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天篷的目光注視下,東南方的一處區域,有著一座巨大的擎天柱,或者用尸骸山來形容更加的貼切。
整個尸骸山朝著上方聳立,且忘不掉頂端在何處,可那密密麻麻的尸骸卻是讓朱天篷內心火熱,甚至說一股貪婪之色油然而生。
如此龐大的尸骸山,其中定然存在著諸多上古大妖的尸骸,如果能夠找出那些含有精血的尸骸完整骨架,那他還差一些精血才能夠完善的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定然能夠一舉功成。
當然,雖然能夠借助尸骸精血將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的基礎全部打好,但是如果沒有機緣,在給朱天篷一千年的時間只怕也不能練就幾次變化。
當日前往蓬萊島,本來朱天篷是想著能夠向王古清教那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畢竟他雖然練就了不少可卻支持的時間也就一萬多年,一萬多年之后,如果他不能將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的下一變練成,那他這些努力可就算是白費了,甚至很可能因此遭遇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的反噬,從而喪失修為,甚至身死道消。
所以,這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對于朱天篷而言,乃是越早練就完畢越好,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腦袋之上一直懸掛著一把足以致命的刀。
想到這里,朱天篷就是咽了咽口水,隨即開口喃喃道:“過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夠從那里找到出口!”
打定主意,朱天篷沒有在遲疑,當即就是一個竄跳從盆地之內躍出,緊接著施展流云金光遁便準備趕往那尸骸山。
可惜,天不從人愿,朱天篷才剛剛騰空飛起,就是感覺到那天妖氣狠狠的撞擊在了他的背部,口中慘叫聲響徹:“啊…”
緊接著,其身影便是從半空之中摔落下來,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雖然砸在地面上沒有多疼,但是背脊之上被天妖氣擊打的疼痛還是讓他齜牙咧嘴,甚至面容扭曲到猙獰。
哪怕是穿著先天五行袍和先天內甲,可天妖氣的一擊還是如此的恐怖,這一點卻是大大的出乎了朱天篷的預料,顧不得起身,當即就是調動著體內的造化之氣開始修復背部的傷勢。
隨著時間的流逝,朱天篷背部的傷勢在造化之氣的運轉下迅速恢復。
待身上疼痛感徹底消失,背部的傷勢復原,朱天篷才從地面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埃,眼底閃過一絲的余悸,喃喃道:“好家伙,還好我沒有飛高,這要是在高點,只怕那天妖氣就把我給滅了。”
說完,朱天篷的臉上卻又升起了一絲欣喜之色。
畢竟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得出來,天妖氣不是不攻擊他,而是因為某些原因對他放松了一些限制,所以說,他絕對不是妖!
想到這里,朱天篷不由心情大好,抖了抖身子之后,沒有在想以遁術前進,邁動著青蓮步,一路吹著口哨,姿態散漫愜意的就是朝著那尸骸山走去。
沒多久,朱天篷就是來到了尸骸山之下。
待抵達了尸骸山之后,朱天篷不由張大嘴巴,贊嘆道:“好宏偉!”
只見整個尸骸山,乃是以白骨堆積而成,其面積足足占據了五里地,且筆直向上,就跟那上古時代的盤古背脊所化的擎天柱不周山一般,偉岸的讓人為之仰望。
好半響之后,朱天篷才從尸骸山的震撼當中回過神來,其目光定格在身前的尸骸山之內那些骸骨之上,繼而眸子就是猛然一縮,失聲道:“這尼瑪是誰干的,我艸…”
幾乎是把前世所學的臟話在這一瞬間都罵完了,朱天篷才氣喘吁吁的停止下來,眼底閃爍著瘋狂的殺機和憤怒,咬牙切齒道:“誰,這尼瑪的是誰!”
在帝眸之下,朱天篷清楚的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尸骸雖然骨架完整,可是其中的精血,骨髓卻早已不復存在,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上古大妖,動軸就是大羅金仙的水準,最低也是太乙金仙大圓滿,畢竟在洪荒上古時代,那可是大羅遍地走,太乙金仙不如狗,唯有準圣才能算得上是一方強者。
而無論是太乙金仙,大羅金仙,甚至準圣的大妖,即便是死后也不可能沒有留下任何的精血,更不可能其骨髓都沒有了。
失去了精血和骨髓,這尸骸完全就是一個裝飾品,甚至連擺設都算不上,誰沒事收集這些沒用的垃圾。
垃圾!
不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朱天篷才會如此的憤怒。
本來以為得到了寶山,可以借此完成剩下的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基礎,可現在呢?偌大的尸骸山之內,居然連一具有用的尸骸都不存在,這巨大的差落感,如何能夠讓他接受得了。
許久,朱天篷才從這樣的打擊當中回過神來,可以帝眸看著那尸骸山,眼底還是閃爍著強烈的不甘心,緊了緊拳頭道:“該死的,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說完,朱天篷的目光就是朝著尸骸山上方望去,即便是以帝眸卻無法看到其頂點在何處。
不由的,朱天篷身心一震,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失聲道:“難道說之前有人跟我一樣掉入其中,然后他將這些尸骸之內的精血和骨髓都吞食之后,以這些尸骸搭建起這擎天柱般的尸骸山,然后離開了此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我可以借助這尸骸山出大妖窟?”
想到這里,朱天篷內心的失落不由一掃而空。
相對于失去了完善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基礎,他更在意如何才能夠出大妖窟。
現在路就在眼前,且猜想很可能就是正確的,他如何能夠不激動萬分?如何能不躍躍欲試?
一念至此,朱天篷的眼底頓時就是升起一絲的堅毅,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后,目光看向高不見頂的尸骸山道:“爬!不管你有多高,我一定要爬上去,找到這大妖窟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