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的禁地,六賢冢,古老的神農雕象矗立山頭,攜帶著慈悲與憐憫。
“六堂之主,我為烈山堂堂主,得三票支持。
各位,我田言就此繼任農家俠魁之位,都沒有意義吧?”
田言緩緩走出人群,臉色冷傲無比,那雙漆黑的眼眸深藏睿智,可以容納乾坤的靈韻。
一身深白袍,墨藍披風,大家養出的卓越氣質,更是將其襯托得高貴,不可褻瀆。
田虎倒在六賢冢的臺階上,剛剛被田賜這個武功高強的傻子亂砍一通,已經受到嚴重內傷。
見大勢已去,也不得不承認,他這侄女的手段,心計。
“既然如此,各位都不反對。田言雖然年幼,但是此刻已經是農家危急存亡之刻。
我將臨危受命,帶領農家走出困境。”田言說道。
“堂主,若想真正繼任俠魁。炎帝訣后,需要進去六賢冢得農家六位資歷最老的長老冊封。”
一名強壯女子走出人群,這女子身穿暗紅皮甲。
大部分小麥色肌膚暴露在外,尤其是腹部,一絲贅肉都沒有。
其雙臂胳膊的健子肉竟比男人更像男人,充滿驚悍氣息,此女正是烈山堂元老梅三娘。
她亦正是絕對效忠田言的人之一,對于田賜更是深刻的姐弟之情。
“三娘所言有理,那么事不宜遲,農家弟子,隨我進入六賢冢!”田言說道。
但就是此刻,百層的六賢冢的石板臺階之上,卻緩緩走下兩人。
“勝七,吳曠!”田虎后背靠在臺階上,看見兩人,臉上充滿意外之色,心里想道:
“這二人怎么會從六賢冢里邊走出來,難道真正殺害大哥田猛的兇手其實是他們?”
“你們兩個叛徒?怎么會從農家禁地走出來,莫非是你們對當年之事懷恨在心,所以聯手殺了我大哥田猛!”
田虎說道,虎目瞪得極其大。當年之事,農家六堂,義比金蘭,沒有現在的勾心斗角。
勝七還是魁槐堂堂主,吳曠是魁槐堂的大總管,兩兄弟情比金堅。
而田蜜這個騷氣的女人則是吳曠的妻子,當年之事,乃是被有心人設下的一個圈套。
勝七被下藥出現在田蜜房里,與兄弟吳曠決裂。
這一出戲在當時其實是田蜜這個惡毒的女人一手策劃。
至于田猛,田虎,田仲,三人則是計劃里邊的執行者。
現在想來,大哥田猛的死因,定與這兩個叛徒逃不了干系。
“田蜜!”
勝七走出六賢冢,看著人群中被綁著控制的田蜜。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多年壓抑的怒火立刻釋放出來,抬起巨闕劍。
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仿佛要將此女一劈兩半。
田蜜是農家六堂實力最弱小的,她之所以混得風生水起,只不過是借用了女人天生的優勢罷了。
此刻被制,連躲避都不能做到,只能驚恐的看著巨闕朝她砍來。
“阿賜,阻止他!”
千鈞一發之際,田言下令,田賜雖然身寬體胖,但是動作卻是無比迅速,身法猶若鬼魅。
瞬間出現在田蜜身前,擋下勝七勢若千鈞的一擊,并且還將勝七擊退。
只此一招,高下立判!
“這是農家內部的事情,你早已經判出農家,此事最好不要插手。”
田言看向勝七,目光雖然平靜,但是話語卻有一股不容忤逆的氣勢。
勝七目光凜然,看向田言,又看向田賜,緩緩說道:
“我不接受任何威脅,不過農家有你這樣的人物,不錯。”
“田言侄女,不要放過他們二人。他們一定是殺害我大哥,你父親的兇手!”
這時,田虎大喊,看向勝七和吳曠充滿仇恨之色。
若不是之前被田賜打成重傷,以他火爆的脾氣,估計立刻就會提劍砍上。
“二叔,請先冷靜一下。真正殺死父親的兇手,其實不是他們二位!”田言說道,語氣平靜。
“那是誰?”田虎問道。
“就在六賢冢在場的眾人之中!”田言說道。
“那到底是誰啊?”
田虎又問,心中急切,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故作高深莫測。
“田蜜,雖說她勾結帝國,策反我們農家六堂情誼。
但是實際上她的真實身份是天字一等羅網殺手驚鯢!”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田蜜居然就是驚鯢,那個神秘,殘忍的羅網殺手!
“我不是!我不是,我雖然有過和帝國私通,但是怎么可能是驚鯢!”
田蜜連忙爭辯,但她卻不知,場面已經完全被田言掌控,田言所說的話自然也就為大眾相信。
“原來是你!田蜜,虧我…”
田虎一聽,又覺得此言有理。他大哥田猛武功在他之上,怎么可能悄無聲息的突然死掉,沒有一點預兆。
所以下手的要么擁有秒殺他大哥的實力,要么就是親近的人下手。
第一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唯有第二種,田蜜這個女子似乎與他大哥田猛有染,秘密交易。
想來他大哥對田蜜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沒有絲毫防備,所以在他最松懈的時候將其偷襲殺死。
“你們…”
田蜜驚魂未定,看著早已經掌握一切的田言。
現在她才明白自己的定位,一個棄子,背鍋者。
直到今日,今時,今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其定位,一環環相扣,一步步緊逼!
“我不信,憑她可殺不了我!”
這時,就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從六賢冢內傳出。
那人出現,長得竟與田虎六分相似,虎背熊腰,正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前烈山堂堂主田猛。
“這…”
“大哥!”
幾人,皆是不同反應。
就連一向冷靜的田言,眼底都露出一絲驚疑。
“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嗎?”田蜜捂嘴,面露驚色。
“爹,不是我,不是我…”
一向安靜的胖小子田賜,看見此人出現,竟然嚇得胡言亂語,滿目驚恐之色,不知他在怕些什么。
“你到底是誰,裝神弄鬼?我父親早已經死去,不可能死而復生。”
田言率先反應過來,語氣冷峻,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登上俠魁之位,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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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