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千年來,一直不停地查探,終于讓我查出一個人。這個人叫白山,也是我白家的人,當年風家的滅門慘案,他參與其中,但是幾千年來,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百里風云在魂簡之中,情詳詳細細說出了萬年前,風家滅門慘案的恩恩怨怨,這起恩怨也是仙魔兩道這萬年來交惡不斷最根本就原因。
想要解開仙魔兩道的仇恨,必須解開萬年之前這件懸案。
半空中,百里風云的模樣漸漸散去,最后徹底消失了。
葉雄看空無一物的半空,心里油然生起一股敬重之情。
他沒有想到,百里風云投靠魔族,根本不是真正的背叛,而是為了解開仙魔兩道的仇恨。
一些人成為魔族的臥底,至少還有人知道他是好人,但是沒有一個人了解百里風云,他至始至終都一個人扛,都在單槍匹馬去查,不在乎一切。
名聲,地位,甚至生命,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這才是真正的正道!
“前輩,你放心,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的遺愿我會幫你完成的。”葉雄喃喃道。
百里風云沒有白死,至少他給葉雄指出兩條路,第一條,找到白山;第二條,分化魔仙王跟魔仙女王,這是打敗雙魂共體唯一的辦法。
走出山洞,白雪在外面等著他,見他出來,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他說什么了?”她激動地問。
百里風云說的事情太重大,不是白雪能夠背負的,所以,目前不是告訴她的好時機。
等魔仙王伏誅的一天,仙界太平,到時候自己再為他平反就是。
“你爹讓我好好照顧你,別讓你受傷害。”葉雄說謊道。
白雪臉上頓時一紅,低頭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照顧自己。”
看著她那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一樣,不勝嬌羞,葉雄看著都忍不住動心了。
“但是你始終是女人…”葉雄脫口而出。
潛臺詞是,女人,始終需要一個男人照顧。
白雪悄悄看了他一眼,臉更紅了。
“走,咱們去一趟滄瀾帝國皇城。”葉雄扯開話題。
“去那里干什么?”白雪奇怪地問。
葉雄去那里是想查閱一下萬年前風家滅門慘案的卷宗,看看跟百里風云,還有妖族大陣法師古遠山說的有什么不同,很有可能,這是關系到打敗魔仙王的關鍵。
“去查點事情,白姑娘,你先芥子空間吧,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出來。”
接下來,葉雄帶著白雪進入了芥子空間,跟幽冥打了一下招呼。
幽冥見白雪回來,沒有多說什么,讓她住了下來。
出來之后,葉雄第一時間用水鏡,溝通滄瀾王羅琨。
羅琨是滄瀾帝國以前的王,對于滄瀾帝國的事情,再了解不過。
“葉雄,你找有何事?”接通水鏡之后,羅琨直接就問。
“滄瀾王,我想察看一下萬年前風家慘案的宗卷,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嗎?”葉雄開門見山地問。
“你查風家慘案干什么?”羅琨奇怪地問。
現在葉雄,應該將心思放在對付魔仙王上面,怎么會查以前的事情。
“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很重要,麻煩說一下。”葉雄嚴肅道。
羅琨想了一下,說道:“魔界入侵之前,我將所有的典籍全都轉移走了,交給了一個人保管,你去找他吧,我到時候會跟他說清楚。”
“多謝滄瀾王。”
接下來,羅琨告訴了葉雄一個地址。
掛掉水鏡之后,葉雄順著那地步,來到一片山脈,找到一處山洞。
剛來到山洞門口,一名老者已經在等他了,元嬰中期修為。
“晚輩蘇策,見過葉前輩。”見葉雄過來,老者恭敬地打著招呼。
修煉一道,達者為先,葉雄現在身份,已經是老者仰望般的存在了,叫一聲前輩,不過份。
“不必多禮,羅琨都跟你說了吧?”葉雄開門見山地問。
“殿下已經跟我說了,資料已經準備好了,前輩請。”蘇策做了個請的資勢。
山洞里面不大,只有三個石室,一個是廳,一個是房間,還有一個是雜物房。
此時的廳上,有一桌石桌,桌面上已經擺放著一疊牛皮小冊。
“前輩,所有與風家有關的宗卷,都在上面,請閱。”蘇策指著面前的小冊,然后弱弱道:“這些文件,是滄瀾帝國的機密文件,殿下說,只能在此看,不能帶走,還請前輩諒解。”
“我這幾天在這里住下了,不會帶走。”葉雄看著桌面上那厚厚的一桑宗卷,頓時感覺有些頭疼:“不就是一件案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宗卷?”
“回前輩,這些宗卷是歷年來,不同查案者對風家案子的查探結果。當年的風家滅門慘案,不但震驚了滄瀾帝,甚至連整個仙界都震動了,幾位滄瀾王在位,都曾派出不同的人重查,這些全都是查探結果。”
看著桌面上百個宗卷,可以看出來,滄瀾國對于這件風家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的。
這么多的資料,要看到什么時候啊!
“如果夢姬在就好了,自己就可以做甩手掌柜,把宗卷扔給她,以她的能力,肯定能歸納出來,給自己整理出最有用的資料,也不用自己現在看得這么頭疼。”葉雄心想道。
為了查探,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看起來。
接下來幾天,他一直在看宗卷,整理資料。
但是,所有的宗卷,都沒有多大作用,不過從所有的資料顯示,當時參加滅門慘案的,應該有兩個兇手。
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這兩個兇手當時應該是元嬰后期左右,當時風家除了風若葉之外,還有兩名元嬰巔峰的修士坐守風家,但是這兩名修士居然也被殺死了,這讓查探者非常不解。也有查探者認為,行兇者早在前仙王魚化龍引走風若葉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風家下了毒,兩位元嬰巔峰修士毒發,才會死去的。
“這兩名兇手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葉雄察看所有的卷宗,有的說是仇殺,有些說是情殺,有的說是為了守寶,沒有一種得到肯定。
放下宗卷之后,他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