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國,連綿群山之外,一處美麗開滿金黃油菜花的山谷,花兒繁茂,蝴蝶飛舞。
兩道人影走來,由遠及近,站在花叢中,飄然而立。
輕冷的風吹過,帶起里二人的衣衫裙擺,發出獵獵聲響。
這個男人生得俊郎,氣質出塵,他的眼睛漆黑,燦若星辰。
一身白色道袍披身,背負仙劍,恍若仙人,不食人間煙火。
女子美麗得如同畫中佳人,有一張傾世絕麗的容顏。
一身淡紫色長裙,窈窕的身軀曼妙靜立,長長如翎羽的衣帶隨風飄動。
瑩白的額頭上點綴一顆顆串連起來的珠子,精致典雅,充滿著異域風情。
這是一副唯美的畫面,但卻充斥著悲傷的氣息。
“一切就是從這里開始的吧,長卿!”
女子開口說話了,眼睛里浸滿了淚光,瑩瑩閃爍。神情寂寥,跨過了時光,看到了這里曾經發生的一切。
這二人自然就是有著三世糾葛,愛恨情仇紫萱,徐長卿二人。
“嗯。往事已矣,紫萱姑娘還是放下吧。”
徐長卿面色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他只是抬頭看天,出塵的氣質與這花花世界格格不入。
“是啊,往事已矣。三生三世,就等來了一句紫萱姑娘。你果真這么無憑嗎?徐長卿。”
紫萱憤怒了,晶瑩的淚花順著她光滑的臉蛋滑落而下。
她恨這蒼天不公,如此待她絕情無義。
徐長卿不語沒有說話,甚至他的目光都沒有放在紫萱身上。
“呵呵,難道你是怨我和重樓的親密嗎?可我是為了什么,不是想永葆這幅美麗的容顏,將一個女人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你。”
紫萱說道,眼底甚至出現了恨意。
“紫萱姑娘,愛情不是靠美貌維系的,你太執著了。
我不在乎你美丑,因為這一世我是只徐長卿,不是顧留芳,也不是林業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放手吧!”
徐長卿悠悠說道,眼睛空曠,仿若看破了世間紅塵,一副身軀只剩大道。
“放手!哈哈哈,是到了放手的時候了!”
聽完這話,紫萱感覺一瞬間身體被抽干了所有力氣,有些搖搖欲墜。
但只是瞬間就恢復了清明,她的眼里變得堅決,不再有那么多復雜!
這一刻,她看透了!眼里沒有了愛意,也沒有怨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此時她要遠行,走上自己的那條路。
渝州城,永安當。
自從渝州百姓被救之后,已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雖然有些人早期沒有挺住詛咒,但大部分人活了下來,開始了新的人生。
景天如愿以償的終于當了永安當掌柜,而唐雪見也成了他的唯一老板娘。
當然了,愛情事業雙豐收。但是景天一直有件事放不下,晚上有時睡不著覺,成了一塊心病。
雖然早就過了一百天,他曾經在黑袍人那里看到的末世血色大地,生靈涂炭之象也沒有發生,這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只是他知道那團臭東西,大惡棍邪劍仙似乎還在世上。
卻如同銷聲匿跡似的,沒有一點消息。
“哎,雖然現在過得很平靜。但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啊,就怕這是最后的平靜。”
景天憂愁,一個人坐在永安當里喝著不要錢的茶水,把肚子都喝大了。
茂茂坐在靠在他一側的桌子上吃著雞腿,雞屁股,滿嘴流油,停不下來。
必平則在前臺柜前撥弄著算盤,眼冒精光,還在思考發財大計。
而雪見和龍葵坐在內堂,二女在學女工刺繡,相處愉快。
景天看到這一幕,內心欣慰,奮斗一輩子不就是為了這樣的生活嗎?
平淡溫馨,幸福快樂。
“最后天上降下一單雷劈死邪劍仙,最好永遠不要出來。”景天惡狠狠地想著,不斷詛咒。
不過景天還有些小失落,不都說自己是救世主的嗎?
難道所謂救世主全部都是他這樣的嗎?
此時,永安當外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許易就出現了。
“咦,許兄。這兩天你去哪了?”
景天看到來人連忙跑過去迎接,心情激動不已。
“別急,讓我喝口茶。飛得太久了,口干。”
許易進門就快速走到桌前,拿起茶壺,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啊,舒服!”
此時,一屋子人都看著許易,眼神怪異。
“許大哥,這兩天你去哪了?”唐雪見放下了女工問道。
“許哥哥,龍葵想你了。”龍葵眼睛紅紅的,思念成災,想要哭。
“許大哥,吃雞腿!”
茂茂不舍的拿出最后一只油炸雞腿,自己另一只手死死拽著肥膩的雞屁股。
何必平走過來面露和善的笑意,發自內心,以及尊敬。
“哎。真是一群可愛的人啊,雖然這個世界只是無限旅途的某一站。
但他是不會忘記這間普通當鋪里的眾人,這是一份珍貴的回憶。”
年紀大了,總是容易感動。許易雖然表面平靜,但內心感動得一塌糊涂,開口徐徐說道:
“其實這兩日里我是去解救天下蒼生去了。作為一名心懷天下有理想,有節操的正義修士,拯救萬民于水火,是吾輩之責,不敢懈怠。”
這一番話大義凜然,敢為天下先。令人佩服,滔滔不絕。
“許兄,其實最近我有些不踏實,甚至不真實。
邪劍仙怎么出世之后一點動靜都沒有?首先聲明,我不是希望他出世,禍害百姓啊。
只是他就這么消失,一直吊著,實在壞得狠。”景天神情有些郁悶。
“臭豆腐說得對。”
唐雪見對邪劍仙也有怨念,畢竟那家伙當初差點害死她。
大家都露出深以為然的神色,雖然表面上過得很開心,但心里總有那么一點疙瘩。
“就這事?”
許易又喝了一口茶,啐了幾口。景天連忙滿上,表現得很懂事。
“就這事啊?”景天說道。
“那你們不用擔心了,那團臭東西已經沒了,天下降下一道雷把這個禍害劈得灰飛煙滅。”許易笑道。
“許兄,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景天神色不開心,眾人也不信。
“難道我很像是在開玩笑嗎?不然這兩天我去做什么了?”
許易不禁反問,怎么講真話沒人信了,這年頭人與人之間的真誠呢,他都已經舍棄套路了呀?
“真的?”
景天看許易認真正經的模樣,內心疑惑,看似不像開玩笑,又弱弱小聲問道。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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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