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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追殺

  “好..好..”司機望著槍口,雙手慢慢抬起,又放在了身前的方向盤上,“哥..您說去哪就去哪,千萬別走火了..”

  “看路,別看我就行。”江蒼架著手槍,卡在了駕駛位的座枕旁,示意面露驚恐之色的司機快點開車,收起沒動的心思。

  “我這就走..”司機咽了一口吐沫,又望了望后座上被江蒼卡著脖子,一動不敢動的同伴,不說話了,頭慢慢的扭過去,強制忍住心里的害怕與震驚,再次發動了車子。

  包括被江蒼扣在后座上的那個人,也是不敢發出一言,讓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只有‘嗡嗡’的發動機響聲。

  但他們二人心里除了害怕與震驚江蒼的身手以外,也在奇怪這次買賀老板東西的人,或者說是玉的‘持有者’,不應該是位有些勢力的少爺嗎?

  本來按照流程劇本。

  他們是利用了賀老板,給了一些價格,先把這塊自家門派的‘至寶、血煞玉’,偽裝成了古董,交給賀老板,再‘賣給’那位陽日陰時出生的少爺。

  隨后,他們根據玉中煞氣的指引,殺了少爺,在持有者突然死亡下,完成寶貝的淬煉。

  最后,他們再把東西拿了,事錢兩清,回到師門里多高興。

  這比綁架快多了,也方便多了。

  和他們交情來往的賀老板,也賺到錢了,不讓他白跑一趟。

  只是誰能想到他們的一位師弟先過來迪廳門口,一槍打過去,少爺沒死,反倒是見了江蒼,他先死了。

  而他們過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師弟的信,才過來的,想要找找師弟,再尋尋玉。

  但他們心里也知道,自己師弟怕是兇多吉少,任務沒完成。

  尤其是如今,他們也知道師弟的任務為何沒有完成了。

  因為自己兩人過來以后,這玉雖然是見了,但是拿著玉的人,卻成了一位身手高的可怕,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神仙?’

  自己二人剛停到這里,打開了車門,槍剛拿出了,只看到對面街上的黑影一閃,自己就被這位‘神仙’給按著了!

  不可思議。

  見到了這一幕,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師弟八成死了。

  一時想到這。

  后座上的人也是心中冰涼,知道自己惹著了一位自個師門估計都沒法招架的大人物!

  這不是開玩笑。

  他身為‘驅靈門’的內門弟子,跟著師父研究了數百年的‘法術’,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消失的高手,叫做‘先天練氣士!’

  那么,自己撞見的這人,難道就是一位?

  若是真的,那自己這運氣,確實是絕了。

  同時,在后座上的人心思復雜,而司機又調整一些心神,重新駕駛汽車離開這里沒十幾息的時候。

  那家餛飩店的老板手指拿著一百塊錢的紅鈔子,也追了出來,又朝雪夜四周看了看,最終定在了遠離的白色轎車上。

  “老板..”他喊了一聲,追了兩三步,見到車子沒有停下的意思,自己雙腿還比不上機器的轱轆以后,便嘆息一聲不追了。

  干脆等這位老板再來自己店里吃飯的時候,自己在道謝好意,把人家的錢找了。

  而在另一邊。

  鄭公子回到家以后,在柔軟寬大的床上輾轉反側,想的都是今夜發生的事情。

  ‘那姓賀的說這事才是剛剛開始..’鄭公子望著墻壁上的空調,‘嗡嗡’響著,溫度事宜,但自己是一點睡意都沒。

  因為鄭公子雖然是本市的一位大少爺,可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偶爾在本市內顯擺顯擺沒事,但要是出了本市、本省,能捏死他的人多了去了,還能讓他爸沒有任何辦法。

  如今。

  他見到了江蒼的恐怖身手,又見到了有人開槍殺自己,或許就是為了高手所說的‘不同凡響的玉。’

  那么自己接觸過這玉,是不是就無意卷入了什么‘高層次的斗爭’,繼而自己往后一個不小心,就完了,誰都救不了自己?

  只是他又聽這位高手江哥幫自己清事,倒是心里藏著了點,沒有把這事給他父親說,省得一個人操心不完,再多另一人睡不著覺。

  可更重要的是那位江哥讓他不說,他才沒那膽子去言語。

  ‘希望明天一覺醒來..什么事情都沒了吧..’鄭公子側著頭,望著玻璃上的霜氣,還是沒有任何睡意,只希望那位神秘的江師傅,能救自己一命,幫他把這些事情全清了。

  而在十二里外,一處郊外廢棄廠房的附近。

  一輛白色轎車停下。

  江蒼偏頭朝著大約一百米外,一座落白的廠房望去,看到里面正有一位中年道士盤膝坐在地面蒲團上,看似在打坐練功。

  這地,不是他們的師門。

  但那位道士,卻是這二人的師父。

  這也是江蒼準備一清一路,先把這散落在外面的‘小頭’清了,再去他們門派說事。

  不就是‘驅靈門’嘛。

  江湖上的邪門邪派,干的是養鬼弄煞的妖術,

  自己已經知道了。

  一路上聽這二人言無不盡,再加上孫師傅們他們說過江湖上的門派。

  這消息是沒錯的。

  “大哥..”司機當把這停到這里,也是稍微偏了一下頭,朝著車座后面的江蒼求饒道:“按您說的..地方已經到了..”

  “多謝驅靈門的二位朋友..”

  江蒼點頭,在兩人有些放松的心神下笑了,架在駕駛位枕邊的手一抬,槍械懸空,卻又猛然朝前沖,‘咔嚓’打碎了這人腦袋的同時,另只手也捏碎了另一人的脖頸,沒有留他們性命。

  沒辦法,自己拿著了這塊讓人‘不舍’的玉。

  這兩人還都跨越了大半個城市追來了,這哪里還沒有什么仇?

  不能放。

  他們手里沾了無辜的血腥,邪法太多,放了是給自己找事。

  “江蒼拳快。”江蒼望著兩人朝座下傾斜的尸體,“您二位走的沒有半點痛苦。謝兩位朋友的帶路恩情。”

  ‘咔嚓’一側車門打開。

  江蒼望向前方的工廠,剩下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先殺了廠里的他們師父,再接著殺到他們宗門,來個一網打盡,學著武師傅來個邪教屠門。

  ‘鏗鏘’

  從元物盒子內,取出了長刀。

  夜色雪景映照著。

  江蒼落步無聲,短息來到了鐵門前方,右手用長刀輕微貼在了鐵門邊上,再一用力,朝下一割,左手猛然一拳砸去!

  ‘呼嚕’一陣似鋼鐵交擊的震響!

  割掉的小半個鐵門平射出去、帶著‘嘶嘶’勁風,直朝著不遠處打坐的中年道士頭頂砸去!

  “是誰?!”道士猛然聽到響動,又見一片黑影朝自己砸來,是反手拿起了地面上的長劍,身子朝著后面一躍,堪堪躲過。

  但隨著‘呼啦’一聲鐵門擦著地面,帶出了點星火花。

  江蒼在砸去鐵門的時候,亦是前走幾步,五十米距離順過,一刀斬斷了他手中的長劍,又順著移到了他的脖頸邊。

  “這位道長別動。”

  江蒼以防他有什么邪術,便側退一步,平伸著短刀,刀尖點著他的喉嚨,“我刀快,您動了,腦袋或許就沒了。”

  “這位朋友..慢..慢..”道士瞇著雙眼,朝下撇望著刀光,即驚訝江蒼的速度如鬼魅,又怕這刀真割了自己腦袋,倒是剛才擺架勢的雙手慢慢放下,換成了討好的笑容道:“小道看您臉生,咱們無冤無仇,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小道是..”

  “驅靈門。”江蒼打斷,一偏頭朝工廠外一點,“咱們認識,你的三位徒弟都給我打招呼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如今,就想瞧瞧,這么大的響動,我又這樣架著您,附近還有沒有人趕來救場。”

  “小道我..”道士想說什么,更是知道附近沒同門救自己,那是趕忙求饒道:“您只要放過我,錢!錢我都有!而且這都是誤會!是我師叔要養法寶,真的和我沒關系..冤有頭債有主,您放過我..我可以帶您去我師門..”

  “這倒是不用,能找到。”江蒼側耳一聽,又道:“看來附近是沒人來救您了。您這是師徒四人單個過來,倒是有點不太小心。”

  江蒼話落,轉身,一側長刀,直步朝工廠外走去。

無聲無息,身后道士的腦袋從脖頸落下,‘啪嗒’落在地面,染紅了周圍的工廠雪景  同時。

  來到工廠外。

  江蒼望了望天色,又拿出了手機,朝著鄭公子的號碼撥過去,覺得鄭公子今天受了這么大的刺激,或許與自己一樣沒有睡覺,正在等著自己的消息。

  那么打個電話,就算是他睡著了,吵醒,當聽到了這消息,相信接下來的覺,也能睡的更加安心。

  尤其鄭公子是真的沒睡,當聽到枕邊電話響起,又見陌生號碼,是趕緊接了起來。

  “你是..”他先是試探性的喂了一聲。

  “鄭公子。”江蒼是一邊走著,一邊言道:“今天來的挺巧,先結了一筆小賬。您這邊地面的賬,是清了,能睡個安穩。只是這算賬的地方不好,在西連區廢舊工廠的對角口,您得安排人過來去個尾巴,別讓誰來這見到了地上三人,事情鬧大了。我是一走沒事,但就怕您和您這賬算不干凈。”

  江蒼說著,也沒想過盒子收尸體,因為鄭公子正是不安的時候,得見著‘真東西。’

  既然自己清賬了,那肯定不能把算完賬的本子收起來了。

  “我知道了哥..”鄭公子也是慌忙應聲,是知道這位大哥八成已經動手了!

  于是,鄭公子也沒耽擱,馬上就聯系上頭的人,讓他們第一時間趕到案發地點。

  尤其這死的不是什么好人,等他們看到了,再驗證了死者的身份,這死得好,是為民除害,轉手又是功績。

  這是互利互惠。

  而工廠這邊。

  江蒼從這里離開以后,在廠區外面攔了一輛出租,直向著西邊的鐵路附近行去。

  因為根據睚眥必報提供的位置。以及這曲曲折折的情報。

  那位賀老板去的地方,倒是和這個驅靈門的位置方向對照,都是在西南邊的方向,也是西南邊的城市。

  并且自己要是沒有猜錯什么。

  賀老板的團伙地址,應該是離驅靈門的門派地址很近。

  說不定,兩家人早就有什么生意來往,一個盜墓的,一個養鬼的,還真的是絕配。

  特別是江蒼也沒猜錯。

  賀老板這一走,也真是要回家里,再叫上自己的同伴,接著去干老本行。

  特別是在江蒼朝著西邊火車道那里行去的時候。

  七公里外,一輛火車‘咚咚’前行著。

  中間的車廂,賀老板是半靠在座椅上,手里捧著一杯茶,想著自己這次來的圓滿,僅僅是作為中間人,就賺了幾十萬塊錢,是平白來的!

  這生意,這梁子,是真的好挑。

  后面有傳說中的江湖門派給自己架起一頭,自己這邊再小心點,伸手接接就行。

  “鄭公子能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車廂內,賀老板瞇著眼睛,望著窗外的雪夜,小抿了一口茶水,是真的悠哉,“唉,一開始的人或許被鄭公子躲過去了。可后面還有那個神秘門派的兩位高手劫路..他這條命,是真的懸嘍!沒有機會再給我打電話保平安啦!”

  賀老板笑著望了望手機,把鄭公子的電話號碼一刪,又側著動了動身子,靠的座椅更舒服了一些,等待著明天下午到家。

  到了那時。

  自己和幾位過命十幾年的兄弟匯合,錢再一分,那才是真的舒服安全!

  但與此同時。

  在距離這輛火車的六公里外,一條馬路上。

  江蒼下車,望了一眼隔攔后面的鐵路以后,等著出租司機離去,便幾個起落,來到了火車道上。

  瞭望附近,確定一下位置。

  在正西方向,被睚眥必報鎖著的氣息,沒人能跑得掉。

  “六公里,不遠。”

  江蒼思索著,搓著珠子,伸手一揮,紙馬在夜色中浮現。

  側身上馬一駕。

  踐踏疾行。

  身側四周的雪花被勁風帶起震蕩、盡碎,一路向著西南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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