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雄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知道,來人必定是來誘惑自己,不讓自己潛心修煉的妖女。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有的事情,仿佛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
“姐姐,你說他是不是死了?”
“應該是死了吧?”
“我看沒死,你看他胸口還起伏著。”
“沒死,為什么不睜開眼睛。”
香風越來越近,兩女似乎靠近了過來,繞著他轉了起來。
“老家伙,你是死是活?”一只腳踩在他的臉上。
“問你話呢,啞了?”
“姐姐,我試試他是真死還是假死?”
葉雄感覺到一雙小手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摸索著,游滑如蛇,夾雜著絲絲涼意 開始還是手,后來索性是舌頭,最后她整個身體都貼在他的身上,一左一右,不斷地著他。
葉雄更加肯定,這是幻境捏造出來,讓自己沉淪的女人。
兩女差不多了一個小時,見葉雄不為所動,頓時就怒了。
“老不死,你瞧瞧自己的熊樣,人不人鬼不鬼,像一具干尸,我們姐妹倆可憐你才跟你說話的,居然不識好歹,妹妹,殺了他。”姐姐喝道。
“我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為所動。”
葉雄只覺得胸口一痛,一物已經從他的胸口穿胸而過。
然后,劍被抽了出來,又刺進自己的身體。
“不識好歹,我將你剁成十八塊。”
葉雄感覺自己的手臂脫離了身體,然后是腳。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一塊塊分開。
“非禮勿禮,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萬般兼虛幻,妖魔休想誘惑我心神。”
葉雄一聲大吼,小小的身體里,居然爆發出一鼓浩然正氣。
他的眼睛瞬間睜開,他倒要看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被切成幾半,他倒要看看,這兩個妖女能對自己干什么。
睜開眼睛,面前出現兩名長得禍國殃民的美女,全身一絲不掛,就這樣站在他面前。
葉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半點都沒有損傷,顯然剛才被大卸八塊,全都是假象。
“老家伙,我們姐妹漂亮不?”
見葉雄睜開眼睛,年長的女子首先靠了過來,施展種種妖媚之態。
“你們如此下賤,還敢來誑惑人,還有羞恥之心嗎?”葉雄一聲大吼。
一鼓浩然正氣,從他的身體涌出去,頓時面前所有的虛幻,全都成為泡影。
面前地上,出現兩條細長的蛇,一青一白,朝他的吐著蛇信。
“原來是兩條蛇妖,修行不易,你們好自為之,再禍害人間,小天遭天譴。”
葉雄瞳孔突然張開,一道紅光射了出去。
“你居然能看穿我們的真身,怎么可能?”叫姐姐的蛇妖震驚失色。
“你只不過是一個凡人,如何辨別出來的?”妹妹也不可思議。
“連天眼都不可能看穿我們的真身,你是如何做到的?”
“法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佛門法眼?”
葉雄內心一凜,眼睛不由得眨了一下,眼前的蛇影不見了,依然是兩名全身一絲不掛的女子。
“剛才是…”
難道剛才我無意之中,突破了佛門五眼之中的法眼?
佛門五眼,乃肉眼,天眼,法眼,慧眼,跟傳聞之中的佛眼。
天眼的作用,葉雄早就嘗到甜頭,很多空間裂縫,他就是靠天眼看到的。
但是在破妄方面,天眼還是差了一些,普通的幻術,天眼還是能看破的,但是高級的幻術,他還是會深陷其中。法眼就不同了,法眼能看破一切虛幻,直指真身,哪怕是高級的妖修,葉雄也能一眼看穿其本質,讓其現形。
“看來我剛才無意之間突破法眼的境界,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已經摸到竅門,只要我再修煉下去,法眼神通,必定也會慢慢開啟。”
“看來,我頓悟的梵圣功經文,越來越多了。”
葉雄心里非常高興,但是表面上波瀾不驚,幾十年的修煉,已經讓他心如止水。
“你們走吧,我修煉的乃是佛門無上神通,你們小小的迷惑術,在我看來就跟小丑沒什么區別,別浪費心思在我身上了。”葉雄聲音淡漠,但是卻有種讓人不敢輕視的感覺。
“老和尚,算你狠,我就不信迷惑不到你,妹妹,我們走,等我們修為高了,再來找他算賬。”那姐姐道。
“山水有相逢,咱們走著瞧。”
兩女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多了衣服,顯然,剛才一絲不掛的情景是她們幻化出來的。
葉雄沒有理會他們,繼續閉門修煉,參悟《梵圣功》。
接下的的歲月,那兩蛇妖時不時過來迷惑他,但是都沒有辦法攻破他的心境。
轉眼之間,一百八十年過去,過得比想像之中還要快。
在這段時間里,葉雄把《梵圣功》所有真言,全都念了不知道多少萬遍。
有沒有頓悟,他不知道,因為還在幻境之中,他沒辦法吸引大地元氣,無法確定自己頓悟了多少。
葉雄還在盤坐之中,感覺到身體一陣扭曲,他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環境也開始變得虛幻起來,顯然時間已經到了。
他走到菩提樹下,將那串千眼菩提做成的項鏈拿起來,掛在脖子上。
無論這串佛珠能不能帶出去,他都盡量試試。
平常有空的時候,他用菩提樹的樹皮扭成一條繩子,將千眼菩提全都串在一起。
千眼菩提本身有細小的小孔,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串不起來。
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葉雄身體已經出現在房間里,那串黑石從半空掉下來,落到他的身邊的地上。
房間里面站著幾個人,全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這項鏈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我們怎么都停不下來,也進不去。”甘靜問。
“靜靜…”葉雄聲音嘶啞,半晌才說出兩個字。
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說出話來。
他之所以記得甘靜的名字,那是因為他將這里很多人的名字,全都刻在平臺的地上,提醒自己,這邊正發生著什么事情,不然的話,一百八十年,滄海桑田,什么都忘記了。