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詳之王的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對于朱天篷威脅自己的話語,他內心說不憤怒是不可能的,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真不能輕舉妄動,萬一后者真的瘋狂起來不顧一切,那…
一時間,整個大殿之內的氣氛隨之陷入死寂。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詳之王的眼眸之內各種情緒不斷的變幻,似乎在糾結著到底該如何是好。
“這次就算了!”
許久,不詳之王才隨之嘆息道。
只見其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隨之收斂,整個人的身子晃動間直接回到了那王座之上坐下身,深深看了朱天篷一眼之后,隨即開口道:“不過下一次,我定會取你性命!”
“妖尊傳人,都該死!”
聞言,朱天篷內心不由舒了口氣。
后者沒有立刻動手,這對于他而言的確乃是一件好事兒。
畢竟現在與之發生沖突的確是不妙的事情,不詳之王的強大甚至已經超越了道十大圓滿,說其戰力媲美大道也不為過。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家伙自身的氣息明顯是有些不穩定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不會超越道十大圓滿多少,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天篷還是有著足夠把握自保的。
這時,后方的哪吒卻是有些不耐煩,一步上前,隨即便開口說道;“不詳之王,現在你該履行承諾了吧!”
聞言,朱天篷撇了那不詳之王一眼,心念一動,妖尊真身隨之散去,飄身落在了哪吒的身旁,眉頭微微皺起,內心暗道:“他們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哪吒到底想要求這不詳之王什么?為何如此的著急?”
就在他不斷思索之際,王座之上的不詳之王卻是已經隨之點頭,聲音平淡道:“自然可以!”
“本王絕非言而無信之輩,既然你已經完成了你我之間的交易,那本王自然會滿足你的要求!”
“將你要轉化為不詳神邸的人放出來吧,本王可以不給其種下不詳印記,但他能否撐下來卻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什么!
難道是…
瞳孔一縮,朱天篷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扭頭看向哪吒道:“哪吒兄弟,你難道…”
不待朱天篷說完,哪吒便隨之擺了擺手道:“正如天篷兄所想!”
緊接著,哪吒也不廢話,大手一揮,可以看到一道光輝璀璨,一尊漆黑的玉棺隨之飛出,直接就落在了大殿之內。
玉棺落地,棺木晃動間,其中黑色的怨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露出一尊身子略顯殘破的身影。
這具身影靜靜躺在玉棺之內,其身上有著淡淡的生命氣息波動,但卻也已經微弱到了近乎熄滅的地步。
“楊戩兄!”
“果然是他!”
神色微變,朱天篷神色有些駭然起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當年在天眼族之內消失的楊戩居然會在這里出現,且還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簡直就是讓人感覺到難以置信。
“果然是不錯的苗子!”
王座上,不詳之王眼底精光一閃,隨即整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不住點頭間,似乎十分滿意楊戩此刻的狀態。
“哼!”
冷哼一聲,哪吒眼底一抹怒意閃過,但很快就被他給壓制了下來,開口道:“不詳之王,咱們不要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說完,哪吒的目光不由看向玉棺之內的楊戩,其眼眸之內閃過一絲濃郁的哀傷和決絕。
“好!”
毫不猶豫點頭,不詳之王右手一招,不詳法則席卷間直接就將那玉棺給托舉的飛了起來。
待玉棺飛到半空中,不詳之王右手一揮,那蓋著的棺木蓋子隨之飛開直接落在了地面上碎成了粉末。
伴隨著嗡鳴聲震耳,可以看到楊戩殘破的身軀從棺木之內飛出,雙臂雙開整個人矗立于半空中,口中不斷發出悶哼聲,面容扭曲間,看上去極其的猙獰。
這時,不詳之王動手了,雙手抬起于身前捏動法印間,口中低喝道:“不甘!憤怒!絕望!殺機!一切皆不詳!”
‘次啦’一聲,可以看到不詳之王胸膛裂開了一道縫隙,撲通撲通的心臟跳動聲宛如雷鳴般震耳,定睛望去,順著那血肉縫隙可以看到,有著一顆漆黑的心臟在其中跳動。
下一秒,幽光璀璨!
可以看到那心臟猛然一頓,一滴黑色的不祥之血凝聚間,順著縫隙飛出,在不詳之王的操控下徑直朝著楊戩飛馳而去。
眨眼間,不祥之血擊打在了楊戩的身軀之上。
“啊…”
慘叫聲響徹,不詳之氣沖霄,楊戩整個人哀嚎陣陣間,可以看到無盡的不詳之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他的體內,改變著他的肉身,神魂。
“咕嘟!”
咽了咽口水,朱天篷神色一時間有些凝重起來了。
到了現在,他豈會不知道哪吒和不詳之王的交易是什么。
楊戩瀕臨死亡,但卻不知為何被哪吒給找到了,然后想要借助不詳之王的力量將其復活,且將其轉化為不詳神邸,這樣一來的話,后者肉身和神魂都幾乎是不死不滅,除非天生相克,不然沒有多少人有手段能夠與之匹敵。
但這樣一來的話,楊戩卻也不在是一個合格的修士,而是一個半人半不詳的存在,一旦其出現在九天十地之內,只怕會遭遇到不少衛道士的瘋狂追殺。
不過很快的,朱天篷也就冷靜下來了,雖然轉化為不詳神邸的確會讓楊戩陷入危機之中,但是如果不轉化的話,那楊戩絕對是必死無疑。
而且他的仇人乃是九帝之一的時空帝,如果不能成為不詳神邸這類的存在,他想要找其復仇的話絕對是沒有太大希望的。
想到這里,朱天篷不由緊了緊拳頭,看向半空中的楊戩喃喃道:“楊戩兄,你可得撐住啊。”
就在此時,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震耳。
循聲望去,只見不詳之王似乎消耗過多一屁股癱坐在王座之上,口中不斷喘息間,整個人卻是有些癲狂,一雙眸子死死盯著楊戩,哈哈大笑道:“居然是那一族的人,這還真是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你們不是高高在上嗎?現在還不是有求于我,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