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帝無天卻絲毫沒有為朱天篷那無辜表情所動,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道:“剛烈兄,你不可能不知道西游隊伍已經接近西方教了吧!”
“你既然知道會如此,你卻還要與我交易,你的目的只怕不僅僅是為了擊殺彌勒這么簡單吧!”
“讓我猜測,你是不是想著在這里拖延時間,只要彌勒不死,那你就不會出手幫我破大雷音寺結界,這樣的話,一旦西游取經隊抵達,那我自然也就無功而返了。”
說到最后,帝無天周身氣勢外泄。
一股準圣級的力量席卷而出,手中一柄殺氣騰騰的黑色長槍出現,咬牙道:“剛烈兄,雖然我知道你跟獼猴王也算是頗有交情,但我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他能做到如此地步,說,你這般的拖延時間是不是為了幫他?”
聽到帝無天前面的話語,朱天篷內心波瀾迭起。
正如帝無天所言,他的確乃是在拖延時間,其目的也是想要讓其無功而返。
但聽完帝無天最后這句話,朱天篷則是悄然的舒了口氣。
對方僅因為自己是為了幫獼猴王而怎么做,卻不知道他怎么做的目的乃是為了月華,這樣后者自然也不會遷怒,自然月華也就是安全的了。
想到這里,朱天篷目光看向帝無天,神色憤然道:“無天兄,我承認我對你隱瞞了西游取經隊的行程,但那又如何,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彌勒,如果他不死,我為何要幫助你破那大雷音寺。”
“當然,如果無天兄你現在給我承諾在我幫你破除大雷音寺結界之后誅殺如來,那我絕對二話不說就幫忙,但你殺不如來,包括你帶來的人也殺不了。”
“至于獼猴王,我的確于他相識,但比之無天兄,獼猴王跟我不過一面之緣罷了,而且當年我已經得罪了獼猴王數次,我干嘛要幫他,幫助他登頂巔峰之后來殺我嗎?”
伴隨著朱天篷的話語聲落下,帝無天沉默了。
雖然他感覺到出來朱天篷沒有全部說實話,但以后者的情況下按理來說的確不可能被獼猴王所用。
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朱天篷為何要對自己隱瞞如此重要的情報?真的僅僅是為了完成自身目的?
一時間,帝無天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思索著事情的可能性。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月華,但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帝無天給否決了。
朱天篷的身份經歷不是什么秘密,后者以凡人之上受封天蓬元帥,之后除了拜師學藝的那段時間不知所蹤外,其余時間段發生的事情都被了解的差不多,還真沒用關于月華和朱天篷的情報送到他手中。
畢竟知道月華的也就只有天河水軍那些人,而那些都是朱天篷的部曲,乃是他父親昔日的屬下,豈會出賣朱天篷,自然月華在天河之內待過一段時間的事情帝無天不可能知道。
咻——
就在帝無天陷入沉迷之際,一道破空聲響徹。
緊接著就是看到一名魔將匆匆而來。
在抵達帝無天身旁之后,那名魔將躬身行禮道:“啟稟無天殿下,大雷音寺之內一朵十二品金蓮漂浮,我等的襲擊遭遇到了阻礙,甚至連魔氣屏障也在逐漸的被凈化,狂魔魔皇讓我來請殿下和二位魔皇回去共同商議。”
伴隨著魔將話畢,帝無天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
須彌峰一朵十品金蓮就如此的無可奈何,那大雷音寺之內現在出現一朵十二品完整功德金蓮,這豈不是代表著更加沒戲?
想到這里,帝無天目光看向朱天篷道:“剛烈兄,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不追究什么了,現在我只需要你給我一句準話,你能不能在十二品金蓮的守護之下開出一條口子供我攻破大雷音寺!”
聞言,朱天篷目光看了帝無天一眼。
他很清楚,現在帝無天幾乎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
十二品金蓮的出現,導致了他想要攻克大雷音寺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助于他,唯有他才有把握破壞十二品金蓮的防御,才能將大雷音寺之內萬佛結界弄出一道缺口,才能讓其有能力打入其中。
最關鍵的是,帝無天已經說出這樣的話,那也就代表著后者的耐心已經逐漸的被消磨殆盡,如果他現在不給與明確回答且給予后者希望的話,別說誅殺彌勒了,只怕連他自己也會被搭進去。
想到這里,朱天篷吐了口氣,微微一笑道:“這個自然,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只要無天兄幫我滅殺了彌勒,我就幫你撬開大雷音寺的防御。”
說完,朱天篷直接扭頭不看帝無天,那架勢,似乎在告訴帝無天,你不幫我干掉彌勒,休想我幫你破大雷音寺結界。
見狀,帝無天神色一時間變幻不定。
很快,帝無天絲毫下定決心,咬了咬牙道:“好,剛烈兄,這是我最后一次對你的信任,如果你不能實現對我的承諾的話,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話畢,帝無天目光看向那魔將道:“去告訴狂魔魔皇,讓他先不要理會大雷音寺那里的事情,帶著魔族修士盡快趕到此地,留下一部分魔族修士維持魔氣屏障即可。”
此話一出,那魔將不由滿臉錯愕。
他們可很清楚大雷音寺才是他們此行的目標,現在帝無天居然讓狂魔魔皇帶著精銳來此地,難道就不怕…
張了張嘴就想要說什么,但還不待那魔將說完,迎接他的便是帝無天不允質疑目光,頓時,魔將到嘴邊的話語一轉,回答道:“是,無天殿下!”
話畢,那魔將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急速朝著大雷音寺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
目送那魔將離去,帝無天目光看向朱天篷道:“三名魔皇加上本皇子,以及我麾下精銳,一日之內必破須彌峰大陣,待解決了彌勒,還請剛烈兄不要在耍花樣!”
聞言,朱天篷不由錯愕。
沒想到帝無天居然如此的絕然,僅僅是片刻間便下定決心,這是將一切的賭注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啊,難道后者就不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