳴等人的臉色,完全就如同死人臉一樣。
從這點上面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一個個都傷的很重。
“柳伯伯,我扶你們先進去休息,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柳一鳴等人沒有多說什么,就和葉尋歡一起進入到了屋內。
柳一鳴等人所受的傷可不僅僅是內傷那么簡單,同時還有皮外傷,定然是需要好好的包扎一下的。
就在葉尋歡帶著柳一鳴等人進入到房間之中的時候,剛剛離開沒有多久的憐星和她師父兩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并且憐星她師父的黛眉也跟著蹙在了一起,一副顯得很是痛苦的樣子。
下一刻,只見這個女人面紗上突然被鮮血給染紅。
不用想也能夠猜到,這鮮血絕對是對方從口中噴灑出來的。
這突兀的變故,使得憐星的臉色立即為之大變,并且還流露出了一道濃厚的擔憂之色:“師父,你…你怎么了?”
此刻,憐星臉上的慌亂和不安之色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完全流露了出來。
要知道,之前她師父還好好的呢,現如今不過是一轉眼的光景,就好像是遭遇到了重創一樣,這讓憐星怎么可能會擔心呢!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在暗自自我調整一樣。
“我沒事!”女人輕聲道:“我們趕快離開這里!”
雖然憐星很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師父沒有說,而且那緊緊蹙在一起的黛眉,使得她顯得很是痛苦的樣子,所以憐星也就沒有在多問什么,整個人滿是緊張的帶著她離開了這里。
憐星帶著她師父并沒有離開江中市,而是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將她師父給安頓了下來。
在將她師父給安頓下來后,憐星便忍不住的再次詢問道:“師父,你這是到底怎么了?”
憐星臉上的擔憂之色就沒有減少過,如今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憐星臉上的擔憂之色變得更加濃厚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師父…”
“傻孩子,我都說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的!”女人不輕不重的說道。
雖然女人再次重復了一遍這話,但是憐星臉上的擔憂之色卻并沒有減少,相反還變得更加濃厚了起來。
“師父,是不是你和任逍遙動手的時候,被他給傷到了?”憐星大膽的猜測詢問道。
女人見憐星猜到了,也就沒有隱瞞什么,直接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下來。
“師父,您剛剛不是和任逍遙…”
女人仿佛知道憐星想要說什么一樣,當即就打斷了憐星的話,不輕不重的說道:“星兒,任逍遙練成了乾坤無極,而我根本就沒有練!”
“那完全就是置死地而后生,我賭不起,若是我輸了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說著女人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可是師父,您…”
“我那不過是照著葫蘆畫瓢而已!”女人再次打斷了憐星的話:“我看過乾坤無極,大致我都知道,我不過是用其中的招式來面對任逍遙而已!”
乾坤無極雖然很是厲害,但是她卻根本不敢去碰觸,不敢去賭,因為那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而且一個不慎,就可能會墜入到萬劫不復之地。
她在和任逍遙動手的時候,看似和任逍遙是用的同一種功夫,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完全是華而不實。
憐星在聽到女人這話后,臉上當即涌現了一道濃厚的震撼之色。
“師父,您…您是說,您剛剛不過是有形而已,沒有…”
“對!”女人點了點頭:“就是徒有其表而已!”
說著女人為之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還好,任逍遙被我給嚇退了,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說這個女人真的練成了乾坤無極的話,那么當時怎么可能會讓任逍遙逃走呢!
畢竟那個時候可是一個機會,一個殺了任逍遙的天賜良機。
就因為她根本沒有去練乾坤無極,她之所以能夠和任逍遙過招,完全是憑借自己那渾厚的內勁在動手。
當然她也利用了任逍遙的心理變化。
她出現的時候,光頭佬已經受傷了,若是她能夠纏住任逍遙一時半刻,讓任逍遙無法去支援光頭佬的話,那么到時候,光頭佬見任逍遙被纏住了,無法脫身,而光頭佬自己又被屠刀所傷,血流不止,定然會在心中萌生退意,尋找機會逃離這里。
只要光頭佬一走,那么任逍遙應該也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因為任逍遙摸不清楚她的實力。
而且任逍遙也不敢真正的去放手一搏,去孤注一擲。
可以說,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在賭,她賭任逍遙一定會離開這里。
如今她賭贏了。
聽到女人這話后,憐星的內心中當即涌現了一股后怕。
他們這是賭贏了,若是輸了呢?
憐星不敢去想象。
“師父,那任逍遙若是再次動手的話,豈不是會很糟糕!”
女人滿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若是任逍遙繼續要動手的話,情況將會不受任何人控制。”
“到時候就算是我再次的出現,也解決不了!”
“那葉尋歡豈不是很危險了!”
本來憐星以為葉尋歡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但是現在憐星才意識到,葉尋歡的危險并沒有解除,葉尋歡四周依舊是充滿了危險。
甚至葉尋歡自己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女人再次點了點頭:“沒錯,若是任逍遙再次動手的話,他的處境將會變得極其危險起來。”
“現在只能夠希望他快點出現,不然的話…”
女人沒有在說下去,但是憐星卻明白這未說完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師父,難道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嗎?”
女人沒有開口,而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顯然,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