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李靖飛也有類似的想法吧,所以半天沒打字,正在楚垣夕以為冷場了要給自己挽尊的時候,只見李靖飛在群里發言:你是說,眾籌?
楚垣夕立刻輸入:對!眾籌,多贏!
袁苜馬上追問:怎么個多贏法?
楚垣夕:你看啊,李靖飛套現為贏;陸永孝用眾籌的方式交易股權,這樣和大事件談合作就硬氣的多了,自己也沒出錢,也是贏家;既然是眾籌,估值不但不會降低,還可以拉高一些,只需要陸永孝賣力的宣傳一下,大事件估值躺升,也是贏家;參與眾籌的玩家買到心儀的大事件的股票,當然也是贏家了,他們之前根本沒機會買入的對不對?
袁苜懵逼,因為楚垣夕邏輯清晰,真的挑不出毛病來…
只見楚垣夕很快繼續補充:你們知道今年開始流行的“票版”玩法嗎?
袁苜:影視立項階段眾籌資金?有耳聞不清楚。
楚垣夕:對,眾籌入股,好多小成本電影都在這么募資了,你去看看各種營銷公眾號上發過多少票版的廣告就知道了。大事件的股權眾籌完全行得通,和票版一個意思,因為大事件值錢就值錢在正在孵化的電影上邊。而且現有的票版都不是什么大IP大制作,這都能賣的出去,大事件的票版能便宜的了?中小投資者會搶破腦袋的。
李靖飛:神特么多贏?你這可是頭頂流膿的主意!你周六說的那些風險呢?最后誰來填?
楚垣夕:當然是陸永孝的粉絲了啊?還能是誰?責任買者自負,陸永孝承擔道德風險,沒毛病吧?
李靖飛:你好毒啊,你這不是憋著坑人嗎?
楚垣夕知道鐵頭娃有一些可憐巴巴的正義感,所以需要講道理:這怎么能叫坑人呢?你想啊,萬合天宜憑《萬萬沒想到之西游篇》估值漲了多少?有妖氣憑《十萬個冷笑話》估值漲了多少?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而大事件的底蘊還要強于前兩家,想象空間不是更大嗎?
你肯把股權讓出來,陸永孝的粉絲得給你磕頭燒香啊!至于風險肯定是和收益并存的,現在這行市除了買國債之外買什么不承擔風險?你做投資的這個還用我說?既然賺了是自己的,虧了只能去賴陸永孝。
袁苜:為什么是陸永孝的粉絲?他為什么不面向社會眾籌啊?
李靖飛:對啊對啊,要真是陸永孝的粉絲我就無所謂了。要是賣給無關的人,真眾籌了我不怕別人血賺,我怕他們血虧。人家可憐巴巴掙點錢不容易,盼著掙大錢最后虧了,說是陸永孝承擔道德風險,我心難安啊!
楚垣夕:你們可拉倒吧,陸永孝比你們精多了啊!他會把眾籌當成一個資源來利用,顯然不會便宜外人的啊。你放心,陸永孝聽了你的計劃肯定樂得蹦起來!他要么利用眾籌賺一筆,要么利用眾籌賺一筆人脈和名聲,絕對不會賣給外人的。
李靖飛:你的這個點子我服,但是我得考慮考慮。艸,我的心亂了。
袁苜和袁敬像兩個小白一樣對著手機面面相覷,良久,袁敬擠出一句話來:“楚垣夕好可怕,他這主意壞得都冒泡了,我們被他帥氣俊朗的外表給騙了!”
袁苜立刻點頭:“嗯,我們還是太善良了,他的心肯定是紫色的…唉,陸永孝得罪誰不好,非要去得罪他。你說要是陸永孝或者李靖飛知道當初《驚聲主播》背后的事…”
“那個事情還是跟誰都不要提了吧?你都不該告訴李靖飛什么高人不高人的!”
袁敬說到這事覺得后脖子根發涼:“你說他當時為什么會認定《驚聲主播》要涼的?應該不是他使的壞對不對?我清楚的記得他第一次來找咱們的時候是一月12號,那個時候左眼跟他不可能有仇吧。就算有仇那時候他什么都不是也不可能影響的到有關部門啊,他家庭背景什么的咱們都查過了。我估計有一些我們查不出來的事情發生過。”
“是啊是啊,我怎么想都想不通,有點怕怕…”袁苜看著手機宛如見了鬼的表情,此時她不知道楚垣夕是怎么想和怎么判斷的,反正她覺得很大概率有人要涼?
良久,她在微信里敲入如下信息:我們給楚垣夕的計劃取個代號吧?就叫“創新式坑爹”怎么樣?
李靖飛:好!前有賈布斯創新型跑路,后有楚垣夕創新型坑爹,這是帝國雙璧啊!哎,要是執行這個計劃,我該怎么跟陸永孝開口?
楚垣夕:直說!你想套現出來投雪上項目和草根歌手,需要大筆現金,這個沒毛病吧?草根歌手要投就得成規模,需要多少錢是很模糊的,而你其它項目都虧了,根本套不出錢來,只能賣大事件的股權。
李靖飛:然后呢?
楚垣夕:這都要我教你?你跟他說買了大事件股權再去談合作硬氣,他肯定推脫,他買不起的。然后你吹噓一番大事件的電影潛力,萬合天宜、開心麻花等等都給懟上去,最后說要是他不接的話你就去做類似票版眾籌,你看別人做過,步驟都了解了。他肯定動心,然后跟你把事情攬過去。
李靖飛心說自己是挺討厭陸永孝的,但是沒有這么大的仇恨吧?這是把陸永孝往死里算計,話說楚垣夕為什么這么了解陸永孝?把陸永孝換成自己在那個位置的話,這招根本行不通的!
不過他想了想陸永孝的為人,見小利而忘義,干大事而惜身,幾乎沒有不中招的可能。
他不禁為陸永孝感到憂桑,要是眾籌賺了那是皆大歡喜,要是虧了,陸永孝賠點錢倒不算什么,名聲會受到損失,他這種公知是靠名聲混日子的啊!楚垣夕這是把帶毒的藥丸塞到他的死穴里,毒不發作歲月靜好,一旦毒發立刻仆街…
這也是李靖飛需要做思想斗爭的地方,只是討厭陸永孝,他沒那么狠的心。這個眾籌要是他發起的,最后虧了他很難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