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后家屬找麻煩,恐怕也只是找郭義的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以那小子的年紀和閱歷,絕對不可能治好這樣復雜的心臟疾病。劉淮山也算是有自己的私心。他是江北的一個拐腳郎中。在江北有自己的影響力。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影響力和信譽被人破壞。今天如果不是郭義這小子跳出來,也許自己還真的救不活這老頭,一旦這老頭死了,自己的聲譽肯定要受創。這下好了,有人跳出來替自己擋刀,倒也省了自己的事情。
“你找這位大師去吧!”劉淮山指著郭義。
家屬望著郭義。
“小子,你胡鬧什么?”一名家屬氣勢洶洶,道:“我爸如果有半點兒閃失,我不會饒你!”
郭義望著家屬,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讓飛機返航,我才懶得理這種破事。”
“你!”家屬愣了一下。
“另外,你家老爺子現在十分痛苦!”郭義看了幾人一眼,道:“我若是他兒子,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一條狗一樣瞎嚷嚷,而是老老實實讓人給他治病。”
家屬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說話。
畢竟,這個時候救好自己的父親比什么都強。幾個家屬只能干瞪眼,一個個望著郭義,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神色。他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年紀不大的小子身上。
當然,如果郭義治不好他們父親的病,恐怕最后的結果會被他們的口水噴死。甚至下飛機他們恐怕都要報警。
一旁,劉淮山不嫌熱鬧湊在一旁。
“劉大夫,你怎么可以見死不救呢?”王巧琳急忙說道。
劉淮山看了王巧琳一眼,道:“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什么叫見死不救?這小子不是逞能嗎?讓他來吧,也讓他以后在人生之路上懂得什么叫尊重同行!”
“他年紀尚小,你跟他一般見識干嘛?”王巧琳急了。
郭義看了劉淮山一眼,道:“無德無能,還敢稱之為醫生?你這輩子還是別學醫了,只會害人害己!”
“你!”劉淮山頓時勃然大怒,他手指指著郭義,渾身顫抖的說道:“你這個混小子,你說是害人害己呢?我看你才是害人害己吧?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跑出來草菅人命!”
“誰草菅人命?”郭義反駁一聲:“你分明就治不好這老人,現在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好在我醫術精明,可以讓他起死回生,否則換一個人豈不是要被你害死了?”
“你醫術精明?起死回生?”劉淮山頓時覺得好笑,他仰頭大笑:“小子,今天你若是能夠把這老頭治好,我隨你怎么說?”
“也不需要怎么說!”郭義擺手,道:“回頭你老老實實跪下來磕幾個頭就好了!”
“好!”劉淮山臉色猙獰,似乎心里堵著一口氣,道:“只要你能夠治好這老頭,別說磕頭,就算是讓我從這飛機上跳下去,我也心甘情愿!”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乘務長急忙說道:“兩位先生,現在不是斗嘴的時候,請兩位趕緊出手救治這位老人,否則我們便要返航了!”
郭義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老者的情況。
仔細檢查之后,就是自己先前的判斷。郭義隨手從錦囊之中抽出了一根銀針,照著老者的心窩口扎了進去,六寸的銀針,竟然全部扎了進去。
一旁之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覺得有些恐懼,這么長的銀針竟然全部扎進了老人的心臟之中,這也太聳人聽聞了。一旁的人嚇得渾身顫抖。
王巧琳望著郭義,美目流轉。
她沒想到郭義竟然有這等醫術,雖說老人生死未卜,但是臉上的蒼白之色已經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微紅。常人一眼看過去也知道是好轉了。王巧琳祖父也曾是老中醫,不過到了父親這一輩便無人繼承,最后便失傳了。所以,王巧琳對于中醫有莫名的好感,尤其是郭義這樣年輕又帥氣的中醫,更是有著巨大的好感。
呼哧!
老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郭義快速拔出了銀針,手指在銀針上一抹,水靈之力對銀針進行了消毒處理。郭義收回了銀針,道:“好了,不出片刻他就能醒來。”
話音剛落下。
老人已經睜開了眼睛,悠然的說道:“年輕人,謝謝你。剛剛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醒了?”郭義看了他一眼,道:“回家好好休養,一把年紀了就別到處奔波了。”
“唉!”老人嘆息了一口氣,似乎有某種難言之隱。
郭義也懶得理會,這種事情顯然就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自己一個年輕人?給人治病都因為年紀小而被人瞧不起。郭義起身,一旁的劉淮山臉色已經漲得醬紫。
“怎么樣?”郭義望著劉淮山。
“這有什么的?”劉淮山硬著頭皮,道:“換成是我,我也可以。只是被你打斷了而已!”
王巧琳鉆了出來:“你剛剛可是說,只要郭義治好了這老人,你就要從飛機上跳下去!”
哈哈…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
劉淮山的形象頓時一落千丈,他咬牙道:“我什么時候說了?”
“沒說!”郭義搖頭,道:“你只是說要跪地磕頭而已。那么…現在請便吧!”
“你!”劉淮山臉色一片通紅,幾乎都紅到耳根子了,他氣惱不已,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才沒有說,我也不知道你哪只耳朵聽到了。誰說的你讓誰跪去!”
“我聽到了!”老人的兒子急忙站出來。
“我們也聽到了!”機艙里的乘客看熱鬧不嫌事大。
“先生,我們也聽到了!”空姐款款而笑。
“你們!”劉淮山氣得差點兒吐血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無意之中犯了眾怒。他咬牙切齒:“你們簡直就是胡鬧。”
一場鬧劇結束,眾人紛紛返回了自己的位子。
郭義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拔升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