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陳姐姐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彼此之間也算是最親的親人關系,當郭義看到陳姐姐的后人時,郭義內心無比的感慨,甚至感覺到無比的親切。
“你們叫什么?”郭義問道。
“我叫張德安,這是我兒子張帥。”張德安急忙說道。
“現在怎么樣?”郭義再次問道。
“母親曾經跟我說過,在您離開之后,她就嫁了人,不過婚后并不幸福,很快就離了婚…”張德安嘆息了一口氣,并且把陳安琪的事情大致的與郭義說了一遍。
陳安琪嫁給了一個富二代,婚后遭遇暴力,出軌,被迫無奈離婚。而且帶著孩子走了。
她努力的工作養活孩子,并且立志要把他培養grén。
而且也如她所愿,張德安考上了北京大學,并且回到了母親身邊,在江南大學任教,如今他已經是江南大學的教授,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至于張帥,目前也在江南大學任教。
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絕對比普通人好很多,而且社會地位很高。
郭義望著窗外,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原來在自己走后,自己的姐姐并不幸福,甚至被人家暴,遭遇出軌。郭義內心的怒氣忍不住涌了上來。
他咬牙道“我一心想要給我姐姐最好的生活,卻沒想到我走后,我姐姐卻遭遇這么多的不幸。”
恢復了實力后的郭義,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郭義,現在的他不會輕易動怒。
但是,龍有逆鱗,人有逆骨。觸之必死。
他體內的怒氣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似乎隨時可能會把對方碾壓死。
“我父親早已經死了,至于張家的財富也早在二十年前化為烏有了。”張德安嘆息了一口氣,道“張家的那些兄弟日子也不好過,不過,那只是他們罪有應得。”
郭義嘆息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原來,一切已經過去了。”
“是啊!”張德安點頭,道“我母親告訴我,你一定會回來。這次江南市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人人有稱呼你為郭大師,所以,我就冒昧來訪。看看到底是不是您。”
“我姐姐葬在哪里?”郭義問道。
“在長安公墓。”張德安回道。
“帶我去看看我姐姐。”郭義站了起來。
“是!”張德安點頭。
長安陵園。
乃是江南市的公墓,這里的墓地很貴,這個公墓乃是一座巨大的山頭,從上到下幾乎全部都是墓地。越往上,風水越好,東朝向乃是最好的朝向,價格同樣也是最貴的。
而陳安琪的墓在山腰之處,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這里的風景很好,面朝東方,而東方的朝向正是王者別墅的方向,這一處墓地乃是陳安琪自己親自挑選的。哪怕是死后,她也要看著王者別墅的方向,因為她要等待著郭義回來。這也是她畢生的心愿。
墓前,一片干凈。
殘破的兩個碗,里面的貢品早已經被老鼠和鳥吃光了。
清明節放的鮮花也枯萎了。
在郭義的眼里,一切仿佛都沉了下來,一片陰霾;唯有墓碑上陳安琪的相片如此清晰,如此陽光美麗。
而且,墓碑上的這一張相片也是陳安琪臨終之前選的。她說,如果用一張年老體衰的相片怕郭義找不到自己在哪兒。只有用幾十年前的相片,才能讓郭義找到自己安眠之處,
“陳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郭義默哀道。
張德安指著墓碑上的相片,道“這張相片也是我母親親自挑選的,她執意要用自己年輕時候的相片,說擔心你回來了不知道她安眠在何處。”
郭義內心更加悲傷。
這一輩子,陳安琪一定十分的難過,她一定一直在等待著自己回來。可是,自己卻遲遲未歸。讓她等得心力交瘁,等得她絕望了。
“對不起,陳姐姐。”郭義鼻子一酸,眼淚情不自禁的就落下來了。
修仙之路坎坷。
不僅要斷絕七情六欲,而且還要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子輩,孫輩…也要一個個的離開自己。要承受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郭義不愿意斷絕七情六欲,他執意要與其他人不同。
修仙界,只有斬斷了七情六欲,方可修煉成仙,若是被七情六欲所困,很難在修煉上有所成就,而且也不可能在修煉一途上走很遠。
但是郭義卻不同。
若是斷了七情六欲,恐怕郭義也就不會回地球,更不會站在陳安琪的墓前流淚了。
若是無情,還修什么仙;若是無情,還證哪門子的道?
郭義失魂落魄,哀傷的說道“陳姐姐,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你,沒有給你一個幸福的人生。我違背了我的承諾。小義做的不好。”
一旁,張德安說道“你也別難過,我母親婚姻雖然不幸,但是晚年生活還是很不錯的。子孫孝順,一直對他很不錯。只是,我母親唯獨牽掛的人是你。”
郭義點頭“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更加內疚啊。”
陳安琪一生也就只有自己一個親人。
自己走后,她舉目無親,婚姻又不幸。
想到這里,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悲傷。似乎看到了陳安琪被人欺辱,似乎看到了陳安琪婚遭遇暴力。
陳姐姐乃是自己唯有的親人。
若是自己在,他必然要把張家之人全部殺光,滅了全族。
可是,自己卻在陳姐姐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想到這里,郭義就痛不欲生。
郭義抬手一揮。
一片甘霖落下,接著,地面上的植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生長,百花盛開,千樹梨花…
張德安與張帥兩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這…這是怎么回事?”張帥驚呆了。
“果然,果然!”張德安驚得說不出來,道“母親說的對,他真的是一個神。”
此情此景,誰能不震驚?
張德安雖然一直從母親的口中得知郭義的實力不俗,聽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武道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