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天篷便抵達了大殿之內,目光看向坐在那里閉目假寐的月老嘴角勾勒起一絲的笑容,拱了拱手道:“月老大駕光臨,天篷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說完,朱天篷邁步便自顧自的走向主座坐下,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架勢。
月老此刻亦是睜開眼,一雙渾濁的眸子于瞬間變得清澈,一股龐大的威勢于瞬間從其體內涌現。
剛剛坐下身的朱天篷感覺到這股氣勢,當即又站起身,邁步走到了場內,抱拳一禮道:“天篷見過女媧圣人!”
赫然,月老此刻已經被女媧取代神志,就如同太清老子可以隨時將自身意志轉移到太上老君身上一樣。
只是朱天篷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女媧娘娘居然會如此的迫不及待,雙方連扯皮都還未開始就直接出來了。
聞言,女媧平靜的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開口道:“帝君就是帝君,逆天改命之后命運連圣人都無法掌控,居然身兼三大無敵法則,佩服!”
聽到此話,朱天篷內心不由一沉。
女媧此話可不僅僅是恭維,更多的乃是展露出其底蘊,變相的告訴朱天篷,無論你在做什么,在我的眼中無所遁形。
想到這里,朱天篷嘴角笑容收斂,也不待女媧說話便站直身道:“多謝娘娘夸贊,天篷乃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誰給我的報酬夠大,天篷便為誰所用!”
說完,朱天篷也不在繼續說什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女媧的回答。
這乃是朱天篷的試探和抵抗,既然女媧覺得圣人無所不能,那他也不會刻意的去偽裝什么,能談攏最好,不能談拉到,少了女媧他還可以找其余圣人合作。
女媧乃是六圣之一,而且也是洪荒之內最為尊貴的女性修士,本就心細如絲豈會聽不出朱天篷言語當中的意思?
深深的看了朱天篷一眼,女媧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道:“那不知本宮需要付出何等的代價,天篷帝君才能夠出手相助?”
聞言,朱天篷咧嘴一笑,徑直走到女媧對面的座位上坐下身,平靜的開口說道:“那得看娘娘能夠拿出什么讓天篷心動的東西,如果是靈寶的話,除了娘娘手里的乾坤鼎之外,其余的還入不了本帝君的眼!”
這句話朱天篷沒有說錯,女媧手里最強大的兩件寶貝分為:乾坤鼎和紅繡球!
紅繡球乃是女媧證道之物,她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而乾坤鼎乃是先天至寶,誰拿這玩意出來交易就是傻蛋。
所以,朱天篷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不要企圖用所謂的先天靈寶來打動本帝君。
而聽完此話,女媧看向朱天篷的目光更顯深沉。
說實話,她乃是六圣之一,乃是高高在上的天道圣人,而朱天篷即便是所謂的準圣第一人,但在她的眼里還是一只螻蟻罷了。
現在被一只看不起的螻蟻開條件,這對于女媧本身而言無疑乃是莫大的恥辱,可現在六圣的禁足令還未解開,而地仙界之內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女媧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想到這里,女媧眼底掙扎之色閃過,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抬頭看向朱天篷道:“鴻蒙紫氣!”
聽到此話,朱天篷眉頭一挑,看向女媧的目光當中帶有強烈的不可思議。
鴻蒙紫氣!
那可是成圣之基,六圣就是以鴻蒙紫氣證道成圣的。
現在女媧居然要拿鴻蒙紫氣來交易,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這樣的情緒就被朱天篷給壓制了。
鴻蒙紫氣不可能在女媧手里,不然他早就給孫悟空用了。
而當年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紅云的殘魂在什么地方,即便是真的有鴻蒙紫氣,那也絕對是在那片區域之內,他想要得到手,完全可以前往那片區域之內尋找。
最關鍵的是,之前太上老君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鴻蒙紫氣劇毒也,成為所謂的天道圣人就得遭受道祖的管轄,遭受天道的管轄,完全沒有如汜水雨倩之流圣人這般的逍遙自在。
雖然朱天篷也想要盡快的成圣,但他卻沒有蠢到將自己一生的自由拿出來做賭注,雖然圣人不死不滅,只要突破圣人境界便可獲得自由,但朱天篷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浪費。
而且女媧此話擺明就是在給他花餡餅,而且他也志不在此,他的目的自始自終都是月華的本命元神!
想到這里,朱天篷抬頭看向女媧,看著后者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嘴角笑容不減道:“鴻蒙紫氣?抱歉,娘娘不是天篷不相信你,實在是這種東西天篷自認沒有福緣消受,所以還是換個東西吧!”
此話一出,女媧臉上神色驟變,不可思議的盯著滿臉平靜的朱天篷,宛如在自己閨房之內看到一名陌生男人般憤怒和不解。
良久,女媧才將體內情緒壓制,目光陰沉的看著朱天篷道:“那天篷帝君要什么?只要本宮有的,本宮可以答應!”
事到如今,女媧才不相信朱天篷沒有想要的東西,不然怎么可能拒絕得了鴻蒙紫氣的誘惑。
雖然她也僅僅是知道鴻蒙紫氣可能存在的地方,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朱天篷居然不為所動,那可是成圣之基啊,從古至今多少大神通者都夢寐以求的存在。
對此,朱天篷微微一笑,他知道女媧這是在以退為進,如果他現在開出自己的條件,女媧定然會抓住不放,到時候最終妥協的定然乃是自己。
想到這里,朱天篷隨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酒壺,坐在那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對面坐著的乃是六圣之一的女媧娘娘。
至此,整個大殿詭異死寂,女媧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女媧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一身澎湃的威勢席卷而出,目光憤怒的盯著朱天篷道:“天篷帝君,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聞言,朱天篷看了一眼即將暴走的女媧,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幻,對于那襲來的威壓,揮手間,空間裂痕浮現,直接將其威壓轉移到了虛空之中。
做完這一切,朱天篷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酒壺,輕聲道:“那得看娘娘給予何等的誠意,本帝君可不是那些傻子任人擺布,本帝君的性格很簡單,不見兔子不撒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