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海東青出手,那些各大家族的長老級巔峰強者以及魏家兩兄弟,的確沒有幸免的一絲一毫可能。
“海東青難道就不怕引起我們的憤怒嗎?他這樣做,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秦越怒聲說道。
秦朗輕嘆道:“你有什么證據是人家做的?”
“我…”秦越為之語塞,悶哼道:“能夠讓十多位巔峰強者人間蒸發,若不是項羽背后的那股神秘勢力做的,就一定是海東青,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燕不歸呵呵一笑:“事實歸事實,可是一定要有證據,否則海東青死活不認,我們有什么法子?難道跟他硬拼嗎?現在可不是最佳時機。”
秦越說不出話來。
沒有證據,即便明知道是海東青做的,也無可奈何。
如果換位思考,他們殺了天空的強者,也來個查無實據,那么海東青也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去殺死任何人,但唯獨海東青除外。
“難道這件事我們就認栽了嗎?歃血盟還沒有真正壯大起來,就遭到了如此慘重損失!”秦越極為不甘的說道。
秦朗輕描淡寫道:“我們來分析一下項羽現在是死是活。”
眾人全都耐著性子坐在沙發上。
“這一點同樣沒有任何證據和跡象,從表面上看,面對如此眾多的巔峰強者,項羽即便有三頭六臂九條命,也必死無疑,但那小子奸猾似鬼,絕不能做出武斷的判斷。”燕不歸道。
眾人都覺得這個分析有道理。
“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韓漫天忽然道。
眾人目光轉向他。
韓漫天道:“我們無法肯定誰是殺人兇手,姑且認為是海東青做的,依著這個邏輯分析,海東青跟項羽是什么關系?”
聞言,眾人露出震驚之色。
這個問題,一直都橫亙在他們心頭,甚至可以說是揮之不去的疑惑,但自始自終都沒有人主動提出,終于從韓漫天的嘴中問了出來。
項羽和海東青,似乎有著某種曖昧的關系,很多次都是天空出面幫助項羽化解危機,甚至還有一次是海東青親自出面!
也就是那一次,項羽剛剛突破到強者之境,海東青親自出面,給七族的強者足夠的威脅和震懾,七族可殺項羽,但所出動的強者實力,絕對不能超過三階。
這可以說是海東青十多年來,第一次跟遠古七族正面相對。
可是所有人都認為,海東青不過是想要借此機會給遠古七族一個下馬威,跟項羽倒是沒有多大的關系,甚至哪怕將項羽換成另外一個人,說不定他也會那樣做。
然而,隨著項羽屢次身處險境,都會有海東青和天空的影子,這一次似乎更加的不例外。
難道說,這兩人已經在暗中結盟?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他們都將我們七族視為死敵,走到一起狼狽為奸,并不足以為奇。”燕不歸冷哼道。
秦朗淡淡道:“如果只是單純的結盟,并不會被我們放在眼中,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永遠的利益,不存在永遠的朋友,只要我們想法子將之分化,所謂的聯盟也就破裂了。”
韓漫天道:“秦朗的擔憂,也正是我的擔憂,以海東青的身份,即便他的眼光再怎么毒辣,也不可能看到未來,自然不可能在項羽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時,便對他青睞有加。”
如果項羽此刻在這里,一定會對這些人的聰明感到驚訝,這幫家伙被稱之為各大家族的超級天才,果然名不虛傳。
通過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發散思維想到這許多的可能性,這不是腦洞大開,而是合情合理有邏輯的分析。
可見,他們的心機有多么的可怕!
“漫天說的沒錯,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項羽一早就和海東青認識,甚至可以認為項羽本身就是海東青的一顆棋子,在暗中對他全力支持,讓他成為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隨著項羽的成長,我們將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在了項羽的身上,而海東青可以借此機會進行暗中部署呢?”秦朗道。
眾人不禁沉默下來,項羽若是聽到這番話,必然對此人更加的重視,絕不敢再有絲毫的低估。
“如果真是這樣,海東青的這個局,布的也太大了。”趙羿道。
秦朗的目光轉向坐在沙發的一角,始終沒有發言的那位:“皓天,你有什么看法?”
皓天,楚皓天,楚家的絕頂天才,他的坐姿很隨意,聽著眾人的談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好像對他們談論的話題很感興趣,又好像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里。
秦朗征求他的意見,楚皓天輕笑道:“要證實這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此話怎講?”秦朗皺眉問道。
燕不歸等人也露出傾聽的神色。
楚皓天道:“諸位知道我楚家,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兒,一個叫楚美人,一個叫楚紫苒嗎?”
“楚美人,那個雙性戀?”燕不歸問道。
楚皓天點頭:“我們都沒有進入過天才狩獵場,但當年項羽卻去了,而且還在里面認識了楚美人,兩人不但沒有敵對,反而成了朋友。”
“成了朋友?”眾人不由驚訝,這件事他們可不曾聽說過,或者說此前根本不屑知道這些八卦。
楚皓天接著道:“楚美人和楚歌兒同樣是很好的朋友,將她們的關系稱之為親如姐妹都不為過。”
眾人的眼中,閃現出一抹森然之意。
“楚歌兒對我們七族的所有人,都有著深刻強烈的敵意和恨意,任誰都知道她一定會為死去的那個項羽報仇雪恨,但她始終都隱而不發,而今又有個項羽出現,那么這兩個項羽是什么關系?楚歌兒跟此時的項羽又是什么關系?”楚皓天沉聲道。
眾人露出思索之色,好半晌后秦朗嘆道:“我們關注的焦點始終都在項羽身上,卻將她給忘掉了。”
“不是忘記,是不敢去想吧?”楚皓天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
秦朗并未回答他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