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的時間,李行都在練習沖拳。
應該是有著原本格斗術的基礎,所以沖拳入門的時間比他預估中還要快很多,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就成功練成,氣血貫通腰、腹。
而屬性面板也有了提示變化。
“武道:沖拳一級,格斗術三級。”
李行的注意力則被另一方面吸引住了。
“沖拳:一級,氣血搬運:加速一級(速度提高一成)”
“格斗術:三級,氣血搬運:聚力三級(力量提高三成)注:此功法殘缺,已無法繼續提升。”
在沖拳練成后,屬性面板就自動將兩者的加成效果區別了出來。
李行收回視線,舉起右手放在眼前,五指緊捏握拳,發出咯嘣的脆響聲。
然后猛然向前一刺,化作一道肉眼難察的暗影。
哧!!.
這是出拳速度太快,空氣被刺穿撕裂的聲音。
李行緩緩收回右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雖然看上去和平時出拳沒有區別,但是敏銳的觀察力告訴他,剛剛出拳的速度確實快出了一些。
而出拳速度越快,打出的力量也就越大。
“難怪狄萊卡他們只是普通人的身體,卻能跟上我的速度,甚至直接硬捍我的力量。”
李行心中一片明悟。
由基礎拳法就有如此效果,完整版的高級拳法乃至最強的秘術,其帶來的增幅效果定然更為強大恐怖。
武道,并不是簡單的拳腳功夫。
而是歷經一代代先人不斷研究、傳承、改進,從而達到開發人體潛質、強大肉身的效果,是無上智慧之術。
李行再度握拳,右臂猛然膨脹一小圈!
這是用出了格斗術中的氣血搬運方法。
他一拳轟向前方!
嘭!!
一道轟鳴聲響起,這次空氣被直接轟爆,氣浪向著周邊排去。
這一拳的效果更強,因為同時使用了兩種氣血搬運的方式。
實驗下來后便發現,兩種氣血搬運彼此之間并不沖突,雖然更為消耗體力,但是對李行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呼——”
李行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在成功入門后,他準備先休息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中他不準備做其他任何事,只是吃東西。
餐廳內的餐桌上,擺著一頭早早就準備好的烤全羊,全身通體金黃油量,一陣陣誘人的香氣不斷散發而出。
李行抓住一只大腿一把撕下,開始食用起來。
在旁邊幾名西裝男子面帶抽搐的注視下,不斷響起的滲人咔嚓聲中,十幾分鐘后,一只整羊就被解決干凈,連一片骨渣都沒有留下,全被李行吞下了肚子。
休息消化片刻后,李行再度開始了沖拳的練習。
晚上七點三十分。
通往皇后區的橡樹大道上,車來車往奔流不息。
一輛造型優雅,車身黑亮修長的豪車正匯在車流中,向著皇后區的方向駛去。
豪車的前后各跟著一輛黑色汽車,將其夾在中間保護起來。
其中一輛黑色汽車的車窗被打開,可以看到里面坐著幾名強壯的男子,都是面相兇煞,給人一種極不好惹的感覺。
事實上也確實不好惹,因為他們都是道格家族的人。
而中間的豪車中,坐著的正是澤雷斯。
車內,一身暗紅禮服的澤雷斯看著窗外飛快流逝的景象,目光中一片淡然。
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很難有什么事會讓他出現心緒上的波瀾了。
就像這次家族遭遇的危機。
家主馬庫斯才剛剛失蹤不知生死,家族中的各種產業就突然遭到了明面或暗面上的各種刁難,猛虎幫更是直接放出消息要對他們家族動手。
這一系列變故讓整個家族都開始人心惶惶,方寸大亂。
除了澤雷斯。
因為他深深明白廷布市黑道勢力的格局,一旦他們家族倒下,猛虎幫與蝎子會之間定然也會爆發激烈的沖突,沒有了道格家族的存在,蝎子會定然抵抗不住猛虎幫。
所以首先蝎子會就是一個天然的盟友。
其次上面的那些權貴們,也絕不會希望廷布市的黑道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現在猛虎幫在廷布市的龐大影響力,就已經讓很多權貴非常不滿,若是再進一步,定然會引起上面的強勢打壓。
權貴們要的是一只聽話的狗,而不是無法駕馭的吃人老虎。
家族中的人連這兩點都看不出來,因為一點風聲就亂了分寸,實在是讓澤雷斯失望。
不過雖然如此,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因為道格家族對有些人來說雖然重要,但并不是不能被取代的。
所以澤雷斯需要去運作,通過舍棄一些資源,去得到一些大人物的支持和表態。
今晚皇后區的宴會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雖然只是一場普通的晚宴,但是舉辦的人卻是廷布市前任市長馬樓羅先生。
馬樓羅先生連任了廷布市三屆總共十五年的市長職位,在廷布市擁有著不可忽視的重大影響力,其卸任后的三年中也一直奔波于各種慈善事業,聲望一直不減。
今晚的宴會中,除了現任市長外,很多重要議員也會參與。
只要得到其中一部分人的表態支持,所謂的危機就自然不攻自破。
“我渴了。”
澤雷斯從窗外收回視線,淡淡說道。
坐在旁邊穿著黑色開叉禮服,露出一片豐碩飽滿和一對白皙大腿的年輕性感女伴,當即取出紅酒和高腳杯,為他倒了一杯紅酒遞了過去。
澤雷斯仰頭輕呼一口氣,然后才接了過去。
隨身帶著這種性感女伴,并不是因為他有多么好色,事實上到了他這個年齡,對于漂亮的女人,不管是身心都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反應。
只是他面對的有些人物,對這方面有著很強的興趣,所以帶出來的女伴,本身就是一個用來取悅那些人的玩物,是一種另類的資源。
端起高腳杯,澤雷斯就準備飲下。
突然。
“嗞…!!”
輪胎劇烈摩擦地面的聲音。
高速行進中的汽車猛地一頓,強大的慣性讓澤雷斯向前一撲,一杯紅酒全都潑在了臉上。
“怎么回事?!!”澤雷斯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