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碰到了幽靈船!
在海域之上,碰到幽靈船,那幾乎就是一個詛咒,任何碰到幽靈船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
此刻,金遲他們的臉色都變了,就算是秦可瑜,也沒想到會這么倒霉,竟然會遇到這種充滿詛咒的東西。
“退!退!所有人都進入船體!快!”金遲大喊著,臉色慌張,哪怕面對一個高手,他都不會有這樣害怕,“舵手立刻開動,遠離這幽靈船,快啊!”
他聲音里滿是急切:“公主,你快進去,不要接觸這幽靈船,太可怕了,我們怎么會遇上這東西!”
茫茫海域上,遇上幽靈船的概率很小,但一旦遇到,從來沒人可以逃過那個詛咒,這本應該沉入海底的破船,卻還是能在海面漂流,本身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秦可瑜臉色微微泛白,即便是她,也同樣心驚,正要鉆進船體,轉頭卻見坐在那的蘇寒,突然站了起來,盯著遠處的幽靈船看,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蘇寒!”
秦可瑜急了,忙要跑過去,“別看!別看這幽靈船啊!”
她以為蘇寒不知道這幽靈船的厲害,如此直視幽靈船,那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
可不等秦可瑜跑過去,蘇寒動了,他邁出一步,從甲板上直接跳了下去,腳踩著水面,朝著那幽靈船走了過去。
“蘇寒!”秦可瑜感覺喉嚨都發干了,蘇寒瘋了么!
金遲等人一個個都被嚇得神情慌張,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想要沖過去拉著蘇寒,但蘇寒腳踩行字訣,在水面上快得驚人,疾馳而去。
“蘇、蘇大人!”金遲聲音都在顫抖,“他、他中邪了么?”
敢朝著幽靈船而去的人,聽都沒有聽說過,哪一個碰到幽靈船的人,不是如臨大敵,就算是光明神教,曾經有人遇上幽靈船,自大地開炮攻擊,結果卻是自身隕落,而幽靈船依舊存在。
這種充滿詛咒的東西,誰敢招惹啊?
秦可瑜真的急了,她喊著蘇寒的名字,就要沖過去救蘇寒,被金遲等人一把攔住。
“公主!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金遲幾乎要哭出來,蘇寒出事了,若是秦可瑜再出事,那他回去就等著殺頭吧。
“蘇寒!蘇寒!放開我!別攔著我!”秦可瑜眼睛都急紅了,想要推開金遲,但幾個高手都攔著她,不肯讓她冒險。
開玩笑,這是公主,萬金之軀,哪里敢亂來?
“舵手!還愣著做什么!遠離幽靈船,快啊!”金遲大喊著。
掌舵的幾個舵手,慌張不已,手心里全是汗,遇上這幽靈船,恐怕是他們這輩子最害怕的事情了。
遠處,蘇寒腳踩著水面,如履平地,直接朝著幽靈船而去。
他沒想到…
銅錢戒指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手指上,銅錢戒指發著光,更是有股炙熱的感覺傳來,不等蘇寒催動,便已經自主變成了銅錢,飛快朝著幽靈船而去。
“這幽靈船…跟戒指有關?”
蘇寒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握住銅錢戒指,能感覺到,在戒指中的影子,情緒同樣激動,那種波動,連蘇寒都被影響了。
靠近幽靈船,才看到這艘船很大,比自己坐的大船還要大好幾倍!
一眼望去,如一座小山一般!
才剛靠近,便有一種厚重、蒼涼、悲傷的壓抑情緒傳來,蘇寒不禁皺起了眉頭:“好可怕的因果氣息!”
怪不得后方金遲他們嚇得魂不附體,如此可怕的因果氣息,比天機路中的老人墳,還要可怕!
蘇寒卻沒有猶豫,他沒有斬下三尸,早就跳出了這因果輪回,腳下一點,便手握銅錢戒指,竄上了幽靈船:“影子,別擔心,我陪著你呢。”
他腳踩上幽靈船的瞬間,風起云涌!
一陣可怕的呼嘯聲,瞬間爆發出來,狂風大作,從那破敗的船艙中傳來,吹得蘇寒的頭發都飛揚起來。
遠處,秦可瑜等人真是嚇壞了。
她看著遠處,蘇寒已經上了幽靈船,站在那船頭,眼里滿是擔心:“蘇寒…你、你小心啊!”
那幽靈船上還有人么?
金遲聲音沙啞,身子都在發顫:“蘇大人…真的中邪了啊!”
蘇寒站在那,環顧四周,散落的鎧甲、刀槍和棍棒,甲板上還有不少鮮血,有的凝固了,有的卻還好似剛剛灑落一般,鮮紅得刺眼。
這明顯是經歷過一場可怕的廝殺,否則怎么會有如此濃烈的血腥氣味?
“為什么我會有一種難過的感覺,”蘇寒捂著心口,覺得十分壓抑,一種痛苦和悲傷,從心底漸漸泛出,完全不受控制,“這里…怎么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手中的銅錢戒指依舊在發光,光芒甚至愈發強盛,牽動著蘇寒,要進入那船體之中。
蘇寒沒有猶豫,邁步超前走去,嚇得遠處的秦可瑜等人,連連喊了起來,可狂風大作,他們的聲音瞬間就被吹散了,蘇寒根本就聽不到。
“咯吱!咯吱!”
甲板有些腐朽,踩在上面,發出一陣脆響,幾乎想要破碎了一般。
蘇寒剛走進船體,便看到幾具身穿鎧甲的尸體,早已經成了干尸,其中一具尸體,胸口被一桿長槍刺中,洞穿了心臟,硬生生被釘在柱子上!
殘忍至極!
“嗡——!”
突然間,幽靈船開始搖晃起來,銅錢戒指的光芒也越發強盛,蘇寒甚至可以感覺到,銅錢戒指傳來的憤怒!悲痛!不甘!
“轟隆隆!”
海面風起云涌,波濤洶涌,一陣陣狂風,如刀子一般轟鳴作響,仿佛瞬間引動了海嘯!
蘇寒心中那種蒼涼的感覺,越發洶涌澎湃,似乎,死在這里的都是他的同胞,這種悲痛的感覺,連幽靈船也承載不了!
突然間——
那些尸體動了!
蘇寒眸子收縮,站在那依舊沒動,而幾具尸體,分明早就干枯了,卻是掙扎著扭動,最后全部朝著蘇寒手中的銅錢戒指跪拜!
就連那具被釘在柱子上的尸體,也奮力掙扎,卻始終掙脫不開,空洞的眼眶里,直勾勾盯著銅錢戒指,好似就算是死了,還有一絲殘魂存在,他就要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