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藥師佛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深深的看了燃燈一眼,他內心已經有了猜測。
帝尊佛逃離,誰都沒有發現,會被你燃燈給發現了?
而且這片區域之內還游蕩者燃燈法力的氣息,藥師佛豈會不知道后者并沒有跟自己說實話。
甚至很可能就是因為燃燈的存在朱天篷才呼逃離西方教,甚至…
想到某種可能性,藥師佛氣得不由手臂發顫。
現在五人當中已經走了三人,如果接下來的金蟬子和敖烈再出現一絲意外的話,那這西方教大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和可能性。
將藥師佛的反映盡收眼底,燃燈知道忽悠不了對方,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頓時開口道:“藥師佛,貧僧現在就去追擊帝尊佛,我西方教豈能容許這樣的叛徒出現。”
燃燈很清楚,這件事其不好交代,甚至在藥師佛的眼里乃是自己逼走了朱天篷。
但是他現在根本就說不清楚,藥師佛不會相信他的詭辯,所以他必須離開避其鋒芒,如果能夠在遇到朱天篷將對方殺了就更好。
總之一句話,至少現在要遠離藥師佛。
燃燈可知道,別看這藥師佛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但后者可是深的西方二圣真傳,絕非他們這些半路出家之人能夠比擬的。
然而,燃燈的主意打得不錯,可惜,還不待他動手,一道冷漠的聲音便從天而降:“過去佛你這是要去哪兒!”
循聲望去,來著不是別人,赫然乃是如來佛祖!
很快,如來便飄身來到了場內,目光看了燃燈一眼道:“燃燈佛祖,帝尊佛原本不過是想要出去散散心,甚至援助金蟬子和敖烈誅殺孫悟空,你為何要擋住他,甚至還逼迫的他叛逃西方教!”
此話一出,燃燈傻眼了。
朱天篷根本就不是出去要支援人的意思,完全就是想要離開。
不然他也不會出手阻攔,朱天篷也不會絲毫不辯解就直接奪路而逃,甚至還毀了那座獨木橋。
可是現在呢?
這一切在如來的口中似乎都變了味道,似乎一切都是他燃燈的錯,甚至連朱天篷叛逃都是他逼迫的。
不過燃燈也不是什么善茬,在短暫的錯愕之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頓時目光看向如來,張嘴就想要辯解。
然而,還不待燃燈開口,一旁的藥師佛身上則是已經涌現出無比危險的氣息。
只見藥師佛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燃燈,咬牙切齒道:“燃燈,如來佛祖說的是真的,是你逼迫朱天篷叛離西方教的?”
一邊說著,藥師佛身上偽圣后期的氣勢已經席卷全場。
如來和燃燈的臉色皆是變幻,沒想到藥師佛的修為達到了這一步。
與此同時,如來也沒有言語,幸災樂禍的看著燃燈,絲毫沒有要為其辯解的意思。
而燃燈內心亦是暴怒。
他很清楚這乃是如來在算計他,雖然不知道后者到底是什么目的,但絕對是想要借此機會打壓他。
燃燈豈會讓如來如意?
雖然有些丟顏面,但在場的也就自己四人罷了,他才不在乎,頓時就張嘴解釋道:“如來,你少在那里把弄是非,那朱天篷明顯乃是要叛離,我作為西方教的過去佛豈能袖手旁觀,到是你,為何當時你不出手,如果你出手的話,以你我二人的力量完全可以鎮壓朱天篷。”
“在我看來,這件事情的最大責任人就應該是你如來,現在眼睜睜的看著朱天篷離去,你居然想要倒打一耙的冤枉我,你簡直無恥!”
此話一出,藥師佛的目光看向如來。
對于如來和燃燈,藥師佛內心都是不信任的。
畢竟非我族者必有異,無論是如來還是燃燈,他們原本都是屬于玄門道教的徒子徒孫,有隔閡也是理所應當的。
對此,如來卻是不屑的笑了笑。
他敢跳出來打壓燃燈,他豈會沒有完全的準備。
目光蔑視的看了燃燈一眼,如來開口道:“燃燈,很早之前本座就召見過朱天篷,讓他隨時準備前往支援金蟬子和敖烈。”
“今日朱天篷離去的時候也跟本座報告過,本座也同意讓他前往支援,畢竟他是帝尊佛,地位和你我相當,本座也就沒有送他。”
“可是結果呢?帝尊佛才走到出口就被你攔下來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絕對乃是因為你激怒了他才導致他叛離,如果不是獨木橋被毀,本座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伴隨著如來完美無缺的言詞落下,燃燈不由瞠目結舌,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他可以百分之二百的確定如來絕對沒有跟朱天篷打過商量,但是現在如來如此說擺明就是要坑他,而且朱天篷已經離開了,沒有人可以證實如來的言詞。
反之,以如來現在的威望,整個靈山的佛陀都會相信他,也就是說自己一步錯就陷入了后者布下的陷阱之內,從今往后想要好好的掌握麾下古佛一脈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而且一旦藥師佛相信了這一點,加上彌勒馬上就要取回舍利子恢復一切,到時候他會陷入全面的被動,甚至被這三個家伙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果然,藥師佛選擇了相信如來的話。
至少如來的話有根有據,而燃燈則是讓朱天篷叛離的重點人物,說跟他沒關系誰相信?
幾乎在瞬間,藥師佛的氣勢就鎖定了燃燈,神色陰沉道:“燃燈,是這樣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朱天篷之間的恩怨,但我怎么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居然對我西方教大興都棄置不管,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原原本本的稟告二位師尊!”
說完,藥師佛冷哼一聲,抓起彌勒轉世體,徑直的朝著靈山之內飛去。
同時,如來嘴角亦是勾勒起笑容,輕蔑的看了燃燈一眼,飄身回靈山去了。
一時間,場內就僅剩下燃燈一聲,面容青紅變幻間,一口鮮血噴出,渾身上下怨毒的氣息彌漫,咬牙切齒道;“朱天篷,我一定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