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明和周玨風馳電掣,張浩被周玨帶在飛劍上。
張浩萬分無語,真的是…人比人得死啊。這周玨,竟然也是元嬰中期的高手,比劉景明還高一層。
前有一個元嬰中期的公主,現在又有一個元嬰中期的周玨。張浩已經無力吐槽。
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情吐槽。
本來張浩不準備走的,張浩想去夜月樓雇傭點人手。不過周玨卻一把將張浩拖走,并表示:敵人能悄無聲息的前來,人手應該不會太多,我就夠了。現在,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元嬰期御劍飛行的速度,起碼有三百公里時速;只用了不過十幾分鐘的樣子,就趕到了長山鎮。
遠遠地,張浩就聽到吶喊、慘叫、以及刀劍碰撞的聲音。
在高空,張勝德正在力戰一名黑衣人。張勝德雖然節節敗退,但卻也拖住了黑衣人的腳步。
但還有幾個黑衣人高手在圍攻冶煉基地。
冶煉基地前方,胸口血淋淋的張勝業聲嘶力竭的吶喊,張家依托強大的財力布置了陣法結界,將冶煉基地牢牢的保護起來。
但此時防御結界已經有大片的崩潰,甚至能看到傾覆的冶煉爐,能看到死傷的工匠,更能看到一些工匠在慘叫翻滾,高溫的鐵水直接融化了他們的肢體。
蒸汽機發生爆炸,高溫蒸汽更燙傷了數以十計的工匠。
但外面戰斗還在繼續,卻是沒有人去搶救。
而那些黑衣蒙面人眼看城主和周玨飛來,頓時叫喊起來。
張勝德怒吼一聲,手中飛劍忽然爆射十丈寒芒,瘋狂掃過;對方卻身體蜷縮下來,身體表面浮現一張盾牌。
劍芒打在盾牌上,爆發一片絢麗的光芒;對方卻趁機后退,退回到黑衣人陣營當中。
張勝業大吼:“放!”
一片閃爍著法寶光澤的箭矢,鋪天蓋地的飛去,不少黑衣人慘叫著,被箭矢射穿。
一圈強弩,是張家暫時唯一具有威懾力的手段。這些利用了滑輪、軸承的強弩,可以給金丹期高手造成致命威脅。
鎮長帶著鎮上不多的衛兵,在一旁掠陣——聊勝于無。
旁邊,剛剛安定的造船工匠們,在一名中年的帶領下,牢牢守衛了半邊冶煉區結界;七八百名造船工匠和家屬,正笨拙的與幾十名黑衣殺手對峙,已經有不少工匠倒下。
張翰帶領張家兩百多精銳在左沖右突,但黑衣人數量不多,卻個個都是高手。張翰手中加長的斬馬刀瘋狂舞動,卻被對方一名使用長棍的高手擋住。
在眾多黑衣人后方,有一名黑衣人手中拿著一面血紅色的鏡子,此時鏡子忽然爆發一道血紅色的劍光,劍光瞬間擊中天空中爆發后、處于虛弱期的張勝德。
劍光直接貫穿了張勝德的胸口。
張勝德慘叫一聲,從高空跌落。
“豎子敢爾!”劉景明大怒,人在千米之外,手中飛劍化作閃電飛出。戰斗經驗豐富的劉景明控制飛劍打了幾個彎折,臨到頭了忽然回轉。
那拿鏡子的高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躲避,腦袋就已經飛上半空。
飛劍靈活的轉了一圈,就要卷走鏡子。
不想下方黑衣人忽然結成陣勢,一道朦朧的血色光芒騰空,竟是將劉景明的飛劍給困住了。
先前被張勝德擊退的高手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抓向劉景明的飛劍。
“哼!”周玨冷哼一聲,“去!”
一張玉符飛出,噼啪一聲化作一道絢麗的閃電,閃電瞬間擊中黑衣人,黑衣人慘叫一聲就翻滾出去。
劉景明趁機收回飛劍,飛劍立即在四周飛旋一圈,剛剛結成陣勢的黑衣人頓時倒了一半。
但黑衣人對張家的攻勢,并么有減緩。甚至更加瘋狂。
忽然,張勝業前面,一群黑衣人中,竟有數名暴起發難。這幾個隱藏的金丹期高手,終于在最后一刻、露出了猙獰。
一人直接越過巨弩,抵達張勝業面前,一把就將張勝業提了起來。
但不等此人高興,一支飛劍就削去了他的腦袋。周玨緩緩降落,飛劍縱橫間,擋住了黑衣人的攻勢,順便掏出一顆丹藥給張勝業服下。
“謝謝。”張勝業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
“二叔。”張浩跟著周玨落下,扶著張勝業坐下。
“去看看你爹。”
張浩立即說道:“城主已經過去了,傷勢穩定了。”
“哎…”張勝業坐下,齜牙咧嘴,胸口幾乎被撕裂,但血水止住了。
“大意了!”張勝業再次感慨一聲,繼續指揮戰斗。
有了城主和周玨兩位高手加入,終于壓住了黑衣人的氣焰;但人手較少,卻是有些捉襟見肘。
大約十分鐘樣子,馮東元帶領大量城主府內衛抵達,情況才終于穩定。
馮東元帶領的一百多內衛,全都是金丹期的。這些內衛抵達后,并沒有立即展開攻擊,而是結陣。
一個張浩看不懂的陣法形成,但見數百劍光爆發,竟是形成一道瘋狂的劍刃風暴。
一道粗達三丈、長達三十余丈的劍刃風暴,如同鞭子一樣掃過,所過之處黑衣人慘叫著被絞成碎片,血灑長空。
劍刃風暴過后,黑衣人驟減十分之一。
黑衣人的士氣,終于開始急速下降。
第二個劍刃風暴,正在醞釀中…
隱藏在暗中的、來自滄瀾之國的間諜、莊云文,此時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功敗垂成,沒想到連周玨都來了,失算!
但不能就這樣放棄!
要想想辦法,想辦法,就這一次機會了!”
說著,莊云文看到了蹣跚的張勝德。
此時,張浩和張勝業在一起,前面有周玨保護。
劉景明站立高空,俯視整個戰場。
張翰、獨孤俊杰各率領一支隊伍在戰斗,或者說絞殺黑衣人。
蹣跚的張勝德,一時間似乎沒人關注了。
莊云文心動了:以我金丹期巔峰的力量,應當可以制住重傷的張勝德吧!
莊云文小心的隱藏自己,悄然靠近、再靠近;就是此時…
咻…一支飛劍穿透了莊云文的胸口;他抬頭就看到張勝德帶著血水的笑容,笑容中有說不出的嘲諷,“你果然跳出來了!元嬰期終究是元嬰期。雖然身體受傷了,但我的靈識可沒有!”
莊云文忍受劇痛、瘋狂后退,但后面一根鐵棍敲來。
梆~~~
莊云文白眼一翻,匍匐在地。
后面,一個張家的侍衛丟掉鐵棍,扶著張勝德向前走去。
又有侍衛將莊云文封了修為,捆綁起來,直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