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以傅洋為首的其余六人,化為六道流光從不同方向朝那白骨巨掌沖了過去…接著聯手一擊!
傅洋、維可、阿黃、熊爺、猴五、鹿六。
他們六人,戰斗到現在已經是非常的疲憊了。甚至維可的“帝印”都暫時破碎了,需要之后恢復幾天才能重新凝聚。
但,靠著各自的法器和厲害的神通,他們依然都至少保持著堪比最弱的天師級實力!
也就是說,這是相當于六大天師級的聯手一擊。
這樣的力量,也可謂是驚天動地了!
所以當這六個強攻法術,從不同方位轟向那空中的白骨巨掌時,只稍微僵持了半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其徹底粉碎!
噼里咔嚓…嘩啦啦。
無數的白骨碎片,四處飛濺,整個鶴鳴山之巔像是下起了一場可怕“骨雨”似的。
蹬蹬蹬。
張乾真也被這巨大的力量所懾,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三步。但依然沒有絲毫懼色,臉上還是帶著那種似笑非笑的輕蔑表情。
“真是愚蠢的凡人啊!”
不過,在他后退的這一刻。
鶴一已經趁機繞到了他背后,準備爆發自己全部的力量,給予這魔頭致命一擊。
“鶴翔九天萬羽劍殛!”
此時此刻,鶴一終于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絕殺禁招。
此招一出,她將會消耗掉自己所有的法力、然后徹底失去戰力。如果不成功,她就沒有辦法了…
啾啾啾!
方圓十幾里,全部都充滿了穿金裂石的鶴唳之音。
光是這音波,就如同浪濤般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還掀起狂風。沖散了天空中的烏云,震碎了四周的山體,吹倒了附近山上的花草樹木…
就連還在彼此激烈廝殺和斗法的正邪雙方修煉者,也都被這音浪無差別的影響了!連動作都有些遲緩。
可想而知,就在鶴一面前、處在直接攻擊范圍內的張乾真承受著什么樣的壓力?
不過,這都是“鶴翔九天萬羽劍殛”的附帶效果罷了,真正的攻擊已經來臨!
窣窣窣!
鶴一渾身的羽毛,全部張開來、根根豎起。每一片,都像是一柄狹長鋒銳的利劍。上面流光溢彩,還帶著劈啪作響的電流感。
她的身軀在這一刻,竟然奇跡般的消失了、看不見了!
就仿佛是也變成了羽毛、融入了這萬千刀劍般鋒利的羽毛之中。
鶴一的本體,乃是丹頂鶴——也就是華夏自古以來所謂的仙鶴,頭紅、身白、羽翼黑。身負黑白紅三種顏色。
而現在,在張乾真身后…就是鋪天蓋地的三色羽毛,凝聚糾纏在一起。仿佛化為了一條從九天之中垂落下來的瀑布!
三色劍羽瀑布!
這正是鶴一的最強絕殺,耗盡她全部法力的一擊。名曰:鶴翔九天萬羽劍殛!
呼呼呼、鏗鏗鏗…
這一道仿佛九天垂落的三色劍羽瀑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威能,朝著張乾真的背后席卷而去。轟擊而去。
一往無前,仿佛要誅盡世界一切邪惡!
而張乾真呢?
他正面對著傅洋率領的六大強者的正面進攻,根本無暇顧及身后。
熊爺冷笑連連:“魔頭!我管你是張乾真還是張乾假。反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爺會讓你生不如死。”
前后夾擊,而且都是搏命一擊!
大家都覺得,勝算極大。尤其是鶴一,從背后有點偷襲的意思…
可不知道為什么,傅洋心頭又是猛地一跳,閃過一絲不安。因為,他清晰地看到,張乾真嘴角一勾、還露出一抹笑意。根本沒有半分恐慌和緊張。
如果不是愚蠢自大,那么…就是他有足夠的自信和實力!
“神之,尸皮骨燼。”
張乾真口中冰冷的吐出幾個字,似乎帶有一種咒語的力量。說話的聲音,確實和之前的“張乾真”已經完全不同。
與此同時,他的胸腔朝著兩側打開。露出里面灰色的肌肉結構,沒有一絲血液。和白森森的弧形刀鋒般的肋骨對比鮮明,十分瘆人。
噗噗噗…
六根彎曲的弧形刀鋒肋骨,同時從胸腔中彈出。在飛向傅洋等人的同時,那胸膛上的灰白色皮膚竟然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下來,布一樣包裹在白色肋骨上。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尸皮!
威力瞬間暴漲,而且帶著一種強烈的腐蝕性力量。
這灰色尸皮白骨的腐蝕性不像是一般的劇毒,無聲無息,劃過空中。留下一道道灰色的軌跡線路。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只要沾染上,就會立刻化為灰燼。而且這灰色的軌跡線路,久久不會消散。
“大家小心!這東西太邪門了。”
傅洋神識傳音,六大強者紛紛躲閃。
六根灰色尸皮肋骨擊中了附近的一些山峰,一座座兩三百米的山頭,立刻無聲無息的化為了灰燼!
這種視覺沖擊力,簡直比直接一個法術轟碎一座山還要震撼得多。傅洋等人也是驚懼萬分,后怕不已。
不過,他們心中都頗為欣喜。因為鶴一的最終絕招——鶴翔九天萬羽劍殛,終于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張乾真的后背!
那七條如同人類脊柱一般的白骨之尾雖然自動防御,但依然被那三色劍羽瀑布一絞,就立刻粉碎。
在金鐵般鏗鏘的鶴唳和羽毛振動聲中,鶴一的最強神通直接刺入了張乾真的后背——只要再深入其中三寸,就能將他的身軀整個攪碎。
“小鶴兒,看你的了!”熊爺在遠處,振奮高呼。
傅洋和維可夫婦也緊張無比。
然而!
下一個剎那,讓所有人都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本來已經被鶴一攪碎的那七條白骨之尾,竟然瞬間重生——而且還分裂了!從七條,變成了十四條。張乾真身上那強悍無匹的氣息威壓,也進一步提高了!
“呵呵呵,你們還是太弱了啊。”張乾真的聲音,如同九幽地獄中吹拂的風一樣冰冷。
三色劍羽瀑布的“流淌”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雖然無數鋒利的羽毛還在劇烈震顫、發出穿金裂石的刺耳鏗鏘之音。但卻無法再刺入張乾真的身軀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