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油水順著焦黃的兔肉滴入火柴堆里,濺出火星。
江蒼吃了兩只兔子,喝了半葫蘆靈酒,肚子微飽。
但同一時間。
江蒼卻不知道感知到了什么,朝左邊望去。
老大尸體上正漸漸浮現一個‘盒子’,漂浮半空,大拇指大小,方方正正的卻是‘儲物元能。’
江蒼見到這顆儲物盒子以后,也知曉自己沒有猜錯,這身為‘普通元能者’的吳氏老大,確實不普通。
因為他的心口有‘加深一些的邊框’,是代表著有‘儲物元能。’
只是這印記和普通元能者相差不多,都是圓的圈圈,不仔細盯著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出來。
且與此同時。
江蒼望著空中的儲物盒子,打量一番,便走到旁邊接過,一時間,半空中的盒子就漂浮到自己掌心,和自己原有的盒子漸漸融到了一起。
如今,再仔細望去。
盒子雖然在大小上沒有什么變化,但里面的面積卻增加了整整一倍,再按照自己的體質加成,如今到了‘三十二立方米。’
尤其原有盒子里面的幾件元物,也出現在了擴大的元能盒子內。
江蒼見了,逐個取出,第一件是一件短刀,與自己兵器重復了,也沒自己的好,就先放著。
第二是個藥方,按照上面藥材排列,自己腦海中的提示,卻是最普通的強身方子,一點特性也沒有,也不說了,和短刀一樣先不管。
但最后倒是有個消耗品,是一枚土制的‘手雷。’
再觀察一下效果、樣子。
估計是民國到四九左右時期的自制手雷,也就是‘土雷子。’
應該是老大他們去過那個時期的世界,繼而從世界人物那里收集到了。
包括自己去過九十年代,也見到趙少、王少他們都有,殺人用的,曾經還給過自己,但卻不是元物,自己就沒有接手。
特別是在如今。
只要‘低級元物’沒‘特性’,不能給自己增加‘被動’,這些東西對于自己來說,就是‘普通的東西’,還不如一只烤兔子吃的香。
因為以自己的體質、防御元物,能稍遠距離硬抗雷子不說,問題是自己還有危險感知。
按照模糊推測,加上神識觀察,這東西能不能挨近自己,都是一個問題,何談什么傷害。
雷子還沒扔出來,自己就手起刀落把人殺了。
就算是他能拉著引線,自己轉身就走,也不一定非要硬扛著試試自己防御斤兩。
而江蒼打量了這些元物一番,又望了望幾人的尸體,就用著老大的短刀,在附近挖了一個坑,把幾人給埋了,再驅驅血腥、痕跡,省得被野獸給發現吃了。
且這也不關什么道義,而是大家也算是做了大半年的朋友,雖然都是隱約的敵人,可好在都認識,一起吃過飯,就順手埋了吧,也不耽誤什么時間。
只是,這人,是必須要殺的,不能放。
畢竟自己之前是和王越一塊出去董卓那里的。但最后王越回去酒樓,自己卻因為長安即將動亂,沒有冒險回去。
那這樣一來,再結合元物與乞丐的消失,還有自己這號‘不該出現在歷史,卻又有歷史身份的刀客’,像是‘先知先覺’一樣,知道長安要‘大亂’了,最后沒有返回酒樓。
他們很可能就會懷疑自己,還有消失的乞丐。
因為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若是單拿自己身份、或者元物消失,這都不算什么,還皆能圓著。
但恰恰是元能剛出現,自己和乞丐就都不見了,尤其元物出現的兩個位置,還分別是‘董卓校場’,以及‘呂布府邸’,自己都去過了。
再加上自己去往呂布府上的一路,可是趕時間,沒有任何掩飾,很容易就會暴漏,出問題。
所以‘兩個元物都不在’,‘自己這位高手也走了’,之前還參加了董卓被殺一事,這簡直就是巧合到了一種地步。
在他們想來,自己明顯就是‘貪心不足、殺人越貨,想要獲得兩件元物的元能者!’
不過。
自己之前出城門的時候,倒是對張城將說過了,自己要回開陽,讓他和他的師父王越說一聲,讓王越這邊先安心。
相信,王越會明白的,會明白這事情‘大’了,江蒼要回開陽準備,以防各地君侯得知‘董卓已死’的消息后大亂,讓沒有防備的開陽遭了浩劫。
但王越這關可以過,一兩句話就擺平了,關系在這放著。
可是青年他們很有可能會來個‘看不得別人落好處’的計策,把自己與乞丐是穿越者的身份稍加掩飾,透漏出去。
像這樣眼紅他人得到元物的元能者,不少,后世皆是。
加上長安馬上是動亂之地,不知道有多少元能者來這里,又聽聞了這些消息。
那自己身份一露,就有點難搞了。
雖然自己有感知,那些致命危險‘不一定’會有,再落在自己身上。
但開陽的往后麻煩瑣事絕對不少,肯定會有人閑得發慌,過來試探。
可要是原來。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自己的刀永不磨損,不怕鈍了。
但如今,自己有藥方、藥浴,各種內外煉體法決,正是每日練功練功、打基礎,大幅度提升實力的時候,哪有時間和他們過家家?
或者說,說句不太好聽,又自大的話。
自己通過了青年幾人,現在已經沒有把‘九成九’的元能者們當成‘對手’了。
而是把目光放在今后的‘世界人物’身上,想要接觸超越水平值的‘極限值任務、人物’或是‘破格、飛升。’
也就是如今的‘左慈仙人線’,和當前世界中的破格、極限‘人物’打交道。
再利用這條線,把底子打好。
那今后就是一步快,步步快,自己領先所有人,并且還是領先一大截,保持在了巔峰水準。
這樣,不說顯擺不顯擺,起碼生存上是安全了。
當然。
這也是自己如今沒有找到任務,又覺得現在到了‘休養生息’的時間,就不想耽誤功夫的去瞎搗鼓了。
而‘穿越者子明’那里就不用說了,以他的奇特思路,加上‘混’的性格,估計正想著回曹操那里享受,并且八成還有曹操的人接應他。
所以,子明沒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讓他什么都不知道的過吧,無憂無慮的也好,不去打擾他了。
但除了他。
客商是有點心思。
他在兩個月前,得知英雄樓出現元物,又出現元能者的時候,他就借著茶攤生意不好,自己還要繼續‘跑商’的理由,便收拾好東西,變賣了家當,出了長安,跑了。
如今按照珠子所標記的位置,他應該是在青州南邊那里,落戶半個月了,估計是想明白了,知道自己搶不著,還害怕危險,于是就好好練功了。
至此。
江蒼把所有能猜到的后患已消,這長安一事的任務、得獲、恩仇,戲碼算是徹底著落了。
‘鏗鏘’
把匕首和七星刀一合,漸漸相融。
江蒼把‘藥浴方子’一收,望了望身后掩蓋的痕跡,就出了林子,招出了紙馬,朝著開陽方向行去,準備瞧瞧武弘他們做完任務回來了沒有。
因為自己原先就告訴他們過,自己是在開陽任城將。
讓他們下次要找自己,就去開陽城找,若是自己不在,那就是有事,或者死了,不用尋了,也不用飛鴿傳書了,好好活自己的就行了。
而一路行過。
又是幾天的時間走走停停。
江蒼在路途中空閑時,也觀察了一下匕首融合七星刀后的‘效果’,還有要有‘藥浴’方子。
其方子,就是‘加快修煉’,和藥膳差不多,都是增強體質。
這正好,自己的修煉輔助元物,基本是湊齊了,真是內服外敷都有了。
而匕首,是多了一個特性,為‘鋒利’,可以強制性斬斷、刺破‘同一層次’的兵器、或是鎧甲。
同時,江蒼比劃了一下,按照隱隱的感知,知道自己的衣服,雪狼皮,甚至于雙刀格擋,都擋不住如今的匕首一刺。
意味著誰拿著這把匕首和自己打,自己要是用兵器格擋,就要斷兵器,哪至于出其不備,被匕首刺殺。
形象來說,當前‘靈氣世界’制造的防具、兵器,都可以被匕首‘一擊必殺。’
除非是人家領先自己一兩個‘更高級世界’,元物等級比自己高,才能格擋著匕首的一刺。
等東西整理完。
江蒼望著這一攻、一修煉的兩件元物,感覺這實在落得可以。
再等藥材收集齊,藥浴增幅一下,以及武弘的秘籍,左慈的丹藥過來。
自己絕對又是一次大突破。
而隨著時間過去。
半個月后。
開陽行至。
江蒼是在城門將士們的問好與驚詫聲中走入開陽城門,又向著張興的府衙行去。
同樣。
聽人稟報,得知江蒼回來的張興,當來到府衙門口,見到自己兄長的一瞬間,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一點假都不摻。
因為,他一直感覺自己兄長是覺得城將官職‘太小’,才走的。
‘游歷’二字,說不定只是個離開的措辭。
且他心中也是后悔,歉意很多,總覺得自己虧待了兄長,想要出去尋找,致歉,可開陽事務繁忙,他又抱著幻想兄長會回來,卻就作罷。
而如今,他見到自己兄長真回來了,沒有騙自己,那還說什么。
喜悅、愧疚,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心里百般別扭,只剩來到江蒼面前,深深捧手一禮。
“懷伯這是何意?”江蒼順手把張興扶了起來,他瘦弱身板怎能抵過自己千斤之力。
“辰鐘兄..”張興無奈起身,望了望江蒼,想說什么的時候,想起自己兄長不喜歡這種瞎客套,便嘆息一句,又想了想,找到了一個話題,說著半年來,城西頭的藥店掌柜與馬站店家找過江蒼,要送上一些禮品。
江蒼聽到,腦海內覺察了一下,發現自己所有元物都沒有波動,也沒有任務提示,那就晚會再說吧。
估計他們來找自己,也是報答自己大半年前的恩情,繼而送藥的送藥,送馬的送馬,不過如此而已。
隨后。
江蒼再和張興說會趣事,大致說了說自己游了游幾洲風水景色,讓張興好生羨慕。
再等天色暗了,說的該說完了。
自己將近出去游歷了一年,免不了好友相見,接風洗塵,宴席擺開,再喝上幾杯。
于此。
一酒過后,這一年的風塵去了,是該休息休息了,更莫說自己還領著開陽城將的官職。
也因此,第二日。
江蒼如常練練功,偶爾逛逛開陽,巡防一下,落得悠閑。
但隨著時間過去。
江蒼卻得到了一些來自于長安的消息,得知長安明面上和歷史差不多,是王允和呂布共同把持朝政。
可他們雖然是一文、一武,隨便拿出來一人,都是天下知名的人物。
只是王允用計殺了董卓之后,卻驕傲自滿,未能穩住董卓余部。
沒多久,或許有人‘故意加快歷史進程’,董卓余部就在短短半個月內,擊敗了呂布,殺了王允,占了長安,亂成了一團。
若是自己再沒猜錯,歷史會加快,肯定是有元能者過來摸魚,就如那個陳火一樣。
或許,明面上是董卓余部在報仇,順便也想當當‘太師。’
暗地里,估計有元能者為了什么元物打起來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隨他們打去吧。
關鍵的董卓線,王越線的獎勵,都被自己拿了,剩下的小口小湯,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真比不上自己多練練勁,爭取最快的時間,把實力打磨到王越的‘境界。’
且也在下個月的中旬。
十二月十六號的中午。
江蒼日常策馬在城內四門轉轉的時候,卻見到了梟與武弘從北邊城門來至,估計是他們歷時大半年,終于完成了‘黃巾線’。
并且他們見到江蒼的一瞬間,也是頓了一下腳步,朝江蒼點了點頭。
再相視一眼,三人一笑。
旁邊的客棧不錯。
“走著。”江蒼朝兩人言道一句,偏頭旁邊的客棧。
“聽..”梟回了一句,聽到附近的百姓叫江蒼城將,便也順著話道:“聽江城將的。”
“辰鐘即可。”江蒼下馬走前幾句,望了望武弘,“可有任務?可能飲酒?”
“不醉不歸。”武弘豪邁一笑,示意江蒼先走。
而江蒼也未客氣,走到了街邊的客棧,把紙馬交到了慌忙向自己問好的伙計的手里。
同時,三人走進店內。
江蒼望著見到自己過來,繼而趕忙出柜臺的店家道:“十二壇好酒。”
“好嘞!”店家應了一聲,本想奉承兩句,說‘城將,酒喝多了不好’,但見到武弘與梟的氣質不凡,感覺應該是城將的朋友來至、痛飲。
于是,他捧手道了一句‘見過江城將’,就回去準備了,要親自動手搬酒,誰都不用,更不掃興。
“江城將!”店內吃飯的食客,見到江蒼來至,亦是起身的起身,問好的問好,笑意濃厚。
江蒼見了,抱拳一回禮,就帶著武弘二人坐在靠窗邊的位置。
尤其是三人坐下的同時。
還沒等江蒼說什么。
武弘這人直脾氣,直接拿出了一本線穿的圖錄,放在了桌子上,豪爽且小聲道:“江師傅,此為‘太平要術’,應是南華仙人所著。”
武弘說著,指了指秘籍,“江師傅翻看一番,若是有用,作為團隊情報。而梟師傅字好,可代武某繪畫抄錄。”
化三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