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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余波難平

  卻說鼎山道長當街打滾,自然吸引無數關注。快看啊,化神期打滾了,好稀奇。

  但周圍也有明白人,有人當即就表示:“這是被扎人偶了吧,真夠狠的、也真有膽量,竟然對一個化神期扎人偶,也不怕被滅滿門。”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鼎山道長,當即通知附近逍遙派的人。面對一個發瘋的化神期,沒有人敢靠近。

  距離這里最近的,是逍遙派的齊云峰一脈,齊云道觀的‘觀云道長’聽到門下匯報,趕緊來到這里。而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后了。這半個小時內,鼎山道長在大庭廣眾之下,一直在打滾。

  橫著滾、豎著滾、半空360°高難度轉體滾…

  等觀云道長抵達的時候,這鼎山道長正在用腦袋撞磨盤呢,那花崗巖的磨盤已經支離破碎——化神期的腦袋就是硬啊。

  觀云道長到了之后,懸浮半空,口中誦讀清心咒、安魂咒,一道道靈光字跡落到鼎山道長身上,漸漸平復了他的瘋狂和痛苦。

  而后觀云道長從身上拿出一個八卦牌,雙手結印,對著鼎山道長眉心一指,八卦牌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烙印到鼎山道長的眉心上。

  一道八卦虛影在鼎山道長眉心緩緩盤旋,鼎山道長則哎呀一聲跌落地面,開始喘粗氣。“沒想到,這封魂咒竟然還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你這樣子,只能暫時使用封魂咒了。你就暫時享受一下普通人的世界吧。”

  “謝謝了。給你添麻煩了。”

  觀云道長微微搖頭:“我倒是不怕麻煩,你這滿大街打滾的,可是給逍遙派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走吧,我們去見掌教。”

  鼎山道長頓時面色鐵青。

  逍遙派所在的主峰、無量山,高萬仞,山峰上下環繞三層浮云。山巔終年被薄霧籠罩。四周寒松蒼翠,雪鶴翩翩。

  這里終年結冰,站在山峰上竟是望不到山腳。山太高了,站在山巔俯視,大地被一層層水霧籠罩,只能隱約看到無邊的蒼翠、以及晚宴的河流。

  山間奇珍異獸穿梭,遍地都是奇珍異草。這里是當之無愧的福地,但卻沒有人敢來這里撒潑。

  這一天下午時分,觀云道長載著鼎山道長向無量山山巔飛去。山巔之上,有一座由冰雪雕砌的、如夢似幻的宮殿。重樓玉宇,宛若天宮。

  上有一匾額:逍遙宮。

  等落到山巔后,鼎山道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好冷。”

  觀云道長給鼎山加了一個防御,就跨入宮殿,門口有弟子上來拜見師叔、師叔祖的。觀云道長點頭,“誰知道掌教在哪?”

  一個女孩說道:“在后山喂雪鶴呢。我剛剛給掌教送靈獸丹的。”

  “好的。”觀云道長摸了下小姑娘的頭頂,“根基不錯,不過修為急了點,別天天修行,多出去玩玩。”

  “謝謝師叔祖。”

  觀云道長帶著鼎山道長來到后山,就看到掌教整斜躺在一塊寒冰床上,逗弄幾只剛剛孵化出來的雪鶴。

  此時的雪鶴一身淡黃色的絨毛,圓滾滾的很是可愛,但已經初現不凡,那看上去稚嫩的鳥喙可以輕松的啄開堅硬的寒冰,尋找寒冰下的食物。

  “掌教。”鼎山道長不好意思的來到掌教面前,面色忐忑還有憤怒。

  掌教看上去三十歲樣子,一襲青衫,慵懶中透著灑脫。他淡淡的笑了:“喲,封魂咒都用上了,被扎人偶了?誰干的?膽子不小啊,逍遙派的化神期都敢亂來。”

  鼎山道長不敢欺瞞,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那慵懶灑脫的掌教面色嚴肅了。“你…你…你竟然插手到國家戰爭中,還是玄真教的地盤。你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我早就對你說過,你那個道侶應該轉移到我們這邊。

  算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說你了。你那道侶…暫且放一邊,先去把你的神念要回來,不然你一輩子都要頂著封魂咒。”

  鼎山道長惡狠狠的說道:“等要回神念,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張浩!一個小小的筑基期竟敢挑釁化神期,殺了也就殺了!”

  掌教微微搖頭:“據你所言,你并不占道理。那個張浩或許有些言語激烈,但也算不得侮辱。而且說起來你一個化神期竟然被一個筑基期的耍了,你好意思開這個口?”

  鼎山道長眼睛已經紅了,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掌教說的太有道理了。是啊,自己一個化神期的高手竟然被一個小輩給耍了,這事情就算自己有理也不好意思公開啊,更別說自己沒理了。

  掌教緩緩起身,抱起一只小小的雪鶴輕輕撫摸,雪鶴則輕輕供著掌教的掌心。掌教想了一會對觀云道長說道,“觀云子,你去一趟玄真教,看看能否將鼎山的神念要回來。這事情,我們先禮后兵。當然,也不能丟了我們逍遙派的威名。”

  鼎山道長急了,“掌教,我們直接過去搶過來不更快嗎?”

  掌教笑了:“只怕現在玄真教已經有了準備。我們要是過去搶,死了也白死!我們圣地之間的交鋒,必須占著理字,不然出了事只能自己擔著。”

  鼎山道長有些焦慮和憤怒:“怕這怕那的,能做什么事!”

  “哼!”掌教冷哼一聲,“你那不是勇敢,是無腦!不過你經歷這樣的事,我暫且理解。

  你留下。觀云子,你去一趟玄真教,斟酌著辦。但如果玄真教太過分了,我們也不怕他,大不了開戰!”

  “是。”觀云道長轉身離開逍遙宮,向玄真教飛去。

  當此時,恰如逍遙派掌教所預料的,玄真教已經接到了信息。風志凌還沒有返回,但消息卻已經傳回了。作為圣地,當然有快速傳訊的法子。

  總之風志凌還沒有返回,玄真教上下就被驚動了。

  一名元嬰期的內門弟子小跑的來到明虛道長的“閉關之處”——對,是閉關、而非對外說的關禁閉。

  這里氣勢雄渾、強橫的力量法翻涌,四周空氣似乎都褶皺了。明虛道長剛剛突破到了化神期,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

  “怎么了?”看到這弟子如此慌張,明虛道長有些疑惑。

  這元嬰期的弟子說話都有些哆嗦:“師叔大事不好了,師弟殺了兩個化神期,有一個還是逍遙派、鼎山道長的道侶。”

  明虛道長疑惑:“哪個師弟?”

  “張浩!”

  “張浩?”明虛道長眨了下眼,“開什么玩笑。我收張浩為弟子的時候,那小子才煉氣期,現在了不起筑基期。你告訴我他弄死了兩個化神期?”

  “真的啊,掌教都被驚動了。請師叔趕緊過去一趟。”

  明虛道長更疑惑了,但看來這件事情…似乎不是假的啊,這事情可不能亂開玩笑。帶著一肚子疑惑來到了玄真教的玄真教的大殿、位于靈隱山的‘紫霞殿’。

  紫霞殿終年紫氣環繞,飄渺而華貴,但此時大家卻進進出出,表情都有些激動。

  明虛道長剛剛來到大殿門口,大家就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明虛道長。有恭喜明虛道長終于成就化神期的,也有贊嘆明虛道長收了個好弟子的——你剛剛突破化神期,你弟子就弄死了兩個化神中期的,還捉了鼎山道長的神念。牛啊。

  明虛道長被周圍的話語給沖擊的頭暈腦脹,他晃晃悠悠的來到大殿中,就看到掌教面色怪異:似笑非笑、有得意又有一點苦惱。

  說起來,在肥土之洲的三大圣地中,玄真教一直都是老三,吃虧不少。而今天傳來的消息,卻令掌教有點興奮。嘿,誰能想到一個新收的弟子竟然能斬掉逍遙派伸過來的一只手!

  是的,對于謝盈心和鼎山道長的事情,玄真教一清二楚,對于逍遙派在自家地盤安插的釘子很是不滿。但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上門斬殺吧,那就太下乘了。

  三大圣地本身,也是呈現一個三足鼎立的姿態,牽一發而動全身,而且誰先動、誰吃虧。因此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占著一個理字,讓別人有口難言。

  而這一次張浩做的很好,非常好,堪稱完美。自始至終都占著理字。雖然因為風志凌走得早,有些細節還不太清楚;但至少從已知的信息看,道理全都在玄真教這邊。

  聽完了掌教的敘述,明虛道長當機立斷:“我要去張浩那邊,一者詢問具體的情況,好做出判斷。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暗殺等。

  對方明面上或許不能動手,但難保對方不會暗下殺手。”

  掌教聽了,緩緩點頭。“也好,你現在修為也基本上鞏固了,只是氣息還無法完美的收斂。不過這不是問題,帶上斂息玉佩就可以了。”

  旁邊有人提醒:掌教,明虛道長對外宣布可是關一年禁閉的。

  掌教很隨意的說道:“弟子出事了,師父臨時處理下沒什么。等回來后繼續閉關就好。明旭子,你這就出發吧。”

  “謝謝掌教師叔,我這就出發。”明虛道長退出大殿,轉身就飛出福地、向棲霞之國飛去。他心頭頗有幾分焦急、還有一些驚喜以及好奇。

  從掌教口中得知,這次張浩和別人合作弄死了兩個化神期,但其中張浩真的占有一半的功勞!

  我這是收了一個什么弟子啊!

  本來還覺得突破化神期了不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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