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教官那一條斷臂,葉天成微微皺眉:“真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種地步。”
“這是天命,早就注定好的。”老教官顯得很平靜,似乎失去了一條手臂,對他來說,并不是不可以接受,反而,他的臉上,有一種解脫。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葉天成,“我無法離開元明湖,接下來,就只能靠你們了,至少目前來看,還都在你的計劃之中。”
兩個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的光芒閃爍。
葉天成沒有多說什么,身影一閃,便消失了。
他得盯著點蘇寒,怕他一時沖動,失去了理智。
“師父…”
看著自己師父臉色蒼白的模樣,喬雨蔓臉上滿是心疼,尤其是那一條斷臂,更是讓她淚流滿面。
“我沒事。”
老教官笑了笑,一臉慈祥,用僅剩的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喬雨蔓的腦袋,“沒了一只手,一樣可以給你燒魚吃。”
喬雨蔓哭得更厲害了。
“都怪我,要是我能厲害一些,別人就傷害不了師父了!”
喬雨蔓眼淚吧嗒吧嗒掉落下來,抿著嘴唇,臉上的難過根本就掩飾不住,“師父,我一定會盡快變得強大,不讓任何人傷害師父!”
老教官臉上滿是笑意,要是自己還需要喬雨蔓保護,那他這個師父,哪里還有臉當下去啊。
“嗯,師父相信你,未來的你,肯定會變得很厲害,比師父還要厲害。”
看著喬雨蔓,老教官認真道。
從京都離開,蘇寒便直接回了天海市,喬雨珊等人都已經轉移了,面對老三那樣強悍的家伙,蘇寒也不得不慎重。
就連老教官,這個號稱最強至尊的家伙,都不是老三的對手,足以看得出,現在的老三,比幾十年前還要可怕得多!
他回天海,便是交代一些其他事情,到了這種緊要關頭,就算是蘇寒自己,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如何。
“放心吧,我們就算是死,也定會守住洪門的威嚴!”
黑鷹等人很想跟著蘇寒一起去,但蘇寒卻不同意。
不管到什么時候,天海這個大本營不能亂,哪怕就是他死了,這里依舊不能亂,需要有人維持這里的秩序。
蘇寒并不擔心老三會喪心病狂到來俗世肆意虐殺,老教官說過,俗世的平衡,誰都不允許打破,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也得隕落!
“門主,這次面對的敵人…”
黑鷹臉色有些沉重,那可是至尊啊!
高高在上的至尊,甚至放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尤其是想到,當初那個年輕人,還稚嫩得很,如今卻是要面對這樣的強敵。
黑鷹看向蘇寒的眼神,十分復雜。
“不管面對的是誰,我都要殺了他!”
蘇寒眸子里殺氣橫生,“他手上沾染了那么多血腥,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做夢!”
從天海市離開,他便直接去了蜀山。
蜀山山頂,鄭辰從鎮邪塔中走出來,整個人氣質都變得不同,掌控了這蜀山至寶道器,鎮邪塔,鄭辰的實力突飛猛進!
“我蜀山后繼有人!”
李正陽激動不已。
逍遙子卻是臉色凝重,“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蜀山先輩,向來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匡扶天下,懲強扶弱,鄭辰,掌控了鎮邪塔,便意味著你要承擔的責任更多了,你能明白么?”
“弟子明白!”
鄭辰大聲道,“身為蜀山弟子,我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即便是死,我也會秉持蜀山先輩留下來的精神,揚我蜀山之威!”
“好!”
李正陽大喊著,雙眼通紅:“鄭辰,師父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
鄭辰點頭,伸出手一張,偌大的鎮邪塔,猛地顫抖起來,嘩啦啦猶如狂暴的流水一般,從那塔頂,飛下來一段塔尖,被鄭辰直接握在手中。
他轉頭,看著蘇寒:“蘇先生,走吧,現在的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了。”
感受得到鄭辰身上不一樣的氣勢,就連鎮邪塔的本體都已經被他掌控了,現在的鄭辰,實力強悍至極,尤其是逍遙子傳授的蜀山之術,更是出神入化。
“走!”
沒有一絲猶豫,蘇寒等人立刻離開,直接前往昆侖。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老三選擇的最后戰場,就在北域!
他要離開這里,就需要布置一個大陣,用祭品打開陣法,打開空間的裂縫,借此機會離去,當年有五個至尊的血給他當祭品,如今沒有那么多祭品,他的目標肯定就是北域的鐵騎!
尤其是地獄大軍覆滅那天,血流成河,不知道有多少鮮血,已經滲透進了那兩座山脈之間的平原中。
此刻想來,這一切都是老三早早就布置好的!
就連那兩座山脈上的大陣和禁制,都是老三幾十年前就布置好的,他早算計好了一切,甚至連幾十年后會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如今心機和城府,恐怖如斯!
黑壓壓的天空,烏云密布,整個昆侖,似乎都被這種情緒感染,不少隱世高手,感覺得到要變天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遠遠看去,北域的上空,極度壓抑!
昆侖通道前,鄭辰如一座雕像,坐在那,而在他的身后,便是鎮邪塔,不斷放大,直接鎮壓在那通道之上!
而站在他身邊的,便是唐俊如,一雙麒麟臂,已經猶如天生,兩個人一左一右,將昆侖通道完全擋在身后。
“沒有蘇先生的允許,誰都不允許從昆侖出去,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
鄭辰那雙眸子開闔,光芒閃爍。
這是他們的使命,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依舊是!
只要他們兩個在這,這昆侖通道,就不允許任何不相干的人,從這離開。
而蘇寒、葉天成以及逍遙子等人,火速趕往北域邊境。
看著那黑壓壓的天空,仿佛有一座大山,正要瘋狂壓下,讓人呼吸都變得十分壓抑,難受至極。
“這兩座山脈,蘊含著龍脈,是昆侖山中的兩條龍脊,”葉天成站在那城墻上,看了好幾天,才看出了幾分異常,“真沒想到啊,那個家伙,竟然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
這等城府和心機,就算是葉天成,也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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