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后殿!
玉帝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坐下,也沒有喝酒,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坐在那里,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這時,太白金星邁步走入其中,待看到玉帝的模樣之心不由疙瘩的一聲,暗道一聲:“不妙!”
作為玉帝的心腹,太白金星很明白,現在玉帝的狀況乃是其最為盛怒的時候,而讓玉帝如此,明顯就是之前他的所作所為。
想到這里,太白金星不由身心一顫,繼而顫顫巍巍的走上前雙膝跪地道:“太白剛剛擅作主張,還請玉帝降罪!”
聞言,玉帝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太白金星,重重的吐了口氣道:“太白,西方教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難道朕給你的還不夠嗎?”
“是不是讓朕把這三界之主的位置也讓給你,你就甘心了?心甘情愿做西方教的走狗?”
聽到玉帝這兩句話,太白金星的眼底不由閃過驚恐之色。
他怎么也沒想到玉帝會憤怒到如此的程度,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同時,也反應出剛剛他的所作所為是何其的讓后者失望和憤怒。
尤其是玉帝那句將三界之主的位置讓給他,更是讓太白金星感覺到心神跳動,那不是激動,而是徹頭徹尾的恐懼。
太白金星作為玉帝的心腹,很清楚這三界之主的位置對于后者是什么概念,現在后者主動說要退位讓賢,這不是要真的把位置給他,而是告訴他,他們兩人只能只能活一個,而且很明顯,玉帝乃是三界之主不可能死,那么該死的就是他太白金星。
想到這里,太白金星頓時叩首,接連叩首十數分鐘,整個額頭都已經是鮮血淋漓,口中不斷的呼喊道:“陛下,臣決沒有這個意思,臣也不是西方教的走狗,臣自始自終都是在為玉帝著想,只是這一次武曲星的事情讓臣慌了陣腳,這才一時糊涂做出今日這般的事情,還請陛下贖罪!”
聽著太白金星的呼喊,看著后者那太乙金仙的身軀都已經搖搖欲墜的模樣,玉帝的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的心軟。
畢竟從他登基為三界之主開始,太白金星就是跟隨著他的身邊,而且今日的事情似乎看上去還真是太白金星的一時糊涂。
想到這里,玉帝就是重重的吐了口氣,將內心的怒火壓制之后,開口說道:“太白,你說你今日此舉乃是為了朕好,你告訴朕,你那一點是為朕好了?”
聞言,太白金星沒有遲疑,直接就是抬起頭,也不顧額頭的鮮血淋漓,直接就是開口說道:“回稟陛下,上次積雷山之戰,十萬天兵天將損失了八萬多,其余一萬多精銳至今都還在封神榜之內休養生息。而那一次失敗,明顯就是有人算計,且很可能就是西方教。”
“此次孫悟空突然反天乃是因為武曲星,而武曲星現在已經投身西方教成為金身羅漢,很顯然后者一直都是西方教布在我天庭的棋子。逼迫孫悟空反天,明顯也就是西方教的謀劃。”
“雖然臣不知道為什么西方教在算計那妖猴孫悟空,但是明顯就是想要再度的消耗我天庭的力量,現在下界七大圣聚集,局勢比之積雷山之時更加的嚴峻,即便是天蓬元帥等人親征只怕也不能為之平定,甚至還會發出不小的代價。”
“最關鍵的是,這明顯就是有人推動著陛下要跟凡間妖族發生爭斗,如果陛下發出詔令將妖猴孫悟空召上天,那齊天大圣的名號可以給他,但不給與實權即可,妖猴孫悟空所求無非就是花果山之內猴子猴孫的前程,只要玉帝給予,那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道這里,太白金星不由看了一眼玉帝,待看到后者略微好轉的臉色內心才不由的舒了口氣,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而且玉帝,咱們天庭畢竟乃是遵從道祖的教誨,如果中西方教的計策,那代表著的可是我玄門一脈的臉面啊。”
此話一出,玉帝的臉色頓時一變,身子從座位上頓時站起,揮手道:“太白,不可胡言!”
說完,玉帝看了太白金星一眼,隨即說道:“朕知道這乃是西方教的算計,朕也知道西方教算計所為何事,但是西方教給予的條件太厚了,朕拒絕不了,哪怕為此丟掉一些臉面又算什么。”
說道這里,玉帝頓了頓,隨即看向太白金星道:“對于你說的招安一事兒,朕也是認可的,但是朕不能就這般輕易的就屈服了,正好朱天篷跳了出來,有他在前面給朕破壞西方教計劃,那朕得到的東西將更多,甚至西方教到時候不得不再度來求朕,你明白了嗎?”
聞言,太白金星身軀一顫,抬起頭駭然的看著那一臉豪氣的玉帝,內心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玉帝居然一直都知道,且明白西方教的算計是什么,只是因為西方教給予的東西讓他心動這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那豈不是說武曲星的事情后者也知道?那…
想到某種可能性,太白金星有些駭然的站起身,躬身行禮道;“臣明白了,是臣妄語了,請陛下贖罪!”
擺了擺手,玉帝道;“太白金星,對于朱天篷你怎么看?”
說完,玉帝的眼底就是迸射出一道的寒光和殺機。
將玉帝的神色盡收眼底,太白金星內心更加的駭然,同時口中不假思索的就是開口說道:“玉帝,這天蓬元帥似乎對天庭的榮譽感很強,這樣的人才…”
不待太白金星說完,玉帝就是揮了揮手道:“夠了,太白,今后少跟朱天篷來往,那廝蹦達不了多久了。”
說完,玉帝也不在給太白發問的機會,一個轉身就是隨之坐下身,說道:“太白,朕乏了,要休息了。”
見狀,太白金星那里不知道其話語是什么意思,頓時躬身行禮道:“微沉告退!”
說完,太白金星便是轉過身,內心翻滾的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