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楊柳也不在逗留,身子一晃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這…”
張了張嘴,朱天篷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為別的,實在是楊柳這種行為的確是有些不負責。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真的很想要跟上去看看,畢竟之前迸出來一個木王,那是不是還有其余的上一代九王的存在?
可惜,楊柳已經不打算帶著他一起過去,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死皮賴臉的跟上去,且畢竟都是偽大道擊敗的存在,這要是真的斗起來的話,那絕對不是他現在能夠承受得了的。
一念至此,雖然內心不是很舒服,但朱天篷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半響,朱天篷吐了口氣,看了看楊柳所指的那尊大墓所在,并沒要動身進入其中的意思。
其中的機緣固然對于他可能有點用,但他朱天篷卻也不是為區區一些小機緣就放棄一切的。
最關鍵的是,與其有那個時間功夫在這里浪費時間,他還不如嘗試將時空之輪融合起來。
“先試試吧!”
吐了口氣,朱天篷將楊柳的事情拋之腦后,飄身在一處山丘之上落下后,隨手便取出空間輪盤和時間輪盤。
一時間,時間之力和空間之力彌漫,朱天篷整個人于此刻有種說不出的感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身的時空法則似乎也有要精進的意思。
半響,朱天篷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輪盤,嘴角微微上揚間,當即也不遲疑,直接就開始動手嘗試將二者融合起來。
一時間,嗡鳴聲作響。
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空間輪盤和時間輪盤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兩股力量席卷涌動間,時空之力升騰,直接就將朱天篷給籠罩在內了。
“不好!”
神色驟變,朱天篷的臉色于此刻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
不為別的,在這股時空之力的席卷之下,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身的細胞在不斷被割裂和老化,甚至其中爆發出的力量遠遠超過了他自身能夠掌控的極限。
“該死!”
嘴里淬罵一句,朱天篷連忙調動著自身的力量想要將這股力量給壓制下來,畢竟如果任由其繼續的肆掠下去的話,那等待著他的很可能就是自身的崩壞。
可惜,現實卻也是殘酷的。
雖然朱天篷的力量不弱,甚至天帝法則的本質還在時空法則之上,奈何這股時空法則的力量實在是太過于強烈,嗡鳴聲不斷作響間,可怕的撕裂感覺愈演愈烈,甚至他自己整個人都有種隨時要崩壞的沖動。
“這可真是不妙啊!”
感覺到自身的狀況,朱天篷神色一時間驟變,整個人的臉色于此刻都變得極其不好起來。
瘋狂運轉著青帝造化決,奈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那股力量已經通過了他的肉身細胞,開始朝著他體內不斷的涌動了。
“有意思!”
就在此時,一道詫異的聲音響徹。
只見在朱天篷身軀所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之前已經離開的木王悄然的從地底浮現而出,一雙眸子緊盯著朱天篷嘴角上揚道:“居然會被器皿反噬,此子是傻了嗎?以自己這點力量就敢嘗試這樣的存在!”
一邊說著,木王左手一捏法印,只見一道碧綠色的光束從他的手中飛出。
破空聲響徹,光束狠狠的轟擊在了朱天篷的身軀之上。
“啊…”
慘叫聲響徹,朱天篷的身子宛如斷線風箏一般的被砸飛了出去,整個人狠狠砸落在地間,口中不斷的咳血,渾身氣息萎靡間,那璀璨的空間輪盤和時間輪盤跌落在地,卻也是安靜了下來。
“嗯哼!”
口中低哼一聲,朱天篷掙扎的從地面上站起身,感覺到渾身的疼痛,眼底閃過一絲的劫后余生,口中喃喃道:“活下來了!”
“好險,差一點就命喪黃泉了!”
一邊說著,朱天篷艱難的從地面上站起身,招手間,天帝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持劍揮舞間,口中低喝道:“時空回瀾!”
下一秒,時空之力爆發,朱天篷體內九成的法力被抽干,其身上的傷勢恢復如初,但卻也是因為虛弱的原因栽倒在地,口中不斷的喘息,看上去極其狼狽。
“混沌至寶!”
“時空法則!”
眼底精光一閃,遠處的木王有些詫異道:“還真是小瞧你了,原來你是有著如此的力量,怪不得敢貿然的嘗試!”
“不過如若不是本王的幫助,只怕你現在已經淪為了犧牲品,也不知你的師尊是誰,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沒有告訴你嗎?”
“規則之器可是不遜色于混沌至寶,甚至超越混沌至寶的存在,得到兩件就已經很大氣運了,居然妄想合二為一成為至高寶器,簡直癡心妄想。”
至高寶器?
規則之器?
那是什么?
地面上的朱天篷有些愣住了。
木王的話讓他十分不解,而且后者在看到這么多寶物的情況下,居然沒有要出手掠奪的意思,這著實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半響,朱天篷才回過神來,調動著青蓮大世界將自身的法力補充了三成,他掙扎的從地面上爬起來之后,顧不得渾身狼狽,對著木王抱拳一禮道:“多謝前輩援手!”
“無礙!”
擺了擺手,木王神色淡然道:“小輩,你叫什么?”
“之前只注意到了楊柳那廝的存在,卻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如此的不凡,著實讓本王有些驚訝啊。”
我這是自命不凡嘛!
內心苦笑,朱天篷無奈至極,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話,他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冒險嘗試,現在好了,直接將自己塑造出了傻子的模樣,簡直是…太失敗了!
不過很快的,他也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之后,對著木王一禮道:“晚輩朱天篷,拜見木王前輩!”
說完,朱天篷邁步走上前,直接就將地面上的空間輪盤和時間輪盤撿起,面帶疑惑的詢問道:“敢問前輩,這所謂的規則之器是何物?”
“您口中所說的至高寶器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