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知道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家門口是想干嘛,但下意識覺得這女人精神有些問題。
精神病也就是神經病,對于精神有問題的人,最好躲遠點,何況還是一個女神經。
敢于跳樓自殺的人神經肯定是不正常的,因為死都不怕,還怕活著?
平安沒打算和俞薇說話,當然也就沒打算和她交朋友,盡管她看起來的確漂亮,尤其現在近距離觀察,發現她比那天從窗戶中遠遠看著好看多了,興許,她那天神神叨叨的沒看清自己呢?
懷著這樣的心思,平安裝作若無其事的繞過了俞薇,掏鑰匙開門,就要閃身進去,這時俞薇側過臉,腳后跟擰了半圈,以很優美的姿勢說:“不請我進去?”
“啊。你找我?這個,我家沒人,沒大人,不方便吧。”
俞薇眼睛里流露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緒,聲音很好聽,很清脆:“我找你。”
“找我?”
“是啊,找你。”
平安眨眨眼:“有事,你說。”
“進去說,不行嗎?”俞薇見平安眼睛轉圈,緊接了一句:“你別太沒禮貌,我這都到你家門口了,咱們一個小區,還是窗對窗,怎么著,也算是鄰居了吧?這么冷,我都等你半天了,遠親不如近鄰,你說呢?”
俞薇看到平安的視線在自己挎的包上,說:“放心,我這包里沒見血封喉的暗器。”
這誰知道呢?殺人的難道會給被殺的預告我要殺你?
你有暗器不在這對我痛下殺手,到了家里隱蔽之后對我來個見血封喉,我能將你怎么著?
不過話說到這份上,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平安只有讓俞薇進來。
俞薇進門后像王世庸那次一樣,眼睛四下的看,平安看看這個漂亮的不成樣子的女人,讓她坐,自己將東西往房間放,俞薇跟著到了平安的臥室門口,看著窗戶的方向說:“我聽說,你那天挺行的?”
什么意思?
聽說?什么是聽說那天挺行的?
平安回頭看著俞薇,俞薇卻不繼續了,岔開了話題:“學習緊張嗎?”
“啊,就那樣。”
“自己覺得能考哪?本省還是外地?”
“不清楚…”平安說著看著俞薇到了窗前,心里一個激靈,趕緊過去說:“咱,要不到客廳說話?我給你倒點水喝。”
“好啊,”俞薇“嗒嗒”的踩著有節奏的腳步聲往客廳去,平安看著她秀美的小腿心里長吁一口氣,心說你要是今天從這里跳出去,我可跳江里都說不清楚了。
但是幾天家里都沒人,壺里沒熱水,平安要去燒水,俞薇擺手說:“別忙了,幾句話,我就走,噯,我覺得,你長的像你媽媽。”
客廳懸掛著平安一家三口的相片,這也是唯一沒有慘遭毒手的相框了,別的都讓平安的父母給砸了。
平安笑笑沒吭聲,心想她這是套近乎?
“這個,給你,”俞薇說著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了倆扎鈔票,放在了桌上。
“你這是干嘛?”平安不理解。
“王世庸說那天是你救了我,眼看我們要結婚了,你給點面子,讓我感謝你一下。”
又來!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王世庸說是我救了你?你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沒數?那天我這么大一個活人在這邊喊了半天,難道我是蒼蠅在嗡嗡?
平安心里想著直搖頭:“我也沒出什么力氣,那是你福大命大,也有人民警察的一份力。再說,你們結婚,我不送禮還讓你給我錢,這不對啊。”
“既然你救了我,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那就算是朋友了。你看,你是學生,你又不掙錢,怎么送我禮物?你拿著這錢,借花獻佛吧,到時候送我什么,我都喜歡。”
“這可不行。我不能要。”
“你是嫌少?我的命,不值這些?”
“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別推辭,也別不好意思了,王世庸說,你那天喊了,我但凡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難,都能找你,你會幫我的。”
“幫忙那肯定行,可是我能幫你什么?反正,這錢,無論如何,我不能要。”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我真的有事要你幫忙呢。這個,算是勞務費。”
平安看著那一摞子錢,估計是一萬,搖頭說:“什么勞務費,也太多了吧。”
“值。這忙不好幫,主要是,人選不好找。”
平安一聽問:“干嘛?”
“是這樣,王世庸很忙,我呢,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可是沒人陪我,我也不信別人,你陪我走一圈,就這。”
“就這?”平安瞪眼,心說這都什么工作,陪去醫院,保鏢?誰在醫院搶劫你!還是你漂亮的有人想對你心懷叵測?
“嗯,”俞薇點頭:“找別人陪,我不熟,也不放心。到了醫院,事也挺多的,難免你要跑來跑去,這不,你還要準備考試,時間金貴,所以付費,你說對吧?”
“一定得是我?”
“我就認你,我覺得你這人挺好的。反正我要找人陪我,干嘛不找你?再說,我真的感謝你呢,難道,你要讓王世庸給你送棉被來?”
俞薇說著又看窗戶,平安心里膈應你怎么就瞄準窗戶邊了?你這不是變相的威脅?你這哪是感謝我來了,簡直就是一送定時炸彈的,而且起爆裝置還牢牢的控制在你自個手里。
“…那,好吧,我可以幫忙和你去醫院,但這錢我不能要。太多了。”
“你一定得收下。哎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值這么多錢?”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說,幫忙,朋友嘛,怎么能要錢?”
“就給你,不然,我從窗戶扔出去。”
平安一愣,心說好,我先收下,你千萬別在我家發什么神經。
平安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只拿一點,其余的…”
俞薇卻起身,直接的站在了門口,等著平安一起走。
平安無奈的說:“那好,這些錢先放我這,回頭還給你。”
俞薇自己開的車,平安上了車看她開的很順溜,覺得挺有意思,俞薇乜了一眼,看著前方說:“對車有興趣嗎?要不,我教你學開車,怎么樣?”
“這行嗎?”平安睜大眼。
“行,這我的車,我說行就行。我沒什么事,你要是有空,隨時叫我。”
“那,我將勞務費還給你,算是教學車的錢。”
“這哪跟哪呢?你怎么還惦記這個。一碼歸一碼懂嗎?你要再提,我不高興了啊。”
俞薇長的很漂亮,全身修長伶俐,她是瓜子臉,即清秀又有著成熟女人的嫵媚。米蘭個頭也高,是圓臉,全身都圓,兩人的風格不一樣。
已經對女人的身體有所了解的平安心里將俞薇和米蘭做著對比,沒一會,就到了醫院。
可是沒想到平安被俞薇帶著去了精神科。平安心里打鼓,怎么她還真的精神上有問題?
經過了各種的化驗和咨詢,但是檢查的結果是,俞薇健康的不得了,從身體到大腦,一點毛病沒有,非常正常的一個人。
俞薇看著結果高興了,伸手一拉平安:“走,今個請你吃飯,你說想吃什么?”
“…隨便吧,要不,我回家做點也成…”
“晚了。出門由我,我比你大,今后又是你的教練,聽我安排。”
俞薇帶著平安吃了一頓豐富的大餐,看著時間還早,帶著他到了一條幾乎沒人的路上,教了平安學了一會車。
兩人經過這半天的接觸,熟悉了很多。平安這才知道,王世庸是做建筑生意的,俞薇剛大學畢業,沒去工作,一天也沒事干,就在家呆著。
其實平安一直想找機會問俞薇那天下雪是為什么想不開要跳樓的,可是猶猶豫豫的,覺得不禮貌,于是最后都沒問出口。
兩人回到了小區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俞薇邀請平安去自己家,平安心里還想著別的事,就謝絕了。
俞薇將車門一鎖,對著平安說:“那好,你要有事,擱窗戶上喊一嗓子,我就知道了。拜拜。”
平安和俞薇告別,急急的跑上了樓,到了家門口果然看到米蘭正準備要離開,平安急忙說不好意思,剛出去有事了。
“人家來了好長時間了!”
米蘭說著看著手表,平安見鄰居家沒動靜,抱著米蘭連哄帶騙的將她拽進家,而后抱著她親吻著使了好些手段才讓米蘭高興了。
米蘭氣呼呼的說:“本來想和你一塊吃晚飯的,你看看時間。”
平安一聽,說:“我帶你啊,走,我請客,今晚你想吃什么,我認罰。”
“那我要吃大餐。”
“好。”平安心說咱現在有錢了,大餐就大餐,父母給的錢花完還有俞薇給的那一萬,這叫家有余糧心里不慌。
平安拿了錢到外面抱著米蘭又親了幾口,兩人高高興興的出去吃飯。總之這晚讓米蘭十分的開心。
兩人吃完飯又去看了一場電影,平安特地的要了一個小包間,而所謂的小包間其實也就是將兩人的座位和其他觀眾的分隔開,但是相對的私密了很多。
電影屏幕上根本就不知道演了什么,平安和米蘭進了小包間里就磨磨唧唧的膩歪開了,要不是公共場合怕影響不好,兩人電影院里就忍不住會磨槍上陣天雷勾地火了。
看完電影已經快夜里十二點,時間太晚,將米蘭送到她家那棟樓下,兩人抱著又耳鬢廝磨著,都有些依依不舍,米蘭嗔著說:“誰讓你今天耽誤時間了,真是。”
這話的傾向性太嚴重!
平安一聽就有點受不了,米蘭和自己想的一個樣!于是他一邊賠罪一邊在米蘭身上摸索,這時驚喜的發現米蘭家的這棟樓底層沒燈,或者是燈壞了,反正黑黑的,登時色心大起,拉著米蘭就到了樓道底下。
結果更是驚喜,下面樓梯直通地下一層的地下室,這大晚上的根本沒人,安靜的很,于是和米蘭就到了下面,平安已經是劍拔弩張。
米蘭也覺得在這個地方很刺激,但到底離家太近,態度不堅決的推辭了幾下,也就順應了平安。
兩人都很壓抑,從來沒這樣過,幸好太晚也沒人經過,竟然都很快的就完了,非常的滿足,又說了一會的瑣碎的話,這樣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今天過的十分的刺激愜意,平安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小區,進樓道前還朝著俞薇的房間看了一眼,見窗戶黑著,想著她早睡了。這樣到了五樓和六樓的接壤,剛拐過樓梯,就看到一個女的披著黑發穿著白睡衣蹲在自己家門前的臺階上。
樓道里照明的燈是二十瓦的燈泡,燈光昏黃,猛的一見這個人影平安被嚇了一大跳,再一看這黑發后面的鼻子嘴巴,不是俞薇是誰!
她這一模樣就像春節前要跳樓的打扮,而且,這會也光著腳丫子!
“俞薇?你在這…有事?”平安心里震驚,臉上盡量的保持平靜,問著話注視著這個又穿著單薄睡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